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你怎么说话的,这鸡蛋都煎了多久了,还能热乎着么,这某些人当然是煎给自己吃的呀。”大娃顺着三娃的话,茶艺本色绝不动摇。
“哎,怎么回事,现在保姆都能吃的这么好了吗,我小姨怀着孩子,也没有偷偷吃煎鸡蛋啊,你回头问问我小姨,万一她同意胡大姐在家这样吃呢,毕竟人家家里是胡大姐做主了嘛。”
二娃心里想着,天啦,这煎鸡蛋都吃完多久了,空气里面还留着油汪汪的味道,这位大姐您可对自己太好啦,我小姨还躺在医院里面受苦呢,你在家可好了天天吃好的。
“哪里来的鸡蛋,我可没有偷吃。”胡大姐看到这几个孩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眼皮子也在扑腾扑腾直跳呢,其实这年月大家心里都有数,虽说保姆跟着主人家一起吃住,但是你好意思吃人家辛辛苦苦存起来的鸡蛋。
薛敏敏可是个孕妇呢。
人家有钱,可也不是人傻钱多,倘若是全家一起吃,还说得过去,背
着主人家吃,这名声传出去了不好。
以后想做下一家就难了。
好吧,她现在倒是恶人先告上状了。
你没做坏事,捂着门不出去干嘛?
大娃说:“你在偷我小姨的冰糖?”
二娃说:“实锤了。”
三娃撇撇嘴:“别以为关着门我们就进不来,你趁我小姨不在家的时候偷她的糖吃,你不是好人。”
胡大姐把心一横,叉着腰就骂:“你们才不是好人,我关着门没听到自然不开门咯,而且主人家都不在家,谁知道会不会进来你们这样的小贼啊,刚才你们看错了,我没有偷主人家的糖。”
要的就是这样理直气壮!
说起来,这位保姆胡大姐,也不止干过这一家,还是熟人介绍的,周升算是比较放心把家里交到她手上,谁知道是个这样监守自盗的玩意儿,偷冰糖,偷麦乳精,她却不偷钱。
这个也好理解嘛,冰糖是碎的,主人家不会去数家里有多少颗冰糖,一天偷个一两块,谁知道?
麦乳精就更零碎了,她只要一天偷个半勺出来,主人家绝对没有办法察觉。
时间久了,东西积少成多就多了。
而她呢,做保姆领到了工资,可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好用的一样没少。
要不是三娃经常留意这个保姆的行为,到现在还没人发现她偷偷吃主人家东西的事实。
大娃沉着一张脸:“你不用狡辩,等会儿我去告诉我爸爸。”
三娃小鬼机灵,吐了吐舌头一副看你好戏的样子:“我爸爸是公安局长。”
二娃蹙眉:“看你招不招。”
三娃拿着随手从哪里弄来的小棍子敲敲打打:“坏分子,坏分子,你是小偷抓起来。”
本来以为主人家不在家,有恃无恐的胡大姐现在也怕了,脸也变了颜色:“我说了没偷,你有什么证据。”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嘛,怎么可能被这种人给糊弄住,大娃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把锁,上面还挂着个钥匙在晃啊晃呢:“这不是很简单吗,咱两一人上一把锁,免得你偷吃,也免得你放东西进去。”
大娃手里头的锁晃了晃,直接锁住了柜子。
然后看了胡大姐一眼:“为了保证公平,咱两一人落一把锁,反正我小姨也
快出院了,等她出院不就很清楚了吗,到时候你跟她好好说去吧,你也不用想什么办法,比如说放东西进去啊,或者是逃跑,这里是军区,你根本就跑不掉。”
过了一会儿,孩子们高高兴兴的就回去了,至于老大的这一手,谁都没有想到啊,胡大姐也是懵逼,她现在不光偷吃不到,想放东西进去也不行,周升家里放在外面的都是些玉米面啊啥的。
她心里可真是很想骂人了。
当人家保姆图个什么呢,还不是图别人家里好吃的多,趁着主人不注意的时候能偷偷的混点东西吃,而且这事儿她都做成熟练工了,这么多年都没翻过车,还真的被这几个孩子给玩住了?
几个孩子走了以后,胡大姐也变了脸色,其实她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去跟薛敏敏解释,偷了她钥匙开她柜子的事情呢。
而且,柜子里面的东西确实少了,要是薛敏敏不清点还好,要是点起来,肉眼可见的就少了啊。
更何况薛敏敏是记账的,这柜子的钥匙是她从人家棉絮下面翻出来的,到时候要怎么跟她解释?
胡大姐已经满头大汗了。
这要是平时,去花点钱买点东西补进去就是了,偏偏这个大娃鬼精鬼精跟什么一样的,竟然带了一把锁过来!
回到家三娃这个小分队的队长就把今天的事情跟妈妈汇报了。
小告状狂人人设不倒!
说完,赵曼也给大娃点了个赞,他原来自己有个抽屉的,上面长期上着一把锁,今天走的时候就顺便把锁跟钥匙都带上啦。
这样好,免得到时候那女人栽赃一把,说几个孩子们偷的。
现在两把锁上在上面,她要抵赖都不行。
第二天周升从医院回来取衣服,赵曼把这事儿跟周升说了。
周升现在焦头烂额的没工夫管,结果这事儿直接捅到了公安局那里,乔行审了审胡大姐,很快就全部都招了。
原来胡大姐平常在雇主家里做事就偷惯了的,而且这人手段很高明,从不偷钱,偷吃的也只偷一点点,绝对不多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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