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内地?你,你,你内地?”
“对!我拿走帐本,一点也不不影响你在这个地方继续发财是不是?所以快点!”
林霜霜说着,忽然腾出一只手,从旁边拉了一支天线骨架,用上九成的暗劲,往一个正举木仓对准她的壮汉身上飞去。
明明两头圆圆的天线骨架,竟然像钢针似的钉入那人的肩膀,不但使那人手中的木仓当即落地,还让人连退了好几步。
这一下,彻底的震慑住了这些黑帮壮汉。
这怎么可能?
这得多大的力道啊?
所有的人都惊愕的看着林霜霜。
黑龙显然也吓住了,连挣扎都缓了下来,说“好,好,我,我让人拿给你!”
随即,他喊起来“让河马仔上来,把分销内地的帐本拿上来,快点!”
有人“噔噔噔”的下楼,其他人继续持木仓站着。
林霜霜拽紧黑龙,探头往楼下看。
很多人正从这栋楼里跑出去,有男有女,光着的,裸着的,在光影里嗷嗷叫着,涌入四周黑暗。
林霜霜凝聚目力和夜视能力,能看见那只带路的硕大老鼠,依然捧着块大肉,站在林霜霜最初和它分开的地方。
嗬!老鼠比人听话啊!
林霜霜收回脑袋,动用着全身的精神力,留意着周遭各种的声音。
当她隐隐听到来自楼下的几句话时,嘴角扯了扯,无声冷笑了一下,便用意念和一只隐在天台上看热闹的老鼠攀谈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去找河马仔的人,却迟迟没有上来。
大概等了十分钟,林霜霜勒了勒手里的金链子,凑近黑龙说
“五分钟过去很久了啊!我要的东西和你的命相比,实在不是个难题啊,那,黑龙,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河马仔不上来呢?”
黑龙胸口起伏,眼珠子紧张的直转,却等了一会儿才回答
“你,你刚才把河马仔打伤了,他,他一时走不上来。”
“呵呵!”林霜霜冷笑
“黑龙,你跟我这个局外人,装什么面子呢!你能当龙城寨和周边地区的老大,不可能这么没心没肺啊!你可知道,我只是要一份帐本,而你的手下,可是要你的命呢,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这么久没有上来?河马仔早就有异心,你之前没看出来,现在不妨回想一下,也还不迟。”
“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黑龙的脸抽动着,阴郁的眼睛一眯,刚才的惊恐反而不见了,渐渐的,被一种狠戾取代。
林霜霜感受着他的情绪,继续蛊惑
“黑龙,听说你统领龙城寨和油尖旺区黑帮十多年了,我也敬你是条汉子,今天我要出去,估计也有难度,而你呢,今天要活命,却比我还难,因为,如果一旦你的人要反水,肯定得要你的命!我看,不如我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交易……你,你说。”
“我保证你活命,否则,今天要你死的,可是你的亲信河马仔,你会死得很冤枉的。而你呢,只需要帮我从河马仔嘴里、套出一个叫橙子的女学生的消息,怎么样?”
“橙子?”
“对,橙子,一个长得和我一样的女人,之前进过龙城寨,而你竟然不知道。但你刚才没发现吗?河马仔看见我,却像见了鬼一样,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林霜霜脸上平稳的说着,心中却非常的焦虑。
刚才她在五楼一转身,看见三个男人的表情,就已经猜测出,那个微胖的男人,应该是河马仔。
因为只有河马仔,看见林霜霜时,是完完全全的意外。
一想到他那如见了鬼似的惊恐样子,林霜霜的心就不断的往下沉。
试想,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看见另一个人是无比的意外和惊恐呢?
只能是当一个人确认另一个人不可能再出现的时候啊
傅妍儿曾说,河马仔告诉卓雨青,橙子先是受了伤,几天找不到,后来又说橙子死了,被丢海里了,难道是真的?
而同时,在河马仔出现之前,林霜霜在这栋核心楼里所见的任何人,都没有河马仔这样的表情。
这说明,之前这个楼里的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橙子。
这又说明什么呢?
至少说明一点,河马仔和橙子交锋,是秘密的,是瞒着黑龙的。
当林霜霜想到这些时,便知道自己的处境并不太好,她没有马上拆穿河马仔,而是选择了先上天台。
到了天台以后,她这边厢控制着黑龙,楼下的人伺机逃窜,嘴里说的是“快,快逃,龙哥被人来寻仇了,杀人了,要杀龙哥了,快逃!”
这些事,细思极恐。
龙城寨方圆两公顷,近四万人口,黑帮控制了几十年,只进来一个女人,他们会这样惊惶害怕?
四楼以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林霜霜的存在,怎么知道的楼上有人目标明确要杀龙哥?又是怎么知道的,楼上的人是为寻仇而来?
林霜霜可记得傅妍儿说过一句话,“我妈咪说,河马叔野心大着呢”。
所以,当这十分钟一点一点的过去,林霜霜心中也计谋了好多事。
而事实证明,林霜霜的猜测没有错,很快,一大群人涌上了楼顶,都是持有砍刀或者木棒的壮汉,至少有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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