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挺好的事嘛!
她还可以趁机好好了解一下妹妹的事情呢!
就算这两个人不找她,她都想要单独找他们问问怎么回事了,所以干脆答应下来。
沈祖达马上扯了扯嘴角:“那就好,那就好。啊,大家吃,大家吃。”
饭桌上重新开始吃饭说话。
平钿财还主动的问着明拂晓:“那小明,照你刚才和我说的,你就是想要买高速缝纫机,对吗?”
“对的!我本来不敢想,也不知道哪儿有,但刚才听平先生一讲,我就想问问,这些机器会不会很难学?要是坏了怎么办啊?”
“机器嘛,其实不难,两三天就学会了……”
平钿财和明拂晓这边说着服装行业的事,沈祖达开始和林霜霜搭讪:“小林是苏城人?”
林霜霜:“对。”
“一直都是苏城人?”
“对。”
“以前没来过粤州?”
“没。”
“去过香岗吗?”
“没。”
沈祖达小心试探,林霜霜惜字如金。
最终,沈祖达只好沉默下来。
相反的,平钿财和明拂晓却越聊越热络:
“哎哟,想不到,你这个孩子还有这样的想法啊,想让乡下的姑娘们也能赚到钱,不再被男人看不起,不再像货物似的待价而沽,好,挺好的,这样吧,改天我也到你们那儿去看看,好不好?”
明拂晓:“好啊,我们那儿山明水秀,很好看的。您老真该去看看。”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们回去啊,我跟你们去苏城看看!”
“好叻!平先生,我还想再向您请教一下,您说的那种高速什么边缝车,那又是什么样的?”
“哦,我刚才倒是看见高第街有一个作坊里有一台很旧的,等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太好了!”
于是,等吃完了饭,明拂晓就说要跟平钿财去看机器。
而沈祖达,眼巴巴的看着林霜霜,恨不得马上站起来拉着她去公安局。
林霜霜再次仔细探查了平钿财的气息,是个善良正直的老人。
林霜霜便和明拂晓说:
“那你好好的跟着平先生去看,如果没什么事了就让人送你回旅馆,除此以为,别的地方都不要去,千万不要独自离开旅馆,我和沈局长去录一下口供就来找你。”
明拂晓点头答应:“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走的,我一定注意安全。”
林霜霜这才跟着沈祖达和姚科长走了。
走到汽车边,姚科长坐了驾驶位,沈祖达替林霜霜拉开后车门。
林霜霜刚坐上车,沈祖达随后上来了,把门一关,第一句话就是:“你,认识橙子吗?”
林霜霜的心莫名其妙的沉了沉,她看向沈祖达:“橙子,是指党橙橙吗?”
沈祖达看着她,沉默,惊愕,气息凝重。
驾驶位上的姚科长,透过反光镜,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偷看林霜霜。
林霜霜的心,大力的跳起来:“请问,党橙橙现在在哪儿?我可以看见她吗?”
沈祖达和姚科长对视一眼,再回头,刚才的情绪就隐藏了起来,显得淡淡的:“你,是党橙橙的什么人?”
林霜霜:“你觉得呢?”
沈祖达看了林霜霜半天,眼里涌起一种蔑视,说:“党橙橙是孤儿。你无权知道她的信息。”
林霜霜深呼吸,但却难以克服自己的激动,手都抖了。
她快速的说话,生怕自己错过什么:
“二十多年前,我母亲生下我和她,我应该是大的那个孩子,而党橙橙应该是妹妹。我的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人,我的奶奶是个恶毒的老人,趁我母亲难产昏迷,把孩子卖了,却谎称孩子死了一个。”
“这是我在两个多月前才刚刚知道的事,我的母亲也一样。我母亲因此中风了,也离婚了,而我一直寻找,在来粤州的前一天,我才寻找到当年带走孩子的人,此前,我多么担心我此生都将在寻找她的路上!”
“但是,带走孩子的人说,当年,孩子病了,他把孩子放在一座桥上就离开了。可是,那是一个冬天的半夜,那是一个刚出生两天的孩子!所以,我很担心,那个孩子已经死了!我都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我母亲,我只能告诉自己,只要没有确切的消息我就必须继续寻找!”
“然后我在来粤州的火车上遇见一个妇女,她喊我党橙橙,说我长得和党橙橙一模一样,我就想,那一定是我妹妹!我高兴极了,我就等着今天办完了事我去孤儿院打听。”
“而突然,你们出现了,古里古怪的看我,我就知道,肯定和我妹妹有关。你们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吗?现在,请你们告诉我,我有权知道她的下落吗?如果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我有权知道她的消息吗?”
沈祖达和姚科长对视,都很惊愕。
姚科长很快转开头去,只留下一个后脑勺对着林霜霜。
沈祖达垂下眼,说:“开车。”
车开起来,车里气氛沉闷。
沈祖达靠在座位上,掏出一根烟,点上了。
林霜霜打开了靠近她那边的窗。
沈祖达看看她,坐起来,也打开了自己那边的窗。
风在车窗两边呼呼的吹,但车里还是弥漫起一股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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