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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凌萧醒来所感受到的晃动是马车在前进?
    凌萧愕然,他这是在哪?
    什么人驾得马车?他们这又是要去哪?
    重重疑惑堆在心头,凌萧撑着身子起来,想撩起阻挡了视线的布帘看看马车外,却突然发现马车布帘下露出了一只黑色的鞋尖。
    继而布帘被撩开了一角。
    凌萧坐回了软塌上,纵观他所认识的人,只有皇帝一人,爱穿黑衣。
    凌萧几乎第一时间断定了布帘之后的人的身份,他立马低头恭敬的喊了一声:皇上。
    呵布帘外传来一声轻笑,继而一人带着笑意的走进。
    我可不是你的皇上。
    这声音似笑非笑,带着调侃,有些熟悉却绝不是皇帝,凌萧一愣,抬头一看,却发现是一身夜行衣的傅禹君,凌萧吃惊: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你的皇上很失望?傅禹君来到了凌萧的身前,似是很疲倦一般,他靠在了软塌上。
    凌萧摇头,皱眉:只是很惊讶。
    傅禹君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他弯腰脱掉了鞋子,往软塌里面躺了下去,凌萧一惊,惊跳一般,站了起来。
    凌萧这小模样,宛如一只受惊的小猫,跳出了软塌三步以外,结果却因为起得太急,忽略了身上的伤痛,在三步外疼的呲牙咧嘴,却只能咬牙忍耐。
    傅禹君见状,噗嗤一声笑了:我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做些什么?还是你想让我对你做些什么?
    傅禹君撑着头侧躺在软塌上,不怀好意的盯着凌萧,那眼中充满了望着新奇物事的兴奋,凌萧被望的身子一僵,面色青黑。
    傅禹君饶有兴趣的看着,嘴角始终保持一个上扬的弧度:我虽然不爱男人,但如果你想的话
    我不想!凌萧忙gān脆利落的打断了傅禹君,傅禹君挑眉,凌萧道:皇子可以跟我解释解释现在的状况吗?
    傅禹君敛了敛眸,遮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沉,伸了伸懒腰躺下道:我累了,不如等我睡醒?
    说着,不等凌萧的回答,他翻身背对着凌萧,闭上了眼,一副已然入睡的模样。
    凌萧嘴角抽了抽,盯着傅禹君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两个窟窿来。
    马车摇晃,凌萧身上有伤在身,没站多久就感觉到了疲累,可这马车里只有一张软塌,软塌上还躺着傅禹君
    凌萧咬牙,他为了生命连节cao都舍了,没道理,这命捡回来了,还要nüè待自己!
    这般想着,凌萧气呼呼的坐回了软塌,软塌狭窄,躺下了一个傅禹君,凌萧就只能缩在一个角落。
    傅禹君睡觉不安分,凌萧坐过来之后,他的脚就搭在凌萧的身上,凌萧好脾气的给他移下去了,不一会儿,那脚又给搁了上来。
    如此两三次后,凌萧也不由恼怒了,他一把推开傅禹君,用自己的腿压在了傅禹君的腿上,如此,傅禹君即使乱动,也被压制了下来。
    观察了一会,见傅禹君终于安分了,凌萧重重的呼出了一口子,靠着马车瘫坐在软塌上。
    放松下来的凌萧没有发现,那躺着似是睡着了的傅禹君,突然掀开了一丝眼皮,见凌萧那无奈瘫坐下的样子,嘴角竟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马车辘辘,凌萧不知道马车前进了多久,也不知道马车要去哪里,他胸前的伤被换过了药,但是身后似乎并没有人处理,现在那身后黏糊糊的,万分难受,而傅禹君一直没醒。
    期间,凌萧也掀开车窗帘看了看外面,外面是傅禹君的侍从,骑着马团团绕在马车周围。
    而外面的景色,绝不会是京城的景色,他们这是离开京城了?
    也对,跟傅禹君在一起,就证明他已经离开皇帝的身边了。
    而且,那晚他隐隐有点印象,见到傅禹君了。
    只是,不知傅禹君是如何带他出来的?自己与他的jiāo易,不过是让他等在宫外,自己去找他,他没有必要冒险进宫带他出来的,为什么他还
    肖锋,你说皇子怎么想的,居然从牧国皇帝手里抢人,还连夜带着我们逃出京城!
    突然马车外传来了声音,凌萧附耳倾听。
    对啊,肖锋,我们这次是来和谈的,这次闹翻,不是让两国关系更加紧张了吗!
    别瞎说!肖锋抖了抖八撇胡子道:皇子这般做,自是有自己的打算,何况,两国jiāo战没有那么容易,牧国皇帝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再说了!肖锋笑道:皇子,不是离开了一段时间吗,你们不觉得,皇子回来后,牧国皇帝就没有再派人追杀咱们了吗?
    这么说来。有人反想了一下,惊奇的道:还真是
    肖锋得意而信任的道:这必定是咱们的皇子解决了问题!
    说着,肖锋叹道:你们都别多想了,守着皇子就对了,再过几天咱们就到邵国国内了,到了那里咱们就安全了。
    还有几天就到了邵国境内?
    凌萧正听得入神,突然耳边被chuī了一口气,随即听得一带笑的声音。
    怎么,还听上瘾了?
    第一皇君
    凌萧一惊,吓得跳回了软塌上,目光警惕的盯着傅禹君,宛如一只受到威胁的野猫,张牙舞爪的对着暗处里的敌人。
    然而,野猫的爪子实在是构不成威胁,此番动作下来,不仅没有恐吓到傅禹君,还让傅禹君觉得凌萧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他好心qíng的调笑道:你胆子这么小,难道是属老鼠的?
    凌萧眼抽了抽,瞪了傅禹君一眼,反击道:那皇子长得这么像狐狸,难道就是属狐狸的?
    狐狸?傅禹君笑了笑:你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当面称呼我的人。
    当面?为何是当面?
    似是瞧出了凌萧的疑问,傅禹君答道:毕竟像你这样不要命的人不多。
    凌萧无语。
    他凌萧惜命得很,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不要命的,凌萧翻了翻白眼,只觉得这傅禹君说话颠三倒四的紧。
    望着凌萧并不认可的样子,傅禹君笑了笑,没有再接话。
    他靠在软塌上,开始闭目养神,不会再开口的样子,凌萧皱眉,没忍住问道:皇子不是说醒来回答我的问题的吗?
    傅禹君悠悠的睁开了眼,一副茫然的模样,凌萧嘴抽了抽:莫非皇子想要食?
    傅禹君微微笑了笑,眯起的双眼,遮挡住了眼中流露的qíng绪,他摊了摊手,状似无奈的道:好吧,你问,我必定知无不言。
    凌萧眼闪了闪,刚想开口,却想起那天晚上的qíng景,便突而有些难以启齿了
    他身后还留着那令人羞耻的液体,并没有人清理,说明傅禹君将他带出来的时候,他或许正与皇帝
    这般想着,凌萧头低了下去,便感觉面上一烫,羞于直视傅禹君的眼睛了。
    面前的小奴才,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绯红,湿润的眸子更是水光涟漪,低头想要将自己藏起来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傅禹君噗嗤一声笑了。
    凌萧听闻,面上更是火辣辣的烫,却不甘心认输一般,抬头狠狠的剐了傅禹君一眼。
    这一眼,本来极具气势,奈何凌萧此时面色绯红,再这样一瞪,不仅失了威吓,反而流目生盼,让傅禹君惊艳的很。
    他没忍住凑近了凌萧,只将凌萧bī到了角落,双手撑在了凌萧的两边,温柔的望着凌萧道:小奴才,你现在已经出来了,不如忘了牧国皇帝,跟我在一起吧?
    凌萧闻言,心中一跳,面色不由变得青黑。
    傅禹君抬手撩了撩凌萧的发丝,放在鼻下闻了闻,柔声道:我不会比牧国皇帝差的,起码,我不会在你受伤的时候还跟你做那种事。
    凌萧闻言一愣,愕然的望着傅禹君,结巴的道:你你你都看到了?
    凌萧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小奴才面色通红,羞的无地自容的样子,着实有趣的紧,傅禹君一个没忍住,便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但实际上,待他进去救凌萧的时候,牧国的皇帝已经给凌萧穿上了衣物,他什么都没能看见。
    不过,他带着凌萧逃跑的时候,见凌萧的伤口流血,便给凌萧简单的换了药,换药的时候他看见,凌萧上身吻痕遍布,发生了什么倒是并不难猜。
    只是,傅禹君疑惑,这小奴才都跟牧国皇帝这般亲昵了,为何要逃?
    傅禹君探究般望着凌萧,凌萧窘迫的咬牙:你看够了没有!
    呵傅禹君一声轻笑,正要回话,突然胸口一疼,他皱眉,自喉咽间发出一声闷哼,便捂着胸口远离了凌萧。
    凌萧一愣,跟着坐了起来,看见傅禹君嘴角竟溢出了一丝鲜血。
    你凌萧惊愕,据他所知,傅禹君的武功并不比兰蔚差,在宫里来去自如,是谁能伤他到这个地步?
    难道会是皇帝?
    凌萧睁眼,满心的疑惑,忍不住望着傅禹君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带我出来的?
    傅禹君一声苦笑,本想瞒着凌萧,此时被撞见受伤,也知隐瞒不住,便无奈的脱口说道:我伤成这样,又带着属下连夜逃京,身后还有皇帝带的追兵追杀,除了qiáng抢,你认为还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凌萧闻言,心下惊愕,满眼困惑,皇帝不轻易在人前动武,但是他的功力深不可测,何况这是牧国境内,论qiáng抢的话,傅禹君怎么可能带着他逃离京城?
    似是察觉了凌萧的疑惑,傅禹君笑道:我自然不可能直接冲上去,逞匹夫之勇,那牧国皇帝被我下了迷烟呢,跟你那劣质的迷药可不同,我这可是无色无味,吸进一点便可让人睡上三天三夜的奇药。
    说着,傅禹君叹息了一声:只可惜,那牧国皇帝是百毒不侵,这迷药对他的影响远远没有常人来得厉害,只将他迷晕了半刻。这时间,也就够我将你带上马车。
    傅禹君说着,似笑非笑的望着凌萧:为了救你出来,我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凌萧闻言,闪了闪神,应道:皇子之恩,凌萧没齿难忘,您还是好好养伤吧,若是皇上再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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