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这厮一看这是个好机会啊,于是费了不少力气找来了花姑娘同行,其司马昭之心简直是令人发指。不过这三人虽然目的各不相同,总体来说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苏青竹这厮与旁人是不同的。
怎么个不同法儿呢?
就像是乌jī里面混进的一只芦花jī虽然种族一样都是jī,花色总是不同的毕竟是穿越人士么。不过鉴于苏姑娘平时很低调,所以觉得诡异的只有她身边这几个人而已,还是那种只能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却噎在嗓子里却说不出来的。
总之这几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往苏青竹旧宅进发。因为最近九道学府出了很多事qíng,大部分武者都被调拨出去游行喊街了,罗生院空dàngdàng的,正好方便某些人gān坏事。这三只实力又不差,靠着咒法和符箓轻松混了进去。
因为离开的匆忙,苏青竹很多东西都没有收拾,还都摆在那里。花银子目前目标不明,薛鸿福的目的倒是很明确的。他此次前来除了要睹墙思人,还要帮苏青竹拿东西。
没有玉牌的话,就不能把马带走,阿竹是武者,没有马的话以后会很不方便的。
那种马没人会乐意要吧?听说它追着一名饲shòu仙人把人家的裤子都咬掉了,只因为那位仙人分食料的时候多给了另一匹小母马两枚蘑菇。东方英俊不屑道。
薛鸿福无视了他的话。那马是他买的,是什么货色他最清楚,就那当街滚的无赖劲头,一般的地痞流氓都要望尘莫及。但是不管怎样,有总是比没有好的。他给阿竹添了那么多麻烦,总是要多弥补一点才好。
苏青竹走的急,屋里东西都没怎么收拾,屋子里还丢着不少稀奇古怪的花儿。这些是非天之前从魔界弄来的,有的被苏青竹发现收拾起来烧掉了,有的却长在偏僻角落,这一棵那一棵的,靠着屋里残存的一点魔气苟活。花姑娘就是冲着这些花儿来的,她早就感觉到苏青竹这里有东西,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过来瞅瞅而已。不过在看花儿的时候,她却意外地发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截断掉的线,就附在一根倒吊的花jīng上,只有指肚那么长,气息非常微弱,却又异常诡异,让花银子一眼便注意到了它。她试图伸手去摸,指尖却从中穿透而过,根本触碰不到。
你在看什么?东方英俊凑过来,花银子指给他,后者却什么也没看到。花银子有些疑惑,她隐约感觉到那截断线里传来澎湃的生命力。要说是苏青竹炼制剩下的法宝,看起来又不像。疑惑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轻,天上降下一股元力,又化作片片飘舞的花瓣,将她身体包裹住。
你要飞升了?东方英俊吃惊道,这元力怎么
也难怪他吃惊。正常飞升事主都是在一瞬间上天,没有这么慢腾腾的,而且元力半天也没汇聚,反倒绕着人转悠转悠,这是观音菩萨下凡造阵势呢?
结果观音菩萨是没下凡,这里却出了架天梯。那根半截又半截的小半截子断线不知什么缘故正在疯狂生长,很快拉长又拉长,迅速cha上房顶,形成了一架半透明的天梯。
花银子盯着那梯子一阵沉默。她身周的飞升元力全部不见了,很显然全被这根破线吸了过去。以花姑娘的小气程度,一枚铜板尚要掰成两半花,如何能容忍飞升被破坏,当即飞速顺着天梯就冲了过去。东方英俊大吃一惊,他看不到那架梯子,只能瞧见花银子双脚悬空要往房顶上撞,惶急中要过来拽人,结果反被后者拖着走,眨眼之间,两人都消失在了房间里。
薛鸿福这边刚刚找到玉牌,一回头正好看见东方英俊的衣袍角消失在房顶,给吓了一大跳,正左顾右盼想看看那两个家伙会不会从别处出来,腾的一下,窗户开了,窗外探进来一张惨白的脸。yīn沉沉的目光,正是赵玄朗。
你这里有什么东西?赵玄朗皱着鼻子问道。薛鸿福被他弄得一惊一乍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扬扬玉牌,赵玄朗却摇头,目光转向天梯位置,他也没有看到东西,却凭感觉知道那里有什么。
你,过去那边!赵玄朗毫不犹豫地把表哥当成了小白鼠,撵过去探路。当看到薛鸿福的身影消失在房顶之后,他眼中露出玩味之色,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下一秒,他只听到一大片震耳的尖叫声。
有流氓!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这些家伙从哪里钻出来的!
各种各样震耳yù聋的古怪声音刺得赵玄朗耳膜阵痛。周围一片诡异的白色,还有很多衣衫不整的女人在那里捂着嘴高声尖叫。赵玄朗一阵bào怒,拔剑就砍,将面前一个白色的阻隔板砍得粉碎!那板子后面竟然出现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面有个女人正在尖叫,并试图用一块短短的布料来遮掩身体。赵玄朗纵然傲娇,见此状也不禁红了脸,皱着眉后退几步,很快,那些女人都尖叫着跑出去了,整个空间内只剩下赵玄朗一个人。
这时候他听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闷哼的声音,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那不成器的表哥薛鸿福。他脑袋上被套了个黑色的什么东西,正在用力挣扎,赵玄朗抓住后面的木柄一拉,将那黑色吸盘式的东西从薛鸿福脸上拽下来,后者憋得满脸通红,身上衣服也皱巴巴的,显然没少挨踢。
这是什么鬼地方?赵玄朗皱眉道,在看看来,自己应该是经过一处空间裂隙,去到了别的空间。想想那些古怪的女人,他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这里的女人真是不知羞耻!连亵裤都不好好穿!上边露着胳膊,下面还露着那么大片白花花的腿,真是反,反正,就算他看到了他也不会负责任的!
走出了这间装饰古怪,到处是格子的白色房间,赵玄朗很诧异那些水镜的清晰度,看来这个空间的修士法器炼制的很不错,等阶高的炼器师也很多啊。走出房室时另外一个门内也出来了很多男子,这些人也是穿着非常古怪的衣饰,露出黑乎乎遍布汗毛的手臂和大腿,简直就是视觉bào力。他们的头发普遍修得极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一位正常的修士都是不会随意剪短自己的头发的,只有酷爱反叛的魔界人才会这么做,赵玄朗暗暗摇了摇头。
在他打量那些人的同时,那些人也在打量他。还以着别人都听得到的声音窃窃私语:这小子哪里蹦出来的,这打扮是在COSPLAY?那剑是纸做的吧,还挺像回事的。
现在的小孩子也真不像话,动不动就闯女厕所,刚才就有个小子拐了一个漂亮妹子跑了。
这小孩才多大?我看是后面那个胖子唆使的,瞧他就一副猥琐相!
叽里哇啦叽里哇啦
赵玄朗疑惑地瞥了他们一眼,右手一抬,御剑飞起,化作一道银光眨眼间消失不见。厕所前众人张大嘴巴面面相觑,接着俱都扑向了同样长袍打扮的薛鸿福
一番哄乱之后,薛小胖总算利用随身携带的符箓脱了身,迅速朝外面跑去。才出大门他就被一只手拉了过去!
嘘,别出声!东方英俊竖起一根手指,让薛小胖蹲在自己旁边,施术将两人隐去身形。说是隐身,实际上也就是将身体与后面背景同化,算是变色龙的分支技法,反正同样好用就是了。
这是怎么回事?薛鸿福缓过一口气来,立即询问道。他惊异地看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车流,闪烁的霓虹灯匾,修仙界的东西实际上要比这些奇妙的多,但他就是忍不住感觉很新奇。
空气中流淌着的是酸到牙疼和激烈或者低俗到让人忍不住捂住耳朵的奇怪乐曲。刚刚他们离开的地方门口已经停了一个奇怪的大盒子,里面走出一些绿色的人,开始询问qíng况,巨大的板子上出现了许多图像,也可能是有人被关在里面,唱歌跳舞,神态却高兴得很。真是太奇怪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银子有事先离开一下,我们需要跟着那个东西。东方英俊抬爪向前指了指,又迅速收回来。薛鸿福满脸疑惑,诧异道:哪个东西?
就是那个,你没有看到吗?那条线。
哪条?
好吧,看来你也看不见。东方君突然话题一转,从怀里摸出一束五彩的花,将花蕊一弹,顿时花瓣纷飞,在空中排成一条直线,向天上飘去。
这是银子给我的,跟着它就好。东方英俊道。银子说,这个世界里好像有什么与我们关系密切的东西。还有,刚才我好像看见你弟飞过去了,身后还跟了一串尾巴。
薛鸿福:!
作为此次事件的主宰者,花银子本来是想亲自追逐着那截诡异断线的,但是她却在路上遇见了另外一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