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别怕,我在。”靳阳亲吻着她的脸颊,安抚着她有些崩溃的情绪,“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她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像是深陷进了某种另人惧怕的情境中,“好多血,我好痛。”
“乖,胧胧乖,不痛了。”靳阳低声不断重复着安慰的话语。
直到好一会,她才从激烈的情绪中平静下来,怔怔地看着他。
“靳阳。”她张了张嘴,抽噎着,“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害怕。”
靳阳吻住了她的唇。
“别怕,我在”,他低声道。
于胧流着泪咬着他的唇,双腿夹紧了他的腰,主动缠上了他。
被他占有的时候,她脑子里才不会想那些让人崩溃的事情。
于胧累得睡下后,靳阳从身后抱住了她,眼眶有些发红,埋在她的发丝间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他其实做了无数种的设想,他想过她是像他一样重生了,亦或是和人交换了灵魂。这两种猜测,他其实更倾向于后者,因为一开始她对于他或是周邦国都不算熟悉。
他算到了后面一点,只是没想到她会从未来那么遥远的时间而来。
这就不难想像,她一个农村走出来的姑娘,会跳芭蕾,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会说一些奇奇怪怪让人听不大懂的话,还骄傲得像个公主。
他一直都在等她对她坦白,他很清楚,她愿意把这件事告诉他时,他才算走进了她的心里。
他欣喜的同时,又格外痛苦,因为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伤痛,每一件都让他头皮发麻,心脏也揪疼得厉害。
他想象不到他捧在手心上的姑娘,下半身空荡荡地坐在轮椅上,在开得最娇艳的年纪瞬间凋零,还被人残忍地扎了十几刀。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她孤零零地躺在血泊里,脸上的惊恐尤在的模样。
他脑子里像是有一簇簇烟火炸开,这种疼痛甚至比他自己去经历这一切,更让人难以承受。
躺在床上,靳阳难以入眠,只是将她又抱紧了几分。
第二天早上,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靳阳那张放大的脸,她揉了揉眼睛,翻了下身,面对着他,一言不发地看了他好一会。
“我昨晚是不是吓到你了”,她道。
“没有,我很想知道你的过去,无论好的还是不好。”他道。
“你会不会怪我结婚之前我都没和你坦白。”于胧道。
“你坦不坦白其实都不重要,我爱你,无论怎样我都会一直爱你,我只是痛恨自己没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保护好你。”他轻抚了下她的脸颊。
“你是不是傻,隔了三四十年的时间,你怎么出现在我身边,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其实都过去这么久了,只要不去想,就不会害怕了。”她笑道。
“跟我再说说你以前的事吧!我想知道你的过去,只说好玩的事好不好。”
“我妈妈是芭蕾舞演员,我爸爸是个钢琴家,不过他们很早就离婚了,我从小开始学芭蕾舞,我小时候就梦想要做全世界最出色的芭蕾舞演员,站在舞台上被所有人看到”,她小声道。
……
靳晴咬了一口鸡蛋,看了眼楼上道:“都这么晚了,我哥他们怎么还不下来。”
“你吃你自己的不就好了,天天惦记你哥干什么呢?”柳如兰白了她一眼。
“那我不是关心我哥吗?”靳晴轻哼了一声,“太阳都晒屁股了,我上去叫他们。”
“你给我回来,昨天估计睡得晚,让他们多睡会。”
靳晴又跑了回来,对她妈嘻嘻一笑,“我开玩笑的,我才没那么不识相呢!”
光线直接落在床单上,床上看着十分凌乱,衣服床上地上随意散落了几件,于胧她眯着眼睛打量着外面的天色,看着时候应该是不早。
她推了下靳阳,哑着声音道:“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
靳阳嗯了一声,“让我在抱会。”
两人磨磨蹭蹭起床的时间,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两腿间的酸疼感很明显,就好像跑完八百米后的第二天,下楼的时候她两条腿都在发颤,还好靳阳抚着她。
“妈,早上好。”靳阳道。
“起来了”,柳如兰笑道。
大家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于胧觉得有些脸热,有些不好意思。
“哥,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们怎么才起来,我早饭都吃完好久了。”靳晴道。
“等你以后结婚了,你就知道了”,靳阳笑道,眉宇间有几分慵懒的满足。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吃饭的时候柳如兰问她。
于胧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摇了摇头,有些羞怯地道:“挺好的。”
靳阳看了她一眼,看着她那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身上忍不住有些热,他低头喝了口粥,压住了心猿意马。
看她眉眼含春的模样柳如兰忍不住笑了起来。
“靳阳,我今天要去工会值班,张姨有事回去了,中午想吃什么,你们自己弄。”她道。
“好!”靳阳道。
“靳晴,你也赶紧去团里。”
“可是我今天不想去”,她嘟囔了一声。
“你请假了吗?不想去就不去,你又想让你们江指导指着鼻子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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