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薛母没想到薛大姨直接就承认了,而且没有任何羞愧。
“我为什么这么做?当然是为了报答你对我的‘好’啊!”薛大姨半边脸肿着,眼神渗人得紧。
薛母顿时怒了,“我帮过你的还少吗?你居然这么对待你的亲外甥女?你到底有没有心?”
薛大姨却十分愤怒,“你不过就是假惺惺的施舍!从小到大,爹娘就最疼你,让你嫁个最有出息的!我呢?我就嫁给个只会打老婆的男人?我和娟娟被赶出家门,你们居然也不帮我,任由他把那个小贱人接回去,事后再假惺惺地给我点钱说帮我?我呸!我的娟娟那年才十九,就比薛柠大半岁,凭什么被糟蹋的人是娟娟?这都是你们欠我们的!”
“是你自己哭着喊着要嫁给那个男人,也怪爹娘?你们两口子要离婚,老薛还能压着不让离婚?从小到到,柠柠有的,我难道没给娟娟买?娟娟被糟蹋,那是柠柠的错吗?”薛母被薛大姨颠倒黑白的功夫气得心口直疼。
薛母实在无法理解薛大姨的想法,其实她们父母更疼薛大姨这个长女来着,当初相亲,是薛大姨看不上薛父,觉得薛父太瘦弱,两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薛大姨却和一个后生眉来眼去的,甚至有了首尾。父母没有办法,怕带累家里名声,才当机立断把婚帖的名字换成了她。
“哼!你别装模作样的!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嫁给那个男人!”薛大姨还想着,她要是嫁给薛父,她现在就是官太太了,她的娟娟过的日子就是薛柠这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
但是,薛柠也别想一辈子过得无忧无虑,薛大姨恶毒地盯着薛柠,“你那药吃了好几年吧?效果是不是很好?我听开药那大夫说,吃上个十年八年的,保证要不了小孩。”
“大姨,可真是让您失望了。谁让我发现得早呢?就不用您操心了。”薛柠冷冷道。
姐妹两个把话说开了,情分也就断了。薛大姨做的事,不是投毒,也没办法报案,只能是不了了之。薛母也彻底断了对姐姐的帮助,然后就忙着找人给薛柠看病了。
在元月中旬的时候,清萱收到一封来自首都的电报,金子杨告知他近阶段可能要去外地考察,让清萱到春节过后再来北京。
原本金子杨是想让清萱元月下旬到首都学习的,顺便可以陪他们老两口过个春节,他老伴还没见过这个刚收的小徒弟呢。结果上旬就出了那么个大事。目前首都的局势很复杂,金子杨认为还是让小徒弟待在德州安全些。
正是这一封电报,清萱才恍然发现,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春节了。
过节已经是迫在眉睫,清萱却没有多少热闹的感觉。直到秦晓云和薛柠拉着她要去采购过节要用的东西。
“英子,你们今年回老家不?”秦晓云一边问,一边对比了手上拿着的几个窗花。
然后同售货员道:“大姐,我就要这个娃娃的和这个花的。还有没有其他的挂历啊?你给我这几个都不好看啊!”
快过年了,大家都是喜气洋洋的,售货员也难得没有板着一张脸,倒是很配合地拿了印着其他花样的挂历。
“我还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回去,我差点把春节这回事给忘了。”大概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对时间已经没有了概念,对此,清萱忍不住扶额。
“云姐,你们要回去吗?”清萱问道。
“今年不回去,我挺着个大肚子,才不大老远回去一趟折腾自己呢。”秦晓云坚定地说道。“柠姐,你们呢?噫,对了,你们就是本市的,回去也近。”
“看阿严的情况,要是忙的话,我们也在驻地过,不过回去吃个团年饭倒也耽误不了什么。”薛柠目前的状态很是轻松。
“那倒是。”秦晓云点点头,“嗨呀,在这里时间待得还是久一点,该买的东西还是要买的,干菜、果子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放。”
“是这个理儿!”清萱点点头。
春联、福字、窗花、烟花、鞭炮、排骨、鸡鸭鱼肉、水果蔬菜、零食糖果,都要买的,三人是满载而归,一辆车都没拉完,只得多雇了一辆车。
陆维东回家就看到家里多了一顿东西,很是喜庆的感觉。
“这是要过年了?哎哟,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
“对啊,我今天跟云姐还有柠姐她们去买年货去了。”好大一堆东西呢,这准备春节的东西,是比中秋节的更多,人也要更累。清萱再一次感叹,自食其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买的东西是不少。”他看厨房都塞得满满当当了。
“对了,这不是还有两周就要过春节了,我们要不要回老家?”清萱问道。
“今年?今年就先不回去了,这段时间要处理的事情很多,估计是没功夫回家过年了。”陆维东稍加思考就说出了答案。今年事情本来就多,清萱又怀着孕,免得在路上折腾。
“行,那明天拍封电报爹娘,我再去买点年货给他们寄回去。”按照传统观念,过年当然是要团团圆圆地过,可是既然没办法回去,也就只能这样了。
“你看着办就成,我这段时间是没心思操心这些了。”陆维东揉了揉额头,事情太多了,令人应接不暇的。
“也要注意劳逸结合啊,你这从回来就没消停过,要不是现在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清萱让陆维东坐下,然后帮他按摩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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