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汪泥摸黑起床,把龙虾和螃蟹给做好,再密封在木桶里。待她把东西都准备好后,便迎来了苏子厅和送行的寻老师。
寻叶把木桶放在村口的主路上,转身摸了摸汪泥的头发,温和道:汪泥,老师知道你是个肯吃苦,又努力的孩子。但我们的人生是需要遇到很多挫折,才能成长,你也要随时随地做好迎接挫折的准备,知道吗?
我知道了,老师。汪泥真不想告诉寻老师,自己上辈子就是在打击中长大,失败对她来说那是家常便饭。
那你们快去吧!别晚了。寻老师拍了拍苏子厅的肩,提醒道。
汪泥和苏子厅两人和寻叶告了别,抬起扁担,便出发了,可还没走几步,汪泥便频频回头看寻叶是否还站在原地。
你这是舍不得老师?苏子厅突然讥笑道。
汪泥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句好好的话,到了苏子厅的嘴里,怎么都变成了嘲讽的口气。
我以前出门干什么,从没被人送行过。我想别人的父母送子女出门,大概都是像寻老师这样的吧!汪泥淡定的解释道。
苏子厅一听这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子厅,你说话的口气一这么冲,会不会不太好?汪泥见苏子厅没说话,提醒道。
你见我对老师这么说过话?苏子厅鄙视道。
汪泥回忆了一下,说:没有片刻她不解道:那你,为么总是一脸嘲讽的口气对待我?苏子厅又没回答汪泥,两人就此中断了这段对话。
汪泥两人抬着木桶来到河边时,开船的人还没来。两人随便找了块草地便坐了下来。
你不是没钱?怎么还来做船?苏子厅一坐下,立马转头看向旁边的汪泥,好奇道。
哦!这个开船的人是我大舅舅的好兄弟叫洪老七,他不会收我的钱的。汪泥在他旁边坐下,自豪道。
我呢?苏子厅指了指自己道。
你那份,等我们回来再给就行。
我有钱。
你先给也行,回头我再还给你。
不用。
这怎么行,你能来帮我,我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让你搭钱进去。
跟寻老师怎么不见你这么客气?苏子厅怒对汪泥道。
这不一样。
是不一样,他可以摸你的头,可以抱你,可以牵着你手,而我什么都不能。等等,我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苏子厅暗暗不解道。
子厅,苏子厅。汪泥见船已经来了,可苏子厅却突然发起呆,急忙推了推他,晃动他的肩膀大叫道。
什么事?从混乱思绪中清醒过来的苏子厅,呆萌道。
船来了,快上船。汪泥指了指前面的船道。
今天是星期天,可来做船的人还是没多少。汪泥和苏子厅上船后,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坐了下来。
汪泥看了下河边,转头看向苏子厅,好奇道说:刚才你再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
多事。
这时,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来到汪泥二人面前伸出手说:一人一块钱。
听见声音,汪泥立马站起身,厚着脸皮礼貌道:叔叔,我洪老七的侄女,他在这条船上吗?我能去见见他?
男人打量了一下汪泥,随后点了点头道:你跟我来吧!
汪泥来到吵杂的船控室,见到洪老七正在给船加油。
带路的男人在洪老七耳边,耳语了两句。汪泥便见洪老七朝自己微笑的点了点头,放下油桶就出来了。
泥泥,好久不见,变漂亮了,我都差点没认不出来。洪老七来到船身,看着汪泥说道。
就是白了些。汪泥笑道。
嗯,白了很多,对了你有你大舅的消息?
上次他有寄信给我,说他在S市。
在那里干什么?洪老七不解道。
这他没说。
哦!明强太不够意思了,会写信也不给我写一封。洪老七拍了拍栏杆,生气道。
我大舅也是第一次写信,他给我寄过来的内容,全是靠我猜。汪泥急忙解释道。
他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
你一个人去县城?洪老七找话题道。
还有我同学。汪泥指了指坐在前面的苏子厅。
哦!他就是那个知青苏杭的儿子是吧!对于苏子厅和苏杭的事,这十里八村的人也都耳熟能详。加上苏子厅一直带着墨镜,这么招摇的打扮,大家不想记住都难。
他们可能不是父子关系。汪泥更正道。
不可能,大家伙都知道苏杭对他儿子有多好,他儿子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那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为他摘下来,这还不是亲爹?洪老七深信不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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