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天却已经停下了车,看了看路边,车子已经要进别墅区了,周围人少路况好绿化也好,大片的草坪,风景相当不错。
萧胜天把顾清溪拉过来,拿着手机,就要自拍。
那么赫赫有名的一风云人物,非要这样自拍,顾清溪莫名觉得有些滑稽。
“好好的,为什么要拍照片?”
“你在朋友圈或者别的什么社交账号上发一个。”
“啊?”
萧胜天看顾清溪依然不明白,无奈地挑眉:“这叫官宣,懂了吗?”
顾清溪:“……”
他这么迫不及待吗?
好不容易拍了一张照片,顾清溪在萧胜天不容置疑的眼神下,战战兢兢地上传到了朋友圈。
上传后,她懵懵地问萧胜天:“应该说什么?”
萧胜天想了想,挑眉:“就说这是我男友。”
顾清溪无奈:“我觉得有点傻。”
好像专门显摆一样,得了好东西唯恐天下不知的样子。
萧胜天却是一丝不苟的认真:“我觉得不傻,这不挺好的吗?”
顾清溪瞥他一眼,想了想,把新买的杯子上传了,却把两个人的合影删了,之后配文:谢谢你送我这一杯子,很喜欢。
萧胜天低哼一声:“怎么不露脸?杯子比我重要吗?”
顾清溪却是道:“我们在首都的校友,好像要聚会,之前听她们说过,我根本不想去,也就没在意,要不等回头聚会,我带你去吧?”
萧胜天总算满意了,嗯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当下也不追究合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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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候,萧胜天去开线上会议了。
顾清溪洗了一个澡,打开手机,却发现又有不少同学同事各路人马找上她,纷纷都在问她交了男友的事。
其实她本身除了相貌还不错,其它方面一直都是不声不响,低调地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按理也应该没人关注自己的私事,可因为那个替考事件,她竟然成为了别人的八卦中心。
不少人都问她交了什么样的男友,也有懂行的,指出那个杯子挺贵的,好奇地打探。
因为今天碰到了胡翠花,她特意看了下她的舍友群。
其它几个叽叽喳喳地,截图了她的朋友圈在那里议论,还安特她问她怎么回事,顾秀云说这个杯子挺贵的估计是假的,然后还善意地告诉她千万别上当。
“别傻了清溪,我就直接和你说吧,能随手买这个正品杯子的人,绝对不可能看上你,送给你这个杯子的人,那一定是买的假货。”
“知道为什么有些人会上当受骗吗?其实就是贪婪和虚荣,被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所欺骗,人家骗人的就是利用你这个心理。”
反倒是胡翠花,一声不吭,就像不存在一样。
她觉得好笑,突然明白了萧胜天非让自己拍照“官宣”的原因,其实他就是不想看到自己被别人非议。
于是她回复了句:“不是说要校友聚会吗,到时候我去,也把他带去好了,还希望大家帮我把关,免得我遇到渣男或者骗子。”
她这一说,大家自然纷纷赞同,表示到时候一定要去,又赶紧截图了校友群里这次首都聚会的时间地点。
“清溪,这种聚会你都很少参加,你就是太低调了,这次你重新上大学了,又交了男友,说好了一定要去。”
顾清溪自然答应着。
而就在群里一番热闹的时候,胡翠花看那“渣男”和“骗子”两个字,脸上热辣辣的,直接把手机关掉扔在了一旁。
这个人可真有意思,平时不吭声,现在傍了那么有钱的一个男人,突然就飘起来了?这是要显摆要上天的节奏吗?
胡翠花没好气地起身走出卧室,谁知道谭树礼恰好从书房走出来。
她一看到谭树礼,便凉凉地道:“你说说你,这一天到晚的,给我拉着脸,有什么意思吗?”
谭树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根本没搭理。
胡翠花越发来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谭树礼,你给我说清楚!”
谭树礼冷漠地道:“我麻烦你,以后少丢人现眼,行吗?我现在事业也算不错,真得丢不起那个人。”
胡翠花只觉得心陡然炸开了:“谭树礼,你是不是看到了顾清溪,就闹着要和我离婚啊?是,当初是我骗了你,可骗了你又怎么样,我们不是连孩子都有了,你现在嫌弃已经晚了!你知道人家来首都了,人家重新上大学了,觉得有戏了?啧啧啧,那赶紧啊,赶紧和我离婚,去和萧胜天抢女人,把她抢过来,说不定动作快点她还能给你生一个孩子,正好连自己儿子都可以抛弃了!你不是一直惦记着她吗?惦记了二十年啊,恭喜你,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
谭树礼蹙眉,厌烦而疲倦地望着胡翠花:“你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吗?”
胡翠花几乎要蹦起来了:“我胡说什么?我怎么胡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陈昭去世,你颠颠地跑过去,去见人家顾清溪,你当我不知道吗?”
谭树礼额头青筋隐隐跳动:“我没有!!”
胡翠花嘲讽地笑:“你没有?对,你去了,去了没见到人家,眼巴巴地在窗外看了一眼是吧?”
谭树礼痛苦地别过脸去:“胡翠花,我们结婚十五年,我自认为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和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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