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要是答应了,林乐乐立刻就等着他脱衣服。
蒋泽摇了摇头:不用,我不想睡。
太让人失望了!
那你想什么?林乐乐体贴也没能体贴多久,一招两招蒋泽不上钩,他就开始本性毕露了。
蒋泽怎么一点也不激动?
对比起来,林乐乐觉得自己像是个绝世大色魔,这个设定完全不合理。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蒋泽,不满的情绪全都体现在瞪圆的眼眸之中。
蒋泽与他对视,像是吸纳了林乐乐的所有生动,他的眼里也慢慢绽开了笑意,他低下头用额心抵住了林乐乐的,启唇低声道:我想你,很想你。
与林乐乐的直球比起来,蒋泽这基本就是纯情攻势。
可林乐乐这种厚脸皮的直球怪,打一百个直球他也能免疫伤害,可对这样内敛的招数,他却是不知所措起来,脸也一下跟着红了。
其实,其实我也特别想你,林大猪蹄子不好意思怪蒋泽了,他小声瞎哄,每天晚上睡觉之前我都想着你睡的,有时候梦里还经常梦见你呢。
那能不想着蒋泽睡么,每天晚上都得把收藏里的蒋泽脱衣服的小视频给翻出来看一遍,至于晚上还能梦见什么,那也是不用多说的了。
但纯情大魔王显然被林大猪蹄子的话给讨好到了,眼睛里面的笑意更甚,满心满意只有林乐乐一个人了。
蒋泽低头启唇将自己与林乐乐之间的最后一点距离也吞没,日光灯的冷光下,林乐乐裹着软绵绵的羽绒服被压在墙和蒋泽之间,仰头努力迎合着蒋泽温柔绵长的亲吻。
亲,随便亲,林乐乐晕陶陶还特大方地想。
楼下林叔和林爸在厨房里面边洗菜边聊天。
林叔道:没想到蒋家孩子都走了还回来,而且看着和乐乐那傻孩子关系也不错啊。
你说谁傻?林爸手里拿着刀,转头目露凶光就对着林叔了。
林叔赶紧改口:我傻,我傻。
林爸盯了他一会儿以作警告,然后才转过头去继续切菜道:那是因为咱们家乐乐现在学会和人相处了,懂得怎么交朋友了。
林叔叹了一口气:本来我是不相信的啊,而且每天看着乐乐感觉也就是原来那个样子,懒不说还馋嘴,但是就外向和学习这两个方面,感觉真是神志回来了,特别是时间长了再想想他以前,对比更加明显了。
林爸闻言谨慎地嘘了林叔一声:别瞎说。
他说着又放下菜刀,双手合十对着空气拜拜低语了几句,然后才重新拿起菜刀道:看期末考试吧,期中考试万一是运气呢?要是期末考试乐乐真的能保持现在的成绩,那我就立刻去寺里头捐香火去,每年都去。
林叔觉得林爸在这事儿上太神神叨叨,可是他又不能否认拜佛好像是对自家傻儿子有点用,因此这会儿也就不发言了。
退一步说,能让他老婆得个心安也是好的。
林爸在厨房忙了一会儿后便将战场交给了林叔自己,他则扭头上了楼。
等到了二楼,林乐乐的房门关着。林爸走过去敲了敲门:乐乐,爸爸能进来吗?
里头很快传来回应:爸你进来吧。
林爸这才把房门给拧开了。
房间里面的空调已经呼呼吹起来了,整个屋里都挺软的。林乐乐站在门边,蒋泽则坐在椅子上,怀里还抱着林乐乐的羽绒服。
林爸看了一眼已经把羽绒服脱了的林乐乐:衣服脱这么快,也不等房里再热一点啊,万一冻着呢,衣服怎么还让蒋泽帮你拿着?
林乐乐快步走到蒋泽边上:就他想坐凳子,就把我放在凳子上的羽绒服拿起来了呗,爸我不冷,冻不着。
林爸笑着说:也是,看你脸热的,通红了。
林乐乐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对对,热啊,真的热。
林爸走到衣柜旁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我想了想,还是给你再铺一床被子,两个人一人盖一床,这样半夜也抢不起来,乐乐他睡相不好,蒋泽你又个子高,我看还是分着睡合适。
爸你不要诬陷我,林乐乐拒不承认自己睡相不好,我们一床被子能睡,干嘛非得又脏一床被子,要不然你又得多洗多晒。
林爸心满意足,不过还是道:晚上可不能冻着,你小时候就爱生病,一病起来就十天半个月的,多受罪。
他说着就已经把一床棉被给抱出来了。
林乐乐立刻扭头向蒋泽寻找外援:哥你觉得呢,咱们睡一床可以吗?
这必须可以,林乐乐自信地想,蒋泽肯定喜欢抱着我睡觉。
可谁料到蒋泽看着他对林爸说:嗯,还是多铺一床被子好。
林乐乐满脸写上了不高兴,杵在一边眼刀子直往蒋泽身上扎。蒋泽则和没感觉到一样的,就在边上和林爸聊天,那话家常的样子可叫一个恭顺。
林爸收拾好了就走,等房门跟着他的离开被关上,林乐乐立刻就站到了床边,就像讨不着小娘子欢心就要用强的登徒浪子一般指着那床新加的被子道:你死心吧,那床被子今天是不可能派上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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