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业:“副食品厂没有,师长家有好几
口酱缸,我去找嫂子要点。你给我炒一碗,留我慢慢吃。”
“肉不能过夜。”林和平提醒他。
周建业当然知道肉过一夜就臭了,“多放点盐。正好天热训练流的汗多,菜必须得咸。”
林和平立即去拿衣裳。
周建业伸手接过来,注意到有两个极小的,“林和平同志,我发誓我真不色。”
林和平疑惑不解。
周建业用两根手指夹出两块小衣服。
林和平的脸瞬间变得通红通红,跟在四十度高温下晒的一样。
周建业乐了,“你这样可不像活了一辈子的人。”
正准备夺回内衣的林和平猛地停下,“你像,你洗!”
周建业脸上的笑意褪去,很是不确定地问,“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和平当然知道,还有点不好意思,见周建业像被她吓到一样,“不敢就给我!”
某些经营理念,周建业和林和平出奇一样,但两人就在一起过了几天,生活中的林和平,周建业不甚了解,一时弄不清她说的是心里话,还是故作镇静。
不论如何,周建业都没打算放回去。
周建业冷笑一声,“两件衣服,又不是敌人的糖衣炮弹。”扔到水盆里,冲林和平抬起下巴,“给我压水。”
林和平翻个白眼,转身回屋。
周建业皱眉,“你——”天空飘来一个大件,周建业下意识伸手,不是别的,他早上脱下来的衣服。
“不能一起洗。”
周建业连忙捞出来,“我的衣服上除了泥土没别的,挺干净的。”
“我的只有汗!”
林和平的声音再次从屋里传出来。
周建业忍不住撇嘴,“瞎讲究。”
“你说什么?”林和平抱着铺席出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周建业轻咳一声,掩饰心虚,“我说衣服洗好正好洗菜,准备中午饭。”不待林和平问,“你几点回去?”
“五点。太早回去我娘又得唠叨。”林和平把席递给他,“洗好衣服刷干净。上面都是汗味儿。以后我娘问起来,知道怎么说?”
周建业很是无奈地看她一眼,“都是你洗的,你刷的。行了吧?”
林和平笑了,“快点洗,我去和面。”
周建业不禁嗤一声,随即往屋里看,见她当真去厨房,不禁叹气,“有我这么憋屈的重生者吗。上辈子都没给女人洗过衣裳,这辈子不但得洗,还得说她洗的。”
“周建业,又嘀咕什么呢?”
带着疑惑的声音传出来,周建业心中一凛,“四斤五花肉和半锅鹅肉,咱俩和老张敞开了吃也吃不完。我在琢磨要不要留两斤带回去,给宁宁尝尝。”
林和平从屋里出来,“合适吗?”
“老张会过日子,你说带回去,他只会高兴。”周建业实话实说。
林和平不信,中午吃饭时试着问一句,见张政委当真很高兴,才把肉剥出来一半,用菜盆盖上。
下午五点,周建业送林和平到门口,看着林丰收把她接走,就往家跑。
张政委闻到呛鼻子的烟味儿,吓得拔腿就往院里跑,到门口看到周建业在炉子上烧东西,松了一口气,又想骂人,“弟妹才走多久,你就把炉子整灭了。”
“没灭。”周建业头也不抬地说。
张政委:“没灭你点什么火?”
“我小舅子的日记,和平不小心给带来了。”周建业胡诌道,“怕他知道不高兴,干脆烧掉,让他误以为丢了。”
张政委不疑有他,“就不怕哪天说漏嘴,你小舅子跟你拼命?”
“我们家宁宁是个好孩子。”周建业看到最
后一个字燃烧殆尽,拍拍身上的烟灰,“真知道了,不是还有你吗。”
张政委不解,“我又不认识你小舅子。”
“你会做红烧肉。”周建业说完,把炉子拎进去。
张政委气笑了,“那是你小舅子。”
“也可以是你小舅子,和平不介意多个姐姐,宁宁也不介意多个姐夫。”
林宁宁摸着火热火热的耳朵,眉头紧皱,谁说我啊。难道是姐夫和大姐。
拿起放在饭桌一角的手表,林宁宁霍然起身。
在他对面做题的林安宁吓一跳,“咋了?”
“大姐该回来了。”林宁宁说着,就往外跑,看到打西边来了一辆拖拉机,大步跑过去,“大姐!”
林丰收下意识停车。
林和平疑惑,“咋了?”
“你怎么才回来。”林宁宁指一下周建业给他的手表,“六点了。”
林和平以为林宁宁又担心她一去不回,“你姐夫特意买几斤肉,让他战友帮忙做成红烧肉。”水桶递给他,“在这里面。我担心颠坏了,没敢让丰收开太快。小心点。”
“怪不得。”林宁宁轻轻接过去,端出来看到酱红色,四四方方的大肉块,不禁咽口口水,“这肉真好看。咦,咋还有点热?”
张政委跟林和平说,红饶肉热一遍就不对味了。
林和平就把肉放在屉子上温着,直到回去才拿出来。
一个小时,肉盆上面还盖着一个盆保温,自然不会那么快凉掉。
解释起来麻烦,林和平道:“我们中午吃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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