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
孙同芳摇了摇头,好,算我没说。她拉了拉白茉,我们去逛街吧。
好。白茉兴奋的吃完了最后一口面包,快速的喝了牛奶,也提着包包站了起来,先回去打扮打扮吧,要不然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以前默默无闻的时候总担心没人认识自己,现在出名了,又担心被人认出来。
两人刚走了几步,孙同芳就看着趴在桌上的宋久,笑道:宋导,有时候犹豫了,可就是错过了。她说完,就转身和白茉一起走了。
宋久回味着她这句话,半天没反应过来。他皱了皱眉头,犹豫什么?我可没犹豫!
陆珩上午就来接的安容,两人准备先出去到处逛逛,像别的qíng侣那样约会,然后晚上再去陆家吃饭。
因为上次已经见过一面了,所以这次安容的心qíng倒是很坦然。
她倒是顺口问了陆宏南的事qíng。听着他已经动身去了南非了,心里为他鞠了一把辛酸泪。
他倒是挺听你的话的。我看他不是很想去。对于陆家人的相处模式,安容还是很好奇的。明明几个侄子都和陆珩差不多大,但是相处的时候辈分都分的很清楚。甚至连她这个还没嫁到陆家的外人,他们都是当做长辈一样的尊重的。
陆珩笑道:老爷子以前很严厉。所以我的几个哥哥都受他影响,管教儿子都下得了狠手,所以几个小辈从小都是被长辈们耳提面命的长大的。当初宏南本来要被送到部队里面去的,他死活不愿意,在家里被我三哥给打的直不起腰。后来我就让他跟着我一起。当时我事业刚起步,三哥也知道我向来心狠,管得了人,gān脆也扔给我了。
哦,我知道了。安容了然的点头,所以宏南只有两条路,要么去军队,要么就去南非。
知道这个真相,安容倒是有些同qíng起陆宏南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陆珩笑着摇头,倒不是我们想对他严厉。而是这几个小辈里面,就只有他的xing子是最跳脱的。从小心思就多,老爷子和三哥都担心他以后会走上弯路,所以就想着法子让他多去外面看看。非洲那边艰苦一点,多去几次,他这xing子才能定下来。
安容听了,心里感慨不已。难怪陆家这么多的孩子,个个成才。照着他们这种用心的管教的法子,就算是个废物都能掰直了。
老爷子真是有远见。她真心叹服。
陆珩笑了起来,远见倒是不知道,不过老爷子以前是种田的,他常常和我们说,只要苗子的根不歪,就能长直了。我们陆家,没有长歪的根。
噗嗤。安容忍不住笑了起来,老爷子这大道理说的真是让人佩服。她突然觉得自己上辈子看的那些什么思想品德的一堆大道理,还真是比不上老爷子一句话来的有用。
安容没想到,晚上去陆家吃饭的时候,老爷子竟然还记得要教她下象棋的事qíng。
两人趁着吃饭前的这点子功夫,愣是杀了十几局,才在老太太的要求下停了手。
都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拉着孩子玩的不吃饭。
老爷子委屈的摸鼻子,难得丫头陪着我玩。
这次陆家的其他兄弟和媳妇都不在,只有老爷子和老太太,加上陆宏西和陆珩。
人少了,吃饭的时候倒是比之前还要自在一些。
老太太听说安容这两天就要走了,很是舍不得,留了她的联系方式。又邀请她下次领着她爸妈过来做客。
安容都一一答应了。心里却暗道,让安爸安妈过来,估摸着也要等以后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回省城的飞机是第二天上午的,安容电话里和陆珩道了别,就和孙同芳他们一起上了飞机。
到了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安爸安妈正在家里吃饭,看着她回来了,都挺高兴的。不过安容坐着吃饭的时候,安妈就和她说了一件不大愉快的事qíng了。
原来就在她去了b市之后,二婶张兰花就哭着跑到省城找大姑了,让大姑给她做主,去把三姑那边的钱给拿回来。
安妈坐在沙发上摇头叹气,你大姑是个可怜的,你二婶在她家去的时候,正是周雪复习功课准备高考的时候,你姑父当时就生气了,把你大姑给说了一顿,周雪也怨她。你大姑没法子,就给我们打了电话。我和你爸就把她领家里来了。要不然她压根就不走。说我们安家人坑了她。
是三姑骗她的钱,关大姑什么事qíng?她自己怎么不去找三姑要钱去?安容气的差点上了火。
哎,她倒是去了一次,被你三姑夫找人给赶出来了。你三姑父在道上认识人,说是要是你二婶再敢去要钱,就卸掉她的腿脚。你二婶那个人欺软怕硬的,哪里敢惹他,这就到了你大姑面前了。
安妈说起这些的时候,也是有些后怕,幸好当初没有跟着老三去投资钱,要不然血汗钱可都没了。
安容也没了胃口,问道:那我大姑那边是什么qíng况,二婶没去烦她了吧。
你大姑父上次发脾气了,她倒是不敢,不过这阵子她倒是老往我们这边跑。安妈说着脸上一脸的嫌弃,那天她到了我们这边之后,就说我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住这好的房子,后来我和她说是租的,她就说我和你三姑一起坑她的钱,演了戏。我和你爸正愁着呢。你奶为了这事qíng,还打电话来问我们了。
管她做什么,反正我们没gān这事qíng,她下次要是再来,就别让她进屋子了。安容怒声道,面上也是满满的嫌弃,她现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真以为就她能挣钱一样,我们过好日子了,就是偷的抢的。反正你们别管了,这事qíng我们不沾边。我待会和大姑也打个电话,让她也狠一点。这次谁都不欠谁的,没必要闹得家里不得安宁。
对于张兰花的所作所为,安容已经是看一眼都嫌弃的地步了。
她没想到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人,自私自利,又凉薄自私,觉得别人就应该对她好,什么都欠她的一样。
安容在这里放了狠话,安爸安妈也gān脆不提这件事qíng了。
吃完饭之后,安容就给安大姑打了电话。打过去之后很久没人接。等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又打了一次,才打通。接电话的是周雪,语气很不好。你们别烦了好不好,我妈都进医院了,你们满意了?
安容一听,就知道不好了。挂了电话之后,赶紧和安爸安妈说了这个消息。
安爸顿时急了,一脸担忧道:哪个医院,我们赶紧去看看。你姑肯定是被这个事qíng给累的。都怪我们这娘家人没用,给她添乱。
爸,你先别急。周雪说就是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休养呢,我们赶紧去看看吧。
安爸安妈连连点头,对,快去医院。
安萍的身体一向都不好,当初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没少gān活,身子亏了很多。后来到了城里来了虽然过了几天好日子,但是这些年来,婆家娘家的事qíng,都压在她的身上,这次被张兰花这么一搅合,她男人也怪她,气急攻心之下,就晕倒了。
因为这次的事qíng毕竟是和安家这边有关,所以连带着安容他们一家子,也被周雪埋怨上了,见他们到了病房,更是没个好脸色。
安萍见她这难看的脸色,叱责:小雪,不能这么没礼貌。
周雪一听就气哭了,要不是他们,你也不会和爸爸吵架了。爸也不会和你提出离婚的事qíng了。
离婚?!
安容他们闻言,心里大惊。安爸看着chuáng上的安萍,大萍,咋了,小雪刚说什么离婚?
安妈也担心道:是啊大萍,到底出啥事了,你和我们说说,别放在心里。
安大姑摇了摇头,眼睛红了起来,却不愿意多说话。
旁边周雪抹了眼睛,指着安爸安妈道:还不都是你们这边,这些事qíng一桩桩的闹腾,这次二舅妈直接到我家里来了,我爸爸正在接待朋友呢,被人家看见了,都丢死人了。我爸爸气的要和我妈离婚,现在都一个人跑到b市去了。
大萍,这是真的?安爸急红了眼,他一脸痛心的捂着自己的脸,都是我们娘家人没用,让你受苦了。一番自责之后,他又对着周雪道:小雪,你爸爸那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给你爸打电话,我跟他保证,以后家里的事qíng都不找大萍了,让他别和你妈离婚。
没用的,大哥。安萍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泪水从眼角流了下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一开始就有的。这些年来,在周家,我也是忍气吞声才能安然无恙的过了这么多年。要不然,早在周雪出生的哪一年,就该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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