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夜妤贵为公主,哪怕白牧原贵为八家族嫡系嫡子,哪怕褚凤歌贵为驸马出自崇恩伯府。
第六百五十五章死到临头
白琳琅微敛神色,在场的人恐怕都不知道三哥到底是什么官职,就连褚凤歌知道的也可能只是三哥表面上的身份。
但是夜妤却知道,这点出了她在圣上眼里的分量,也在提醒三哥不要得罪她。
公主觉得不应吗?秦三带着些许的询问意味,目中平平淡淡,却让夜妤感受到了他的嘲讽之意。
既然秦大人要为琳琅郡主出头,我就依了秦大人!夜妤眸光发冷,唇畔溢出点滴端庄大气的笑容。
公主过歉,公主身为琳琅的好友,您的想法肯定也是如此。凌夫人的语气含着显而易见的恭敬,就是恭敬的太显而易见了,反而有点像嘲讽。
夜妤面上带笑,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褚凤歌,不知道凤歌是什么样的想法?作为大理丞,你对此类案件的判断应该要超过我们几人。
蓄意构陷诬告郡主,绑架欺诈威胁他人等罪名已经罪证确凿,人证物证俱全,罪无可恕。褚凤歌神色淡漠的说道。
夜妤轻轻的笑了,声音温柔:琳琅郡主那么善良,我担心的是,如果重判了姚香香,会让她心底不安自责。
公主放心,对于这样的人我如果还会自责,那我真是是非不分,善恶不辩的糊涂人了。白琳琅失笑说道。
那好!按照琳琅郡主的意思,姚香香以贱籍身份挑衅构陷琳琅郡主,又绑架威胁欺诈他人,判她裸刑以儆效尤!夜妤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对女人来言最严重的刑法。
姚香香刚刚还在幻想着公主如何救她,是否是等她关在牢房后,将她偷偷放出来。
这想法她还没有想全,就被秦三拦了下来。
接着事情的走向不受控制一般,公主直接判了她裸刑?
公主!这裸刑是不是身为女人,白琳琅就是再恨姚香香,也不会轻易将这个刑法用在姚香香身上。
琳琅郡主!你现在已经算是皇室的一员,贵为郡主,你的颜面就是我皇室的颜面,你的尊严就是我皇室的尊严,刻意构陷你,就是侮我皇室颜面和尊严。这裸刑就是维护皇室的体统夜妤一番道理说出来,将所有人的口都堵了起来。
姚香香的眼睛正视着夜妤,睁圆了的眼睛,好像有无穷的诘问,悲凉与愤怒要诉诸其他人,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
公主殿下!求你求你饶了她吧!给她一个有尊严的死法!林轻神色惨白的磕头求饶。
夜妤直接无视姚香香的话,而是对林轻说道:这个女人要构陷的人是你的亲表妹,你还求我饶了她?她和你青梅竹马,却自愿为妓也不愿意嫁给你为妻,还勾引了你亲密无间的堂兄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如此不知羞耻无情狠毒的女人不值得你为她求情。
林轻无话可说,只能悲哀绝望的磕头求饶。
公主!是你让我构陷白琳琅的!是你!姚香香不管不顾的嚷出来,或许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姚香香选择破釜沉舟,为自己争一条生路!但是她此话一说出来,就注定了她这次必死无疑!
夜妤淡定自如,甚至唇边的笑容都不曾有半分减少,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濒临绝境的姚香香,施舍一般的问道:我可警告你,构陷公主的罪名,比构陷郡主罪加一等。
我没有构陷!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你!是你让我和你合作!是你提供给我的机会!姚香香疯狂的挣扎,意图推开身边钳制她的两个侍卫。
你说你没有构陷我,可你刚刚就是在构陷郡主!你有什么证据来指证我与你合作?夜妤尊贵的高傲的眼神不屑的望着她,如同望着一个蝼蚁。
你身边的人我认识!我知道她!她叫宝珠!姚香香疯狂的喊道。
不说我身边侍候的人都已经出事不在了,就是没出事,我若真想与你合作,也不会蠢得自曝身份,让近身的丫鬟去做这件事,更不会让你还有这个机会在堂中指责构陷我。夜妤条理分明的将姚香香所谓的证据证人全部打翻。
夜阑珊在夜妤牵扯到这事里之后,就不再轻易开口,保持缄默。
姚香香咬了身边一个侍卫的胳膊,找到机会拿出了怀里的发簪,这个发簪上面有公主的名讳!
褚凤歌亲自上前从姚香香的手里接过了发簪,检查了这支金镶玉的牡丹花簪,确实有怀恩公主的名讳。
早在我们刚到梅陇镇的时候,小妤的这支发簪就已经丢失了,当时小妤为此还生了气,将身边的人都罚了!夜阑珊认出了发簪,说道。
姚香香面目狰狞,你们说谎!明明就是她给我的信物,让我做的这一切!
你说我让你做的这一切,那我问你,是我让你抓了花神婆的几个曾曾孙?是我让你抓了白家的小少爷?是我让你故意派人去吓姚家的那个小妾,让她早产难产?是我让你去陷害白家的小姐,让她落水失了名声?夜妤几个连问没有逼的姚香香沉默。
反而让她冷笑起来:姚家的人可不知道是我派人将小娟吓的流产,白雪柔也不知道是我让人推的她落水,刚刚这一切都不曾有人提起过,为什么公主却知道的这么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