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航瞅瞅嗒嗒的耳朵、鼻子,和小肚肚,生出的希望破碎了。
嗒嗒又不是猪。
所以——他娘哪会在什么王国看着他呀!
这一切只是嗒嗒在胡说八道而已!
然而话虽如此,嗒嗒的出现,还是让宋小航的心情美好了许多。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容,只是嗒嗒没想到,这边她刚哄好了小航哥哥,那边她爹居然惹村长伯伯生气了!
“村长,你先别发火……”许广华着急地说。
“我不发火?”宋德荣骂道,“你说我媳妇和村里那知青好了,对方三不五时要回村看她。现在我媳妇怀孕了,那知青还往她娘家送奶粉……你这不就是说我媳妇在外面偷男人了?谁准你这么乱说话的?”
许广华被宋德荣这一抢白,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他与付蓉是相信嗒嗒做的梦,因此才会去找证据,哪知道上了赵春华的村里一问,谁都知道她与那男知青之间的发生的事。
这事闹大了,村长的面子上就过不去,许广华思来想去,还是先来提醒一趟。
过去宋德荣一直都是一个好说话
的人,至少对他们俩口子是极其照顾的。许广华本来以为即便他听着不高兴,还是会将这话听进去,可没想到,宋德荣居然大发雷霆!
“村长伯伯,我爹没有乱说话。”嗒嗒着急地跑过去,对宋德荣说道,“小航哥哥后娘肚子里的小弟弟本来就——唔——”
“抱歉,村长,我不该多管闲事。”许广华冷淡地说。
嗒嗒的小嘴巴被许广华一把捂住,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许广华扛起来,抱回家去了。
她的小短腿在半空中扑腾着,双手也不消停,挥舞个不停,可宋德荣却连看都不愿看,把宋小航推进屋,“砰”一声关了门。
“你以后别再跟嗒嗒玩了。”宋德荣没好气地说。
宋小航的小脸绷起来:“为什么?”
“没这么多为什么!”宋德荣的声音突然拔高,额头上暴起几根青筋,连推带拉的,将宋小航塞回他自己屋里。
这时,赵春华走了过来。
她光洁的脸颊挨着宋德荣的手臂:“那人对你说啥了?让你这么生气?”
宋德荣摇摇头:“回屋歇着吧,我给你打盆洗脚水。”
宋德荣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赵春华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他这婚结得不顺遂,多少人都在背地里说酸话,说他老牛吃嫩草,迟早要后悔。
就酸呗,日子是他自己在过,等到时候赵春华肚子里的娃一生,谁不羡慕他?
宋德荣越这样安慰自己,心底里却愈发不得劲。
他烦躁地抹了把脸,往盆里掺了烧好的热水,给赵春华端去。
……
许广华回到家,只说自己大意了。
“村长是个男人,就算事情真发生了,为了不揭疮疤,他也一定会瞒着的。更何况事情还没有发生,只是凭那些村民们说的话,他怎么愿意相信呢?”
付蓉无奈地摊手 :“嗒嗒做的梦,我们相信,别人却不相信。要是真说出去,反而给孩子惹麻烦。反正我们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他要是真不愿听,那也没办法。”
俩口子感激宋德荣过去给他们提供的帮助,但也不至于上赶着去村长家挨骂。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再坚持什么了。
许广华与付蓉暂且放下了村长家的事,两个人将许
年喊过来,将好消息告知。
“后天早上,年年跟娘一起去学校!”
许年的眼睛一亮:“真的吗?”
“哇!哥哥终于可以读书啦!”捧场王嗒嗒在炕上蹦起来。
许年终于要入学了,这是个好消息。
虽说村里的教学质量不比城里,但只要有书可念,那就已经胜过了许多同龄的孩子们。
更何况许年的基础本就打得扎实,付蓉相信他不会让自己失望。
这边付蓉给许年收拾好书本,另一边,许广华上了他爹娘的屋,将这好消息告诉他们。
“你说年年要上学了?”周老太还当自己没听清楚,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从炕上半坐起来,“这才多大岁数,上啥学?”
许广华说道,“年年本来在城里就是念书的,现在回来在家也歇了一段时间,就怕课业跟不上。”
周老太拧了拧眉,还要反驳,就见许老头已经高兴起来。
“是!是!孩子就得上学,要不等长大了就跟他爹、他爷一样,肚子里连一点墨水都没有,怪吃亏的。”
肚子里没墨水咋就吃亏了?周老太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
这村子里就没几个念过书的,就说那项痦子家的小儿子,连半个字都不认得,也不妨碍人家能带着媳妇和儿子给家里赚这么多工分!
周老太挑着眉,满肚子不情愿,却不想,许广华又提出个要求。
“爹、娘,现在二房一家都上城里了,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要不我们一家先搬过去住着?”许广华问道。
周老太一拧眉:“二房一家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一家要是把他们屋占了,到时候广国回来咋整?就挤你们那小屋里?”
许广华没想到老太太竟不同意:“我那屋太小,一家四口住着连转个身的地儿都没有。年年已经开始读书了,回家还要做功课,二房那屋子空着也是空着,就不能先换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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