吃过早饭又喂过兔子后,叶晏宁又去拿了些地木耳放进挎篮里,挎着篮子背着背篓就往河边去。
叶晏宁边走边嘀咕道:“我倒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鱼自己送上门来了。”
直到她蹲得腿都麻了,手也来回的换了很多次后,她才确定这鱼跟地木耳一点关系都没有,肯定不是地木耳的原因。
她背起背篓,将东西重新都拿了回去,然后将目光盯上了那棵人参。
想着今天早上还没浇水,她先去厨房拿了两碗水,然后缓慢的将水浇到已经干掉的土壤上。
把碗收好后,叶晏宁伸手去摸了摸那人参,挨个的将自己的手指全都摩擦过后,背着背篓提着挎篮又重新往河边走去。
被摸懵了的人参,愣愣的看着走远的叶晏宁,它无意识的从土里伸出两根细长的须须,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头顶,内心里满是不解。
叶晏宁重新回到河边后,找了个水深但水流并不湍急的地方,踩在石头上,将挎篮放入河中,再伸出右手食指,将手指放到水中挎篮的上面,然后静静的等待着。
加了挎篮是为了以防万一,想着要是来条水蛇什么的,好歹有个篮子能挡一下,所以才特意带篮子过来。
过了一分钟,叶晏宁看着依旧没动静的河面,刚想将整只手都放进去,却见一个东西从水里串了出来,然后‘扑通’一声,跳进了篮子里。
叶晏宁被吓了一跳,但马上反应了过来,让自己镇定下来,好不容易维持了这个姿势,却见那鱼竟用嘴去撞她的手指头。
叶晏宁看了看,又将自己的中指也放了进去,手指刚放入水中,那鱼更兴奋了,一直不停的去撞击她的手,像是她的手指上有什么让它兴奋的东西一样。
那鱼没撞几下,篮子的底部又传来了撞击,她感受了一下,发现力道还不小,她忙将整个右手按在水里,随后用力的将篮子一提,两只巴掌大的鱼随着篮子的提起,一跃而起,追着她的手跳到了大石头上。
叶晏宁眼疾手快的将那两只落在石头的鱼捡起来扔进背篓里,然后又将篮子里的那只一起捡了放进去。
她看了看背篓里的三只鱼,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震惊道:“这回是搞到真的了?真的是天材地宝?”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她换了个手,按之前的操作又来了一遍,结果又勾来了四条鱼,其中还有一只估计有一斤重。
确定了摸过人参的手可以勾到鱼后,叶晏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再验证一下,于是她将右脚的鞋子脱了,将脚丫放进了水里,想试试没沾过人参的脚能不能勾到鱼。
当她觉得自己的脚都要被冻掉了,还是没见着鱼的影子后,事实证明,这鱼之所以会反常,还真的跟那人参有关。
回家后,叶晏宁将抓的十几只鱼用瓦罐装好,那只大的鱼放不进去,她就直接用藤蔓将它串好,然后将灶台里的粥吃了,关了门窗,背着鱼就往镇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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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晏宁刚走,那边叶家的门就被敲响了,“娘,你在家吗?娘?”
“在呢,来了,来了。”张菜花缓慢的从床上起来,然后去给门外的人开门。
叶美丽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没好气道:“娘你干嘛呢,这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哎…你们回来了。”张菜花叹了口气,没什么精神的往屋里走。
张菜花可能因为年纪大了,最近又被吓了好几回,所以这几天生病了,一直在家里休息,但是因为陈树根他们的事情,她一个人在家也不敢开门,所以门是关着的。
“我听说陈茹萍那女人改嫁了,娘,你怎么也不拦着点,那女人是我们花了不少钱给哥娶回来的,怎么可以便宜了别人?不嫁人她依旧是我们叶家的媳妇,还能帮着你干点活。”
叶美丽是叶成才的妹妹,这次也是听说了这件事才赶着回来的。
张菜花精神不太好的道:“你爹说了,怕那女人留着,万一她发现了会给你哥添麻烦,所以不让我去拦,你也知道你爹的脾气,他做的主,谁能改变?”
听到是叶建土的主意,叶美丽就没再说什么了,而是问道:“那晏宁那死丫头呢,她娘改嫁了,她是不是还得你们养着?要我说,干脆让那女人一起带走得了,留着个小赔钱货能干什么,那么小也干不了多少活,吃的估计倒是不少。”
张菜花回道:“那女人说不要我们养,让那死丫头自己过活,那女人都走了好几天了,也不知道那死丫头死了没有。”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自己生活,张菜花不觉得她能照顾好自己,不过少了个小讨债鬼,她倒是乐得轻松。
说到叶晏宁,张菜花突然压低声音道:“那死丫头之前发烧,烧得快不行了,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活过来了,现在变得有点邪门,都说死过一回的人能看见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她上回就看见了。”
叶美丽疑惑的问道:“看见什么了?”
张菜花浑身一抖,拉过叶美丽小声的道:“她看到我旁边跟了个浑身是血的女娃娃,不过现在那女娃娃跟在那死丫头旁边了。”
“噗!娘,你怎么连这都信呢,小孩子的话你也信,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叶美丽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道:这都是唬人的,好好的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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