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爱国的交际能力还不错,酒量也慢慢练起来了。一圈酒敬下来,很快和俞赵尉他们哥哥弟弟的叫上了。
……
后来几天,王爱军又带着王爱国见了不少人。又私下里给了爱国一笔钱。“大哥知道你们正要钱的时候,买房子也要不少钱,大哥前些年给战友借了笔钱,他前几天把钱还了。算大哥赞助的,别告诉你嫂子啊!”
王爱国不要。“大哥,我不要,你和嫂子留着,万一有孩子了留给侄子用。”
王爱军笑的一脸隐晦。“你不懂,结婚了的男人留不住钱,我的工资都给你嫂子了,每个月靠她发零用钱。大哥把钱给你算投资,以后就靠你赚私房钱了。”
王爱国最后还是收下了钱,就当是大哥入股,给未来侄子侄女的存款。
王爱军在家里呆到1月20号就动身去部队了,他得回去接战友的班。
但殊不知此次一别可能就天人永隔了。
王爱军走了不久就是新年了,但王家人已经和王爱军一起团过年了。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做了包面,吃了鱼和排骨。也算是给78年画了个圆满的句号。
又过了20多天,娇娇他们几个开学了。有了一年的经验,淑芬同志早就没有当初的局促了,她目送着孩子们大包小包的远去,眼里不再是泪光取而代之的是希望。
而远在西南的王爱军却接到了一项秘密指令,他们的部队要奔赴前线,抗击越南侵略者。
国有战不能退!
王爱军一遍遍抚摸着全家人的大合照,回忆着前不久刚吃过的团圆饭。念念不舍的留下了遗书,有给崔丽的,有给淑芬同志和王铁柱的,有个爱国爱党的,还有给娇娇的。
最后一次轻轻的抚摸过崔丽的照片,王爱军背上行囊和战友一起奔向了前线。
随着焦灼的军情慢慢传回后方,崔丽终于在同学口中得知了这场被她遗忘的战役——自卫反击战。
她不知道丈夫是否奔向了前线,明明她前几天才刚刚收到丈夫的回信,焦虑,自责,担心害怕,各种情绪环绕在她的身边。
崔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底的猜测,她不敢告诉淑芬同志他们,只能找王爱国商量。
爱国也被嫂子的猜测吓了一跳,但随即反应过来很有可能。大哥所在的部队地处西南,临近月南,发生冲突,他们肯定首当其冲。
崔丽也想到了,上辈子的王爱军就是在1979年立了大功,连升两级变成了营长。只可惜那个时候他们已经离婚,崔丽已经南下避难了。
崔丽猛抽自己两巴掌,这么大的事儿她都能忘。但又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上辈子王爱军是完完整整的,从战场上回来的,这辈子他肯定也会平平安安。
王爱国也乱了心神,但还是勉强稳住,安抚崔丽:“嫂子别担心,我大哥那么厉害,吉人自有天相。也不一定就是他去了,我托人打听打听!”
叔嫂两个分头行事,崔丽去找安妮爸爸打听消息,王爱国则去找大哥的老战友。
安市长很热心,因为不确定王爱军的服役部队,他也不能肯定的回答。但是给崔丽透露了非常重要的信息。“你也别太担心,就目前的局势来说,对我们还是很有利的!对咱们的人民,子弟兵要有信心!”
俞赵尉也没有确切的信息,但他基本可以确定。“爱军应该上前线了!但是你放心,你大哥的单兵作战素质非常高,肯定能平平安安的回来!”
两边得到的消息好坏参,崔丽拍向部队的电报也石沉大海。但没有回应就是最大的好消息。
崔丽又带着娇娇去了一趟罗刹寺,她要给王爱军祈福,祈求他能平平安安的归来。
尽管崔丽和和王爱国藏着掖着,但随着战情的进展,淑芬同志还是知晓。但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紧张害怕。
“怪不得这几天你们两个支支吾吾的,爱军上战场了吗?”
崔丽摆了摆头:“不清楚,没有确切消息。”
王铁柱磕了磕烟袋:“□□不离十啦,别愁眉苦脸的。王爱军厉害着呢!他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
淑芬同志摸了摸崔丽,安慰道:“要相信爱军,他上过好几次战场了,都是和月南人。对付他们,爱军有经验!”
淑芬同志的淡然稍稍安慰到了崔丽。
爱国有些吃惊:“大哥什么时候上过战场?我怎么不知道?”
淑芬同志拍拍他的头:“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不然你以为你大哥凭什么年纪轻轻就能当上连长。靠我跟你爹两个种地的吗?”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相信王爱军。咱们能做的就是在后方给他最大的支持,把家里家外操持得整整齐齐。”
淑芬同志的话就像定心丸很好的抚慰了两个担惊受怕的年轻人。崔丽迅速振作起来,淑芬同志说的对,他们必须振作起来,替王爱军打理好这个家。
其实淑芬同志也没话里表现出来的那样淡然,但面对明显担忧的儿媳妇儿和儿子,她必须坚强起来。
哪怕王爱军已经上过好几次战场,但没有哪一次淑芬同志不在乎的,都是提心吊胆的熬日子,熬到平安的电报发来为止。
有淑芬同志这个定海神针在,几个孩子都迅速振奋精神。恰好从安市长手里购来的4套房子已经交付了,他们正好把精力转移到装修房子上去,有事儿干总比每天恍恍惚惚不安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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