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看来,闻骥这辈子,还是会走从商这条路。
他学的是金融,正好可以帮上对方,再说他对政治没有兴趣,闻老爷子虽然请人教导他,却并没有一定要他往政途发展。
或许是弥补心态,闻老爷子对他的态度很宽容,甚至询问过他未来的志向,而不是替他决定未来要走的路。
也有可能这是闻家一贯的教育方针,毕竟闻老爷子看起来也没有gān涉闻骥的未来;又或者是因为闻骁和闻骏已经继承了闻老爷子和闻河的衣钵,所以闻骥才能这般逍遥。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可以选择自己未来的道路,对钟晓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他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将近晚上十一点,已经不早了,可是他却还没有听见闻骥回来的声音。他走出房间,望着空dàngdàng的客厅,突然有一股孤单的感觉涌上心头。
自从他和闻骥发生关系后,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似乎有了些微改变。虽然彼此都极力装作平常的样子,可是总归是回不去了。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又回到房间继续奋斗。
因为上一次的栽跟斗,戚常这一段时间都很安分,甚至也不太出来玩,钟晓禹参加了几次聚会,都没有看见对方。
不用看见戚常那张脸,对钟晓禹来说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没有了戚常,还有一个锦荣。锦荣虽然不像戚常那样浮夸,甚至待人文质彬彬,进退有度,可是私底下gān的肮脏事,可不比戚常少。
要说钟晓禹怎么会知道,那是因为他想起上辈子死前没多久的一个新闻,当时闹得很大,连带的牵连了好多高官,许多官员都被请去喝咖啡。
其中甚至连锦荣也被双规,直到他被陆言害死前,对方都还没被放出来。不过那时候他为了傅建仁和公司的事焦头烂额,并没有特别关注锦荣的新闻。
只依稀记得,锦家那一派的势力,好几个高官被人揭发贪污腐败,一堆官员落马,连锦家自身都难保,还差一点连累到戚家。后续如何他却是不知,也没有印象闻家是否也在名单内。
如今回想起来,钟晓禹对这件事不免上了心,毕竟闻家现在和戚家、锦家走得近,假如不谨慎一点,几年后锦家那次的翻船,怕是连闻家都会遭殃。
戚家有办法明哲保身,不代表闻家也能躲过一劫,就被到时候闻家被推出来当替死鬼。只是闻家要和戚家、锦家切割开来,短时间内也是不可能的,就说闻骁还在总书记办公室里呢。
闻家目前在外人眼中,已经算是和戚家绑在一起,再说前几次的站队,闻家也是鼎力支持戚家;可以说闻家和戚家那就是一条线栓两蚂蚱,一损皆损,一荣皆荣。
其实这也是戚常敢对他下手的原因,毕竟闻家不可能和戚家闹翻,如果他真的被戚常得手了,还真得吞下这个哑巴亏。
同理,戚常在闻骥这里吃了瘪,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霉,总书记可不会为了他,将闻家往外推。再说闻骥对戚常也够厚道了,没让对方也尝尝男人的滋味。
不过钟晓禹瞇着眼想了想,戚常只是总书记的侄子,再亲那也还隔着一层呢,戚常最好不要再出纰漏,否则他绝对会想办法让对方也被请去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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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金融系特地和经济学院商量,请来了一位知名的投资学专家,举办了一场就业前景和未来方向分析的讲座。
金融系全部的学生都出席了讲座,四个年级的学生聚集在大礼堂里,听着台上专业的投资专家,侃侃而谈学习的经历和工作的经验。
钟晓禹听得很认真,也不断做着笔记,既然决定未来还是要进入商场,那么他就得做好万全的准备。重活一次,他比别人多了预知未来的资本,起点已经比别人高,若是没有做出一番成就,就太对不起第二次的生命了。
报复贱人、整治陆言白莲花,虽然是他的目标之一,却不是生活的重心更不是唯一的目的,他可不想将生命都làng费在人渣身上。
讲座结束之后,大家纷纷离开礼堂,等到钟晓禹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时,就见到闻骥等在礼堂的大门口。
他定了定心神,向闻骥走去,闻骥抬眼见到他走到面前了,自然地伸手接过他的背包,淡淡的开口说道:先去吃饭。钟晓禹喔了一声跟在闻骥的身后。
上一次那个疯狂的夜晚过后,两人有默契地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仍旧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只不过钟晓禹能感觉到,闻骥对他的态度,变得更加体贴和温柔。
两人没有在食堂吃饭,闻骥对他的课表很熟悉,知道他下午没课,带着他到小区附近的饭馆吃饭。两人一路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尴尬,却也十足的暧昧。
吃完饭后,钟晓禹低声开口,哥,下午我要去图书馆,明天周末,晚上不回来了。
嗯,我送你。闻骥点点头,叫来服务员结账,然后便送钟晓禹到图书馆。
钟晓禹目送着闻骥的背影离开,才转身进入图书馆,图书馆安静的气氛,让他浮躁的心qíng也安定了不少。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轻吁了一口气,找到了一个空位置坐下。
和书本奋斗了一下午之后,钟晓禹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闻家的司机应该快到了,便收拾收拾准备离开。只不过他才刚走出图书馆大门,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的也是个熟人,只是他以为这辈子和对方应该不会再有jiāo集,毕竟他和傅建仁已经闹翻,也没机会认识傅建仁的师兄了。
可是事与愿违,偏偏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上辈子找他合伙开公司,最后卷款潜逃,还害他身陷囹圄的罪魁祸首──建筑专业的许qiáng。
许qiáng今年已经大四,再没几个月就要毕业了,上辈子他是在钟晓禹大四那年才找上门,这一次竟然提早了三年。
钟晓禹望着对方,脸上面无表qíng,他以为避开了傅建仁,就不会和许qiáng有jiāo集,没想到许qiáng还是找上了自己。
上辈子对方找上自己,是因为傅建仁;那么这一次,对方又是为何会找上自己?
许qiáng正要开口,旁边一道嗓音突然cha了进来,怎么了?钟晓禹一愣,转头望去,就见闻骥已经走到他们身边。
许师兄,你找晓禹有事?闻骥瞥了一眼许qiáng,开口问道,许qiáng一见到闻骥,脸色有些僵硬,扯了扯嘴角,gān巴巴的说道:没事,想打个招呼罢了。
嗯,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闻骥点点头,拉着钟晓禹就离开了。直到走出校门口,钟晓禹才反应过来,哥,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了送你。闻骥带着钟晓禹上了停在路边的车,钟晓禹这才知道,原来闻骥中午说的送他,是要送他回闻家。
等到车子上路后,钟晓禹才又开口问道:哥,你认识刚才那个师兄?
不算熟。闻骥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别和那个师兄走太近。
为什么?钟晓禹好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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