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队伍沿着小溪走了过来。
“连长,上面有人。”
“好多女同志,文工团的吧!”
“文工团好不容易来一次,还碰上我们出来执行任务,好气啊!”
这一些人总共也就十来个人,为首的人对上面喊了一声,“同志,需要帮忙吗?”
“不用,就是车坏了,再修呢!”王指导回了下面一声。
于胧听声音有些耳熟,却一下想不起是谁来了,直到周莎莎喊了一声“靳阳哥”。
于胧才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长得很帅的小哥呢,他脸上涂了迷彩,她刚一下没发掘。
“路边危险,往后退一点”,靳阳又喊了一声。
跟在他后面的士兵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他们连长可不是什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难道是里面有喜欢的人。
周莎莎以为靳阳是在跟她说,忍不住脸上笑容满面,往后退了两步,“靳阳哥,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
靳阳却皱了一下眉。
“找个人,帮我把车后面的工具箱拿过来。”司机在车头吼了一声。
舞蹈队一个男生爬上了车,然后把工具箱从车上递了下来。
“周莎莎,你接一下。”
公路并不宽敞,容纳一辆吉普车通过就是极限。
靳阳眉心一跳,有些心慌意乱地喊了一声,“于胧,我说的是你。”
忽然被Q,于胧没反应过来,她眨眨眼,脚步刚往后收,从她身后经过的周莎莎目光有些森然。
她不知有意无意,脚下一绊,手在空气随意挥舞了两下,恰好挥中了于胧。
于胧只感觉背后又一股大力袭来,然后人已经摔下了高坡。
操!
靳阳向于胧掉落的地方疯跑了过去。
虽然这处高坡估计也就只有两米左右,但是下面却全是大小的石头,从上面掉下来怎么都不会好的。
“不好了,于胧不小心掉下去了”,周莎莎惊慌道。
大家这时都聚到了路边,朝底下看去,于胧躺在草堆里呻吟着,此时的靳阳已经跑到了近前。
“胧胧”,他声音里有几分颤抖。
上辈子,他只是听说于胧从坡上摔了下来,那时候他跟她其实不算很熟,只是听人提及过。他特意带着队伍跟了过来,想让她避免这一次的灾祸,却没想到还是让她摔了下来。
亲眼看到这一幕,他只觉得心揪疼得再没有其他感觉。
“同志,下面情况怎么样了,于胧她情况还好吧!”王指导连忙道。
“我现在抱你上去,你乖乖的,别乱动好不好”,靳阳轻声哄道。
于胧只是全身疼得难受,而且动弹不了,但还没有失去意识,要是失去意识倒也还好,她现在最害怕的是会把腿摔断。
靳阳看她没有反对,万分小心地将她抱了起来,中途不知道是不是弄疼她了,眼泪哗啦就掉了下来,还伴着疼痛地呻.吟。
“连长,什么情况?”后面的人问道。
“找个地方,先上去再说。”
“我刚刚看到前面有条上去的小路。”
靳阳面色凝重地向前走去,因为抱着于胧,他也不敢走得太快,怕颠簸到她,会加重她的伤势。
而此时姑娘指甲掐着他的手臂,无意识已经把他手臂掐得青紫。
上到道路以后。
“先别管这辆车了,另外一辆车先把于胧送去医院再说”,王指导指挥着让把于胧放在前排的座位上。
“同志,太谢谢你了”,王指导对靳阳说道。
“应该的”,他点了下头,然后又看了眼车上,姑娘也再睁大眼睛看他。
直到吉普车离去,靳阳看着一路上扬起又落下的灰尘,陷入了短暂的失语中。
“连长,人家姑娘走了,你舍不得了吧!”一个年纪看着不太大的士兵嘻嘻笑道。
“这一抱就抱出感情来了。”
“明显是抱之前就有感情了,不然你见连长对哪个姑娘这么着急过。”
“再乱说,明天训练加倍。”靳阳斥道。
只是眼底的担忧并未完全隐去。
——
于胧被送到了军医院后,一检查,是尾巴骨摔折了,所以才会全身动弹不了,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再确定于胧身体没有问题后,王指导开始担心起于胧到时候建军节的节目该怎么办。
以她现在的状况,就算到了建军节,也不一定能完全恢复的好。
宋团长和王指导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你们不是有准备备选节目吗?如果于胧身体实在支撑不了她跳,那就上备选节目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对了,于胧是怎么摔下去的?”
“当时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听说是周莎莎经过她旁边的时候,脚上绊了一下,不小心推了于胧一把,周莎莎她自己也找我认过错了,应该是意外,明天早上我让她去给于胧道个歉”,王指导说道。
“不是故意的就好”,宋团长吐了一口气。
病房里只住了于胧一个人,她趴在床上,想着白天的事情,她感觉背后有人狠推了她一掌,那力道她不信是无心的。
而且以她和周莎莎的恶劣关系,她完全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疼得睡不着,于胧还想起了靳阳,这个人一直给她一种很重的违和感,尤其是今天,他似乎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