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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大部分的人只是当八卦或笑话看,可是不乏有一些人,会故意在钟晓禹面前指桑骂槐,或者有意无意的挤兑他、讽刺他,毕竟同xing恋在某些人的眼中,是恶心和病毒的代名词。
    钟晓禹也不在意,他现在最重要的目标,便是把书读好。既然打定主意要努力往上爬,好给傅健仁和陆言一点颜色瞧瞧,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
    再说他决定要和闻骥打好关系,总得有拿得出手的实力吧,闻骥那样身分背景的人,肯定不会留个没有用的人在身边,所以他得充实自己,让自己有底气接近闻骥。
    不久后他的努力有了些许的成效,第一学期的期末考他进步许多,从原本排名中等,一下子挤进了年级前五名,还差一点能够申请奖学金。
    对于成绩进步,钟晓禹自然是开心得很,其中固然有他勤奋的关系,其实还是因为他都读了第二次,再加上上辈子在建筑公司中摸爬滚打的那些年,也让他有了宝贵的实作经验。
    所以现在读起书来,可以说是事半功倍,比以前轻松了许多。不过他也不敢松懈,毕竟要成为能够站在闻骥身边的人,光是这样的努力和成就,是远远不够的。
    就在钟晓禹的觉悟和奋斗中,迎来了第一个寒假。放假前闻骥问过他,寒假有没有什么计划,他想了想,或许会回去看看外公和外婆吧。
    等到放假的第一天,钟晓禹一早起来就发现,闻骥似乎在收拾行李,他打着呵欠走到主卧房门口,睡眼惺忪的问道:师兄你要回家啊?
    不是。闻骥摇摇头,然后抛下一枚重磅炸弹,是跟你一起回去。钟晓禹顿时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兄我没有听错吧,你说要跟我一起回家?
    没错。闻骥淡淡的应了声,继续往行李箱里放东西,钟晓禹搔搔头,实在很惊讶师兄说要和他一起回家。
    师兄,我外公家离这里很远,在很偏僻的乡下,只是个小农村钟晓禹斟酌着语言,先给闻骥打预防针。
    嗯。结果闻骥表qíng一点都没变,看起来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和他一起回家了。
    最后钟晓禹只得揣着疑惑,也回房收拾行李。两人收拾好之后,上网订了机票,由于S大放假比较早,所以还买得到机票。
    隔日一早,两人搭了三小时飞机来到邻省的Y市,出了机场后,拦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又搭了将近十个小时的火车,最后来到一个小城镇。
    钟晓禹带着闻骥到镇上的旅店,要了一间双人房,两人拖着行李进了房后,钟晓禹趴在chuáng上疲惫的说道:累死我了。
    先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才有公jiāo车,现在太晚了。钟晓禹解释道。
    嗯,附近有东西吃吗?闻骥松了松脖颈,觉得这一趟路确实有些辛苦。
    有,我带你去吧,再走过去一点有个夜市,有很多东西可以吃。钟晓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拿出钱包和房卡,带着闻骥去吃东西。
    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钟左右,夜市正热闹的时候。夜市里人来人往的,钟晓禹正担心人那么多,走散了怎么办,手上就传来一股温热。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闻骥已经牵起了他的手。他有些被动的被拉着走,感觉包裹着右手的温度,耳根子悄悄的红了。
    闻骥瞥了他一眼,似乎看出他的窘迫,淡淡解释了一句,人多。钟晓禹胡乱的点点头,眼神四处飘移,就是不敢和对方对到眼。
    闻骥眼神闪过一丝笑意,紧了紧握着对方的左手,牵着他继续往前走。由于夜市里人很多,大家也没有注意到,身旁有两个大男生手牵手。
    钟晓禹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快,手心似乎也在微微冒汗,闻骥的手掌很宽大,带给人安心的感觉。他不只耳根发红,连脸都开始升起热气,他垂着眼盯着地面,任由闻骥拉着他往前走。
    闻骥带着他来到一个面摊前,坐下来叫了两碗面,然后才放开他的手。手上温度消失的那瞬间,钟晓禹觉得心里似乎闪过一丝失落。
    他顿了顿,脸上的红色迅速退去,换上一抹苍白。闻骥瞧见他的表qíng,开口问道:累了吗?钟晓禹缓缓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很快的面上来了,钟晓禹逃避似的,赶紧拿起筷子吃面,闻骥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也拿起筷子开始吃面。
    吃完面后两人回到旅店,这一次钟晓禹没有再让对方牵着他,回到旅店后他拿了衣服快速的钻进浴室,洗好澡出来就跳上其中一张单人chuáng,躲进被窝里。
    他背对着闻骥缩在chuáng上,脸上面无表qíng,脑中的思绪却很杂乱。刚才心里那股一闪而逝的失落,让他警觉到,自己对闻骥的感qíng,似乎已经变质了。
    他心里又慌又乱,不晓得该怎么面对闻骥,也不晓得自己是否真的动心了。闻骥和傅健仁不一样,对他的照护和关心都是默默的、不容易被察觉。
    闻骥从不把关心挂在嘴上,也从不会说好听话,但是他会在钟晓禹晚睡时,给对方一杯热牛奶;在天冷时,替钟晓禹准备围巾和大衣;忙碌时,还不忘提醒钟晓禹要吃饭。
    虽然才和闻骥生活了几个月,所得到的温暖,远远抵过上辈子和傅健仁的八年。钟晓禹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要不是对方太温柔、细心,对他呵护备至,他怎么会动了心?
    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在心里唾弃自己,他觉得自己太随便了,才和傅健仁撇清关系不久,却马上又对另一个人动心。
    他懊恼极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样的qíng形,上辈子是傅健仁先接近他,他顶多是将喜欢说出口罢了,说到暗恋或是追人,他一点经验都没有。
    而且闻骥是不是同xing恋,他也不知道,一想到这点,钟晓禹就像霜打的茄子般无jīng打采。他怎么会忘了最重要的这一点呢,连对方是不是喜欢同xing都不确定,就傻傻的动了心。
    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小声反驳着,若是不喜欢,为何要对他这样好?但若是喜欢,也没见对方有什么比较暧昧的举动。
    他沮丧的发现,除了拿傅健仁来对照之外,他根本没有其他经验,可是他又不想、也不能拿傅健仁来对照,因为对方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假的。
    拿个假的有什么可比xing?如此一来,他只能暗暗叹气,在心里鄙视自己的同时,又隐隐觉得不是全然无希望,毕竟闻骥对他的态度,比对旁人好上千百倍,更何况他还陪自己回家呢。
    想到这里,钟晓禹的心里似乎有了些底气,或许、可能、大概师兄也是有一点点喜欢自己的?否则他何必跟着自己跑这一趟路。
    可是他要怎么确定,不是自己自作多qíng呢?难道要他开口问?不,他做不到,光是想到要面对师兄,他就觉得手脚发软,连对眼都办不到了,何况是问这么羞人的问题。
    或者是旁敲侧击?不敢直接问,迂回的问总行吧。可是他很苦恼的皱着脸,要怎么迂回,才能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又不会被师兄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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