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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老家驱车离开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往家里赶,而是用了拖字诀,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虽然她知道她这么做,只会让钟树鸿的火气越积越大,但她不想考虑那么多了。
    韩惠竹没有开车灯,也没有开窗,她点燃了一支烟,想起来才吸一口,更多的是任由烟雾弥漫整个车厢。
    这是第三根烟了,关于如何处理这问题,她仍旧毫无头绪。
    她了解钟树鸿,本来自打周惠兰回来后,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他对她的感情不如从前了,并且容忍度也日渐下降。
    韩惠竹很清楚,以现在的社会风气,男人很难接受妻子被别的男人睡了的丑闻。况且这事还闹得那么大,这已对不仅仅是她在这事里是主动犯错还是被动被人算计的区别那么简单了,这事关男人的脸面和尊严。即使在后世,能接受的也是很鲜见的,但凡有点本事的都没办法让它就此过去。
    突然间,韩惠竹若有所感,透露挡风玻璃往家的方向看去,只见她和钟树鸿的房间的窗户那里站了个人。她看过去时,他的视线正紧紧地锁定了她车的位置,两人遥相对望。
    被发现了!于是她下了车。
    她拿出钥匙,刚想插进门孔,门一下子就被她婆婆拉开了。
    “韩惠竹,你个恬不知耻的,总算回来了!”
    韩惠竹发现说话间,她婆婆还伸手拉扯她。她一甩,然后还瞪了她一眼,就从她旁边进了屋。
    被甩还被瞪,钟老太一下子懵了,等回过神来,当下就闹开了,“韩惠竹,你这个婊子!做出这么丢脸的丑事来还有脸推我?”
    韩惠竹顿时停住了脚步,看向钟老太,“婊子说谁?”
    “婊子说你!”钟老太下意识地回了这么一句。
    “哦,你自己都承认了你是个婊子啊。”韩惠竹表情似笑非笑的,她忍这老虔婆很久了。
    等钟老太回过神来,整个人都炸锅了,“老大,你看到没,你娶的是个什么婆娘,拿手推我不说还骂我!我怎么那么命苦啊我!离婚,必须离婚!”
    “你要不和这婊子离婚,妈就不活了!”反正她在杨柳村脸都丢光了,也没脸见人了。
    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钟树鸿头疼,“妈,你先进屋,我和她谈。”他深知她妈在这,事情根本没办法解决。
    钟老太眼一瞪,正要不依,旁边的钟树鹏连忙拉着她进了屋。
    进了屋,钟老太不满地道,“老二,你拉我干啥?”
    “妈,你没注意到大哥的脸色吗?你再闹哥就要生气了。”
    “他生什么气,我是想帮他的呀,他对上韩惠竹,万一吃亏了怎么办?”
    “放心吧,我大哥吃不了亏的。”
    客厅里,钟树鸿对韩惠竹道,“你来,咱们坐下来谈吧。”只字不提她躲了一整天的事。
    钟树鸿平静的样子,无端地让她感觉到害怕,韩惠竹小心翼翼地问,“我今天很累了,不想谈,明天或者后天再谈可不可以?”
    “坐下吧,用不了多久时间的。”
    这是不同意她的提议的意思。
    “鸿哥,你相信我,那事我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钟树鸿移开了眼,这事再谈主动背叛和被动背叛,已经没有意义了。都改变不了他绿云罩顶的事实。他若不离婚,这个污点就会伴随着他一生,在他的政治生涯里永远也抹不去这一点。
    钟树鸿看着韩惠竹,很冷静地说道,“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离婚吧。”
    “离婚?不,我不离!”
    钟树鸿露出一抹苦笑,“你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丑闻,我们的婚姻还能继续下去?”
    “为什么不能?大不了你在外面找女人,我不反对就是了。”韩惠竹几乎脱口而出。
    钟树鸿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不要任性了,发生这样的事之后,我们更多的应该考虑孩子,而不是我们。”
    “即使为了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对他们来说总比一个破碎的家庭要好吧?”韩惠竹倔强地道。
    钟树鸿摇头,“你这样就太自私了,你犯的错,让全家人为你买单?你忘了思语今年高考,这会离高考就只有不到十天了。你的丑闻爆发,有没有考虑过对她的影响?”
    闻言,韩惠竹脸色一白,她现在完全感受到了黄绪宁的险恶用心。难怪,他早就拿到她的把柄了,却一直隐而不发。直到这个当口才放出来,这个当口,女儿即将高考,她的工厂即将竣工,然后开始生产。
    现在面对着她的丑闻,工厂原定于一周后开始投入生产一事指定要黄,什么时候能投入生产未知,反正近期内是不可能的。
    还有女儿思语,一定会受到影响的。这样的情况下,高考怎么能发挥出自己的正常水平?怎么考个好大学?她在客厅已对隐约听到她在房间里的哭泣声,她的心好痛。
    此时此刻,韩惠竹真的恨毒了黄绪宁。
    如果黄绪宁在此,一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受她所启发。她不是牢牢拿捏着周惠兰的儿子吗?她搞人家儿子,那就要有自家孩子被人搞的心理准备。搞人者,人恒搞之,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
    “国梁高二,这事对他的影响要小一些。还有妈,别怪她刚才那样对你,你让她在老家都抬不起头了。她这一辈子要强,你这事,注定了要让她被村子里的长舌女戳了一辈子脊梁骨,她焉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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