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贺东升一脸的不相信。
田宁撑着气场反问:“我就算去跑步了,也不是为了……这个!”
贺东升捏捏她红润的脸颊,忍笑忍的很辛苦。
“找打!”
两人又练了一阵全武行,田宁额头热出汗,坐在一旁呼呼喘气休息,贺东升挨着她坐过来,田宁挪一下,他跟着挪更多,直到田宁又被挤在角落里。
“我觉着你比从前……”
“怎么样?”
“比从前厚脸皮!”
贺东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还是有必要的,要不然怎么娶到你?”
田宁哼了一声:“我还没嫁给你呢,话不要说太早。”
贺东升眸色一沉,又在她脸上啃了一口。
“哎呀,会留下印子的!”
“就说蚊子咬的。”
“这大冬天的像你这样的蚊子也是少见。”
他又欺身过来想要表演蚊子的作案行为,田宁拼命推开,最后咬了他一口,小虎牙又尖又利,差点给咬出血,贺东升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开心。
“我记下了,利息我留着下次收。”
“周扒皮!”
贺东升威胁性的看她一眼,忽然一本正经:“不闹了,我还有件事没和你交代,我跟那家人商量好了,五万三千块钱就把砖窑卖了,你觉得怎么样?”
买砖窑的人家住在县城郊区姓梁,叫梁丰宇,其父生前是纺织厂的领导,梁父没了之后他在纺织厂受排挤,一气之下打算下海单干,一眼相中了砖窑。
贺东升确认过这人可靠,也谈好了价格,田宁问了不会有后患当然不会有意见。
“你的砖窑你想怎么卖就怎么卖呗。”
贺东升将她的发丝绕在手指上,认真的说:“我的就是你的,当然要征求你的意见。”
田宁笑笑,挑了一下他下巴:“行,我都同意了,你放手去做吧。”
五万三是一笔大数目,而现在纸币最大面值才是十块的大团结,梁丰宇和贺东升到银行交易了两万现金,另外三万三给的等价黄金,签过合同,砖窑正式易主。
翌日,贺东升又去省城将一半黄金变现存到存折里,另外一部分留到去深市时再变现。
田宁有幸看了那些耀眼的大黄鱼,瞬间被征服:“还是金灿灿的东西最惹人爱了。”
贺东升笑问:“要不要给你打个好看的项链或者手镯?”
“不行啊,我还是学生不能戴这些,再说会被人说的。”
现在戴首饰的人是有了,但张扬的很少见,田宁喜欢他们金灿灿的光芒,倒没想真的戴上。
贺东升给她看了看以前收起来的老金镯子,共有四对,不乏做工精美的。
“当时都是拿粮食和人家换的,都是正经人家的东西,没什么妨碍,都给你吧。”
“我没地方放,不要。”
宿舍也不是完全安全,田家更不用说了,田宁的存折都得小心收起来,更别说这些金镯子。
贺东升很是无奈,还是第一次遇见送东西送不出去的,只好又给收回来。
“那过一阵子再给你。”
田宁也没太在意,只是对比一下两人的身家,心酸的说:“咱俩算不算门不当户不对,你现在简直太有钱了。”
贺东升摸摸她脑袋:“都说了这是咱们俩的,咱们俩定媒之前我可没这些东西,再说大学生多金贵啊。”
“唉,我要挣钱。”
“先关注学习。”
田宁恍然记起:“你不说我都忘了,开学公布成绩还有奖学金呢。”
贺东升赞同的点头:“对,以后多拿奖学金,我给你发双份。”
“你还真是想方设法给我塞钱啊。”
“谁让我是你对象呢。”
这话真是一句万金油台词。
砖窑卖掉的消息在村里不胫而走,许多人都想不明白怎么正挣钱呢,就把砖窑卖掉了。
刘金玉可惜的说:“还直接卖给外人了,他要是不相干卖给咱家人也中啊。”
田宁嗤笑:“二嫂你可真敢说,你要是有钱直接再让我二哥开个砖窑得了,何必跟着人家打下手呢?”
梁小双附和:“就是,那砖窑可值钱呢。”
而后话锋一转,问:“妹妹,那砖窑卖了多少钱,东升跟你说了没有?”
李凤英和田旺发也支着耳朵听,田宁一脸坦然的摇头:“我不知道。”
刘金玉第一个不信:“不可能吧?你俩都定媒了,这么大的事他都不告诉你?”
“你也说了是定媒不是结婚,他为啥要跟我说?”
其余人也不敢说话了,看向田宁的眼神都充满莫名,如果可以转化成语言,大概就是我的闺女/妹妹怎么那么傻?
田宁不想多管,回屋收拾行李,她就快开学了。
只有李凤英跟进来,皱着眉头问:“他真没跟你说?”
人家都说那砖窑估计卖了上万块钱,他们家都没见过上千的钱,那上万简直不知道是多少了,一辈子都花不完啊!
“没说。”
“他卖的钱……也没给你一点儿?”
田宁淡定的回答:“给了啊,我的学费生活费不都是他包的?”
李凤英勉强没让心里头的急躁露出来,苦口婆心的说:“你俩马上就是一家子了,总不能啥都不知道,那他拿着那么多钱干啥你也不问一句?要是学坏了咋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