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主任,请你一定要治好他!他是为国负伤,是一名光荣的战士!”旅长目光坚定地说道,举起手对着严主任敬了一个军礼。
“请首长放心,我是一名医生,绝不放弃任何一名病人,同时我也是一名军人,绝不会放弃自己的战友!”严主任当即回敬了一个军礼。
“首长,要不要通知他的家人?”旁边年轻些的军官小声询问。
“如果真的……”旅长语气顿了顿,可是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好歹也能让家人见见最后一面,“好歹也让见见。”
这时,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站了出来,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腿上缠着绷带。
“报告首长,我可以去通知,我和陆同志是同村,而且我的爱人和陆同志的爱人也十分熟悉。”
此人正是和陆维东一起出任务的林建国,他们是去S省执行任务,阻止一起外来势力与特务的联手渗入破坏。
陆维东正是在与特务作战过程中,为了保全队友的性命,被击中数枪,在弹夹已空的情况下,仍旧顽强与特务作战,成功歼灭对方,但是不幸的是,数名队友牺牲,部分负伤。
“林同志,你有伤在身,还是好好休养可以让其他同志去。”林建国一出声,旅长就看向他,好家伙,这孩子胳膊上的绷带都渗出血了,伤到了腿,哪里还能再去跑,这也提醒了他,也需要通知林建国的妻子,来照顾他。
严主任赶紧招呼人,让护士帮忙处理林建国腿上的伤。
找个跑腿的人,那肯定是很简单的。
在家待了好几天,总是感觉心慌慌的。算算陆维东回来的日子也快回来了,家里的菜都要没了,清萱觉得很有必要出去散散心外夹买菜。
刚出门,就被两个军官拦下了,“你好,请问是陆维东同志的爱人李建英吗?”
“我是。”她不解地停下脚步,见对方一脸凝重的表情,心中涌现出一种不妙的感觉,“请问你们有什么事情?”
“首长命我们接你到军区医院去!”一板一眼的回答。
“什么意思?”清萱顿时一窒,她想起那句话“战场上子弹是不长眼睛的。”莫非……莫非陆维东出了什么事?确认了她的身份,又要到医院去,这就不是莫非了,不,也许没有那么那么糟糕呢。她这样安慰自己,期待地看着对方。
“李同志,陆维东同志在执行任务过程中受伤,现今正在军区医院。”具体的没说,只是言简意赅地说清楚重点。
她的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军官,“他受伤了?!”
“对。”其中一个军官咽了一口唾沫,这还真是欣赏了一下美人一秒变脸,上一秒还是娇俏温和的小媳妇,下一秒就是气势猛增的……嗯,大概就是他一个三十出头的人顿时感觉周身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麻烦尽快带我过去,谢谢。”清萱掐了掐掌心,尖尖的指甲几乎要在白皙柔软的掌心划出几道血痕,尽量以一种镇定的语气说话。
等到上车的时候,清萱才惊愕地发现,空间丰富的越野车内部,还坐着一个人,那人是个孕妇,用手托着凸起的腹部,一脸焦急地催促着,“同志,不是要去军区医院吗?怎么还不走啊?”
这是秦晓云!
“英子?你也要去军区医院?”秦晓云本来就焦急的心情,又多了几分不安,她们两个不会这么倒霉吧?两个人的丈夫都出事了?
“嗯。”清萱脸色有些不好。
“都做好了,我们要出发了。”开车的师傅开始启动车子。
清萱也在车上,秦晓云像是有了主心骨,心也放宽了一些,喋喋道:“我听他们说,建国伤到腿了,是骨折。哎,也不知道重不重,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我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他。”
“哎,英子,东子是怎么了?”
“云姐,我暂时也不清楚,估计和姐夫差不多吧。”清萱按了按发涨的头,声音有些无力。原本她以为陆维东可能只是皮肉伤,可听了秦晓云的话,心中却像压了一大块石头,若只是皮肉伤,那为什么在路上问那两个军官的时候,却不肯说呢,只说受伤却没说受了多重的伤。如果只是伤了腿骨折之类,还需要含含糊糊的吗?
秦晓云觉得有了些安慰,“那估计是,他们不是一块出任务嘛!就是你这有了身子,这几个月正是不稳定的时候,东子又受伤了,这是谁照顾谁啊?”
不由得忧心忡忡,这两家都有个病人有个孕妇,怎么搭把手啊?
清萱没有搭话,只是盯着窗外不停移动的风景,暗自祈祷快一点到医院。
军用车的性能是普通车比不了的,比平时坐车足足快了十几分钟就到医院了。
一到医院,秦晓云和清萱就分开了。
清萱被带到一个病房,见病房前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人,看他的肩章,应该是团长以上的军官,最低也是旅长。
“首长好!”带她来的军官第一时间就敬了礼。
“首长好。”清萱也叫了声,那种猜想在看到这位首长的那一刻已经得到了百分之百的确定,看来他受的伤很严重。
“这位就是李同志吧?”旅长沉重地说道:“李同志,陆维东同志在执行任务中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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