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一阵呜呼哀哉:可怜的小晚景啊,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你一眼。可怜的八百万啊,我手都没焐热等等,那画真的还回去了吗?沈宴州会不会是在骗我呢?
这个念头一窜进脑海,姜晚又满血复活了,小声试探着:嘿,沈宴州,你在骗我吧?
沈宴州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冷声反问:所以,你刚刚是在试探我吗?
姜晚:
男主的智商怎么不掉线呢?
她心里惋惜,面上笑着说:那只是一幅画,你何必跟它过不去?
你说的对,那只是一幅画,你又何必非要找?
很值钱啊!
这话姜晚只敢在心里说,原主是个淡泊名利的主,她要是说出来,分分钟毁人设。所以,只能拿喜欢说事了。
我觉得画的挺好,算是不错的艺术品,有些收藏价值。
那玩意算什么艺术品?你若真想收藏,我给你买更好的。
有些东西不是钱能衡量的。
只限于他的东西是吗?
这男人百分百醋坛子又打翻了。
姜晚有点心累,语气带了点不耐:沈宴州,你不要胡乱猜测,那画就是一幅普通的画,我喜欢,想收藏,就这么简单。
你扪心自问,这个理由自己信吗?
吃醋的男人简直是胡搅蛮缠了。
姜晚皱起眉,愤愤地说: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
沈宴州声音轻飘飘的,语气带了点讥诮:好,那我就做一回小人了。
姜晚气的差点把手机扔了,喘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了心情:沈宴州,那是别人送我的,你没权处理。
没不没权,那画你这辈子都别想见了。
你别过分。
我在工作,先挂了。
喂,等下,沈宴州
第一次被挂断电话,姜晚听着嘟嘟嘟忙音,再次拨打,对方没再接,她就一直打,不仅打,还发短信,行为跟骚扰没差了。
【我跟沈景明没什么,那幅画是无辜的,你不能戴有色眼镜看它。】
【我就是喜欢那幅画,就像看到喜欢的小宠物,想要养着它,现在它失踪了,我这心里多慌啊!】
【沈宴州,你必须把我画还我。】
【敢不回我消息,好啊,沈宴州,你晚上回来,就完蛋了。】
姜晚一口气发了十几条短信,沈宴州一条没回。她又羞又怒,咬牙切齿等到晚上,一听到车响,就往外跑。
不知情的老夫人看到了,扭头对刘妈说:这孩子,一下午手机不离手,我可看到了,是给宴州发短信呐。
刘妈听了,笑着附和:嗯,他们小夫妻现在感情越来越好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您看,少爷才回来,少夫人就迫不及待去迎了。
哈哈,看来我的小曾孙也快了。
那是自然,以前少爷忙,跟少夫人聚少离多,眼下嘛,估计已经有了。
说的对,说的对,你这些天盯着厨房,让她们给晚晚多做些滋补品。
好的,老夫人,我记着了。
一主一仆说的正欢,就见沈宴州抱着姜晚进了客厅。这亲昵举动实在让人想入非非,主仆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事实是,姜晚的感冒好了,鼻子不塞了,气味也能闻到了,一靠近沈宴州就又开始犯困了。她委屈地依偎在他怀中,努力睁着困倦的眼眸瞪他。可她自觉很有杀伤力的眼眸温软如水而含情脉脉,勾得沈宴州面红耳赤、呼吸都不稳了。
奶奶,妈,晚晚有、有点犯困,我先抱她上楼了。走进客厅时,他说完这句话,没停留,直接往楼上卧室走。
老夫人看着两人相依偎的身影,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好,你啊,多陪陪她,抓心挠肝似的等你一整天了,没事就别下楼了,晚餐,等你们休息好了,打个电话,我让人给你们送上去。
话中深意,不言而喻。
何琴听的不满了:妈,瞧您这都说了什么,哪有晚餐让人送进房的道理?
她话音才落,老夫人脸一垮,呵斥道:你且闭嘴吧,没你的事,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何琴:
她已经当了两天哑巴了。
楼上卧室
沈宴州把人轻放到床上,似乎忘了下午的不愉快,审视着她红润有光泽的面容,笑着说:气色不错,感冒好了?
嗯。
姜晚敷衍了一声,捏了下眉心,忍着困意,伸手道:别想躲过去,画藏哪去了?你要把它还给我。
如果我不还呢?
你为什么不还?那又不是你的。
就是不想还。
好无赖。
姜晚咬着红唇瞪他,气的困意都快没了。
沈宴州眸色微变,视线落在她艳红的唇瓣,呼吸渐渐粗重了。他努力移开自己的目光,找了话题转移注意力:奶奶说,你抓心挠肝似的等了我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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