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有滋味一点儿,她还趁这会儿家里没人,从空间里舀了一大勺猪油放了进去。
虽然只是简单的打了一个卤,可那滋味,依然扑鼻的香。
将锅洗净,重新放入水在火上烧,尹小满打开柜子,拿之前擀好晒干放在里面备用的干面条。
结果却看到了盛放果汁糖的罐子盖子只盖了一边儿,一看就是二妞慌里慌张没注意的结果。
岛上这环境,特别适宜各种虫子生活。别的不说,放食物的罐子一会不盖,旁边马上就能全爬满了蚂蚁。
更别说还是放糖的罐子了。
“真毛糙啊!”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伸手把罐子拿了出来,这才发现,里面的糖块几乎没有动。
因为不想让两个小的吃太多糖,这果汁糖现在她每次都不多做,而且做完之后还会数数,罐子里面有多少块,都是有谱的。
看看现在这数量,不用说,明理和明识又是一人只拿了一块儿。
望着这糖罐,尹小满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原本早就该淡忘了的往事。
当年祁峰和沈青耘一起找那个张小枝谈了话。不出所料,她果然又哭又闹,上纲上线的说营里的人和专家组的都是一伙的,欺负她一个弱女子之类的。
说得那个声泪俱下,不了解内情的人听到了,真的会觉得她受了不知道多大的委屈。
只可惜,张小枝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实在是太过于贪婪。
她一边想把陈工那个人抓到手,一边又不想放过陈工给她的那些钱。
世上哪儿有甘蔗两头甜?
如果说她给俩孩子做饭从来没有收过钱,而且还是在陈工的宿舍里做的,那陈工这次可能就真的有理说不清了。
可偏偏她收了,还收的很多,远远超过了那几顿饭的价值。
所以祁峰一句:“同志间互相帮助是理所应当的。你看陈师傅忙,帮人家孩子做顿饭,转头就去找陈工要钱。你这是要干什么?这是准备在我们营领导的眼皮子底下走资本主义道路了?”
顿时把张小枝吓得魂都要散了。
她想死不承认的。
可是这岛上和别处又不一样。
拿钱别说藏,她连花都花不出去!
她心里比谁都知道,只要营长,教导员想查,只要找个人在她身上搜一搜,钱马上就能搜出来。
她一个月的工资是死数,就是不吃不喝,也解释不清楚多出的这几十块钱是哪儿来的。
所以,在沈青耘和祁峰两个人连唬带吓之下,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让那个女人乖乖的同意离岛,接受团里再安排。
至于下一步卢平会让她干什么,那就不是岛上这些人关注的事情了。
这件事果然之前陈师傅一点都不知情。
都等祁峰她们两个把事情处理完了,他才从别人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
顿时大发雷霆。
他不仅把那俩孩子收拾了一顿,还跑到宿舍把陈工也给修理了一顿。
这还不算完,他还带着明识,明理两兄妹找到了沈青耘家,并且把祁峰两口子也给叫了过来。
他当着两家人的面现场口述,让祁峰执笔写了一个保证书。
在上面罗列出了至少二十条以后明识,明理兄妹俩不能干的事儿。
这还不止,老爷子后面还特意交待要再留一张空白页出来,盯着祁峰写下了待补充几个大字。
他让两兄妹在这许多人的见证下做出保证,上面列出的坏事一样也不能再干。如果犯了,没二话,他会亲自把他们两个全都送回他们姥姥家去。
陈师傅说了:“我们陈家人哪个出门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是能顶天立地的。老子当年做过民兵连长,打过土匪,打过小日本!
你们爹,在教养你们方面确实不够尽心,可他的心也没放歪,全放在了工作上!
他也是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人!而你们妈,更是为了国家熬干了心血!
可你们俩呢?
你们这算什么?一个偷鸡摸狗,一个贪小便宜,你们自己说,有哪儿一点像我陈家的人?!
要么从今天起彻底改了,要么就给我滚!我们陈家不要这样的子孙!”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老人家的霸气宣言给震住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说这番话就是吓唬那俩小崽子的,怎么样他也不可能真不要他们。
可即便如此,这番话也说大家心潮澎湃,那心扑通扑通的跳。
大人们都震成这样了,何况俩五六岁的娃娃?
明识,明理被爷爷说得连哭都不敢哭了,让干啥干啥。
他们颤颤微微的在那纸上写了名字,还学着爷爷的样子,用借来的红墨水,按了指印。
别管那字写的多弯弯扭扭不能看,俩孩子是打心眼里相信,要是他们敢犯,爷爷就会说话算话。
他们以后就再也不能在岛上待了,就是死在外面也没人管了。
至此后,岛上再也没有比这俩孩子更乖巧的崽儿了。
这还不算,陈师傅这次是下定了决心要连儿子带孙子一起收拾了。
就在当天,他直接向在场的俩营里最高级别干部提出了要求,要带着孩子搬回去和他那儿子一起住。
用他的话说:“以前是我想左了。我总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可现在看来,这样不行。他就是个没脑子的人,不看着点,被人骗死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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