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后来,他们分析来分析去,觉得如果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那肯定是藏在屋子里。
想要找到就得去屋子里翻。
但那个老宅住的可不是一户人,而是知青群体。
每天里人来人往,很难有下手的机会。
所以,他们制造了各种祸端,甚至还到处宣扬说那房子不吉利,住在里面的人晦气,想以此将知青们撵出去,好方便他们下手。
可偏偏,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住了。
就算是知青们心里确实别扭,她们也没有第二个选择。
即便是梁小雨,李芳,还有别的几个知青,都因为这种那种原因离开。
可她们走后,还是又相继有新的知青到村里插队。
所以一直到被抓获,那些人也都还没有找得到机会真正去房子里翻找。
“调查组的同志们按照他们交待的情况查了查,查出那个叫做靳洲的人是解放后才逃到国外的。他当时逃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走的,家里还剩下了一个妻子。
他妻子叫姜婉宁,据说当年是京城有名富商的小女儿。只是前年的时候已经去世了。
后来大家分析他可能是要找他前妻留下的什么东西,但是也不明白怎么找东西找到你家去了?”
说到这里,卢平再次有点疑惑的望向尹小满:“你确定不认识这些人?或者,你有没有听你父母之前提起过?你好好再想想,但凡能想起来一点,也对案件的破获有很大的帮助。
小尹,那东西不找出来,那些人一天不抓住,你们家就一天存在危险。你不想隔三差五都有人对你家虎视眈眈吧?
哦,还有,你仔细想想,能想出来他们到底是在找什么老物件吗?”
听他这么说,尹小满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没有想到,华老找了那么多年的小姑姑,居然已经去世了。
更没有想到,她居然是通过这样的途径知道的这个消息。
只是,这话她当然一个字都不会说。
除了华老,她不会在外人面前吐露一个字。
包括自家男人。
她和他是一家人,自家事自然不会瞒着掖着。
可这是父亲家族的事情。
除了涉事其中的华老,尹小满觉得连自己都没有资格决定那些秘密可以告诉什么人。
她望着卢平,露出了一个苦笑。
“卢团,我们家三代贫农,当初因为大洪水爹娘带我逃荒逃到的双桂村,来的时候全家人是讨饭过来的。
当时我都差点饿死了,还是老支书给了我爹半个饼子才留住了我一条命。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我相信调查组的人应该也都查清楚了。
那种情况下,你觉得我们家能有啥值钱的东西?真有,我爹妈还不早换东西给我吃了?他们还会看着我差点饿死?”
听她这么说,卢平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很显然这些事调查组的人也是掌握了的。
“那,会不会你爹娘之前认识那两个人?”卢平又问。
“我们家是从山城那边来的。那时候我都有记性了,老家在哪儿我不会忘。您刚才也说了,那两口子是京城人士,那儿跟我们老家离的远着呢!
再说我家世世代代务农为生,我爹娘怎么会认识那些有钱人?”
“我也是这么说的。看籍贯离着十万八千里呢!从哪儿说也没有交集。
也不知道是那些人搞错了,还是他们就是胡说八道。
哎,小尹,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你好好休息。没事了,没事了,我回去跟他们说,这事肯定是中间哪儿出了纰漏。”
看卢平站起来要走,尹小满连忙阻拦:“哎,卢团,这事你可得帮我打听着点啊!别管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你一定得跟我说一声。你刚才也说了,我好好的家,不能天天让一群间谍,特务惦记着啊!”
说到这儿,她苦了脸:“你说的我心里直打寒噤。那可是我爹娘留下来的老房子,将来我们还得回去住呢!你说得这么邪乎的,我想想都害怕。
这事儿不解决了,你可让我以后怎么敢回家啊?!”
她说着,手还放在心口的位置揉着,一脸的惊魂未定。
看到她这副样子,卢平后悔得想挠头。
虽然他知道这事儿不问不行,自己不来,对方派来的人肯定也得来。
但是——
人小尹怀着孕呢!现在还正处于危险期,不然也不会跑这么远来住院。
沈青耘有多在意这小媳妇他比谁都清楚,要是因为这事儿再让人小尹落下了心病,那他这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而且,卢平心里也明白,就算不从沈青耘那论,人小尹帮他照顾大米这么长时间,这份儿情也重着呢,绝对不是随便什么都能还清的!
现在人住在自己团部的医院,万一出点事儿,他这一辈子都对不住人家夫妻俩。
想到这儿,卢平也急了。
“小尹,你得相信组织,得相信你卢哥!不就是一群当初被丢下来不要的游兵散勇吗?那算什么?都是点小蚂蚱!
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给他们兴风作浪的机会?!”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的严肃,郑重的朝她承诺道:“小尹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盯到底,一定会把所有隐患都给你消除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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