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人用过这招了,这事都成了‘狼来了’,付伯林只怕不会去。
付山梅觉得一定有用。
他们村的大喇叭特别响,村里的人一听到名字就过去了。
领路的姑娘还是把付山梅领到了广播室。
之后她就匆匆走了。
她怕被人笑。
“你好同学,我是来找人的。”
“找谁,什么事?”
“我找付伯林。”付山梅这一路走来,性子也恢复了几分,声音响亮,跟以前一样笑了笑。
自从离婚后啊,付山梅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
离开故土之后,慢慢好转了。
付山梅又是一遍解释。
过了好一会。
广播里传来找人:“付伯林同学,你妹妹在广播室等你,请你过来一趟。”
本来,广播室的人想把付山梅的名这报出去的。
可是付山梅死活不同意。
她当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行不行,不能报我的名字。”
她的事太丢人了。
保不准这学校里有他们县里的人呢,万一知道她的破事呢?
这不是给付伯林招麻烦吗。
孟元他妈去学校闹的那回,半个县的人都知道了。
特别难看。
付山梅这会来找付伯林,本来就是给付伯林添麻烦了。
她可不愿再把自己的破事跟付伯林扯上关系,这不好。
广播报了三遍。
付山梅等了一下午都没等到人。
广播室的人看她可怜,就在那说:“上回就有一个小姑娘这么找过付伯林,付伯林来了,结果那小姑娘是个骗子。他上了一回当,说了,如果找他直接说事。你看你,事情也不愿意说,也不肯报自己的名字……”
“那我去他宿舍门口等他。”付山梅现在知道付伯林的宿舍在哪了。
广播室的人目送付山梅离开。
宋越跟李平安提着晚饭往宿舍走。
中午他们去了宿舍一趟,付伯林一直在睡觉,没醒。
“那谁啊?好土啊。”李平安小声宋越说,“你看看,她凉鞋带子都断了一根呢。”
“闭嘴,礼貌一点。”宋越觉得李平安背后说人特别不好。
李平安嘀咕,“我哪不礼貌了,我不是实话实说吗。”
这怎么还跟礼貌扯上关系了。
他不就是跟宋越私底下说吗。
他们说的就是付山梅。
付山梅这会没找人问认不认识付伯林了。
她就这等。
付伯林晚上总要回去睡觉的啊。
她肯定能等到人。
李平安跟宋越回去了。
打开门。
付伯林已经起来了。
李平安把吃的给了付伯林,“楼下有一女的,土里土气的,估计又是哪个同学的媳妇找来了。”这种情况真是太常见了。
付伯林听了没什么反应。
他在吃饭。
一天没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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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山梅等了又等。
一直不见付伯林回宿舍。
她有些气闷。
那小子死哪去了,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睡觉。
宿舍管理员都开始赶她了,“学校要关门了,你走吧。”
付山梅:“我找个地方凑和一晚行吗。”
“不行。”
付山梅觉得校园里还安全些,因为付伯林在学校。
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更危险。
主要是她口袋里的钱不够了。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付山梅的肩膀。
付山梅吓了一跳。
她以为是付伯林回来了,认出她了。
她惊喜的回头。
结果一看,失望了。
不是付伯林,是个女学生。
女学生摘下了眼镜,“好久不见!”
付山梅震惊的直往后退,“怎么是你啊,我都没认出来!”
她拍着胸,“你怎么这副打扮啊,我都没认出你来!”她又说了一遍。
女学生戴上了眼镜,“方便。”
付山梅还在看她:“你跟付伯林一个学校啊,怎么都没听他说过这事啊。”
她又一想,这段时间她因为结婚离婚,压根就没跟付伯林联系。
付山梅没吭声了。
女学生也没提,她笑着转移话题,“看来付伯林是不会回来了,他昨天晚上就没回来。”
“他去哪了?”付山梅问。
女学生说:“他室友出事了,你也知道,他这人又挺热心的。”
她一边说一边领着付山梅往外走。
付山梅点头:“就是,他平常看着不管事,其实可护短了。”
朋友的事付伯林都不会扔下不管。
唉。
付山梅叹气,“我还是自力更生吧。”付伯林这边都这边了,她还是不给付伯林添麻烦了。
那女学生道:“你来是做什么的啊?”
来玩吗?
不像。
“我想在这边找个工作。”付山梅有目标,“先养活自己。”
然后读个夜校。
高考她肯定是考不上的,付伯林的试卷她看过,也偷偷做过,及不了格。
特别丢人。
那女学生说:“这样吧,我伯伯把家里的东西要回来了,这边我有一个房子。很久没人住了,你要不要去那过渡一下?等找到工作了,再看看要不要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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