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秋收结束,很多活儿也差不多结束,正是可以松快一下的时间。
但是现在不成了,村里有一些人去了罐头厂工作,还有一些人忙着复习,倒是显得村里没什么人一样,各家都有各家的忙碌。也就是他们家两个调皮小捣蛋才会在这儿溜达呢。
江枫停下车,说:“姥,您怎么推他们来村口了?”
徐婆子:“这不是来迎一迎你?”
她说:“反正这也没啥事儿,我也不好推着他们去别人家串门。”
江枫点头,他说:“也确实是,昨天老许家的女婿还过来包了头,他家为了高考的事儿都动手了,差点给脑袋砸个窟窿。咱们还是少去别人家,不然遇到打架在被沾包儿。”
他低头点点两个小家伙儿的脸蛋儿,说:“这俩小东西这么小,真要是伤了,咱们可得心疼死。”
徐婆子点头:“可不是,对了,你去公社这是……?”
江枫平静:“我原来的一个老师,想找我去大学工作。”
徐婆子:“啥???”
她震惊的看着江枫,不可置信。
江枫笑了,说:“走,咱们回家说,我反正也得跟莎莎商量呢。”
徐婆子:“……………………”
入冬的风不算大,但是却足够让徐婆子内心如同狂风过境。
这些人都拼了命的要考大学,他家外孙女婿直接去给这些人当老师?
这大白天的,出现什么玄幻事件了?
走到半路儿,她还不可置信:“你说真的啊。”
江枫点头。
好在,徐婆子到底还是经历过事儿的,好半天,说:“行,你跟莎莎商量,我领着他们在转转……”
江枫:“外面挺冷的,回去吧。”
他家两个小调皮脸蛋儿都冻红了,不过他们倒是不知道冷热,只要能在外面就高兴得很。
徐婆子:“那我领他们回我那边儿吃蛋羹。”
还是把这个空间,让给小两口儿。
江枫:“也行。”
其实江枫也没有想到,这个加急信件,竟然是他的老师寄来的,当然,这个并不是他那个当初离开了的老师,而是另外一个老师。当年这个老师也因为家庭条件比较好,受到了些牵连。
其实这种事儿吧,还真不是每个当老师的都一定会被下放。但是他们那个年纪,那个年代,能读得起书的,基本上都是条件很好的家庭,如果穷人家,几代贫农,温饱都成问题,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学习呢。
所以最后被下放的就很多了。
这完全都是因为他们家境太好,少不得,还有一些人有留洋背景。
不过也是因为提前就知道了一点消息,加上自己的好友走的很果断,这位老师也很迅速的就给自己安排了出路,所以他的日子,过得不难。
这一次他来信,也是因为他平反了。
其实他也晓得,他们当年那几个得意门生因为自己老友离开都各自安排了出路,他们都没有留在本地医院,甚至有一些根本不从医。这没有办法,人在一定程度上,都是趋吉避凶的。
不过,虽然可能不一定从医,但是他作为老师,是知道这几个孩子的水平的。也许他们实际行医经验少,不足以支撑大手术,但是他们学习扎实,基础深厚,学的也好。
正因为这个,他一回到工作岗位,直接就分别通过渠道找到了几个人,跟他们联系,希望他们能够去大学做老师。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太求贤若渴了。
他们实际经验不够,可能做一个大夫要学的还很多很多,但是他们如果来大学做老师,那水平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甚至于,他们来做老师,重新接触这些医学相关,会进步的更快。
也许他们最后还是会成为一个好的大夫。
正是因为出于这些原因,所以江枫也被联系了,而且,他是第一个被联系的。
因为他足够年轻,并且一直在做村医,相比于一些更走理论路线的同窗,他的经验肯定是更多的。
江枫回家,就看徐莎埋头苦学,头发乱的像是鸡窝,她的笔搭在耳朵上,扒拉手指头呢。
江枫原本纷乱的心绪一下子就安宁了,他没忍住笑了出来,说:“我的个乖乖啊,你这是干啥呢?咋还扒拉手指头了?这要是手指头不够,你不是还得脱鞋?”
徐莎瞪他一眼,说:“你边儿去,别影响我学习,再说,我又不是在算算数。”
如果数学要扒拉手指头这种方法,徐莎觉得自己真是不用去考试了。
这还不如小学一年级的水平呢。
江枫:“那你干什么呢?”
徐莎:“我在背政治呢,我这不是采用分段记忆法吗?这个手指头,代表这一段,这是你教我的啊,如果实在背不住,就要多一些联想。在学习里,联想是很重要的。我就把这段分成一个手掌了。每一段一个手指头,聪明吧?我要给自己养成一个习惯,我的这些知识,都是有记忆储存的。”
江枫伸出大拇指:“不错。”
徐莎得意的笑了一下,她说:“你说把知识想象成一个保险库,我每次打开一个抽屉,就代表开了这个知识点,这种也好。不过我这智商,搞不了太多抽屉。这样多了我还是会乱的,还不如我就近联想。掰手指头最好了,考试的时候我都能直接上手,有实物比直接联想更让我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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