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电梯下来,他按了键,转身抬腿踹向一个紧跟上来的保安。
保安被踹翻在地,连着带倒了身后的一个。
盛飏快速按下关门键,看着电梯一路直上顶层。
电梯明明很快。
盛飏却紧紧盯着上升的数字,心急如焚。
终于在一声“叮”中电梯门打开。
盛飏一冲出去,就对上了几个彪形大汉。
君盛顶层是灿星高层平时接待贵客和自我享受的空间,保密性极好。
顶层配的也不是什么普通保安,而是黑衣保镖。
这会儿显然是接收到了指示,在这儿等着堵人。
“滚开!”盛飏径自撞开几人,快步朝长廊尽头的房间跑去。
但保镖们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快速抓住盛飏的胳膊,另一个已经堵住了他的去路。
“飏少,黄哥说,让你稍等片刻。等他忙完了,自然有空好好接待你。”保镖机械般的传话。
盛飏一听,几乎睚眦目裂。
“等你妈!”盛飏反手擒住那人的胳膊,一脚踹向他的膝盖,然后抓住他的头就向地上狠狠一撞。
接着就地一滚,躲过背后的袭击。
就势钳住一个的胳膊,盛飏冷着脸往墙上一甩,像是在甩一个破麻袋。
他这种打法几乎是不要命的。
眼睛里似乎只有尽头的那个房间,身上挨了多少下都不在乎,可谁要拦路,就是找死!
几人再次被踹翻在地,盛飏撑着膝盖起身。
其中一个从腰间抽出一柄折叠刀,挣扎着爬起来就挥着刀朝那道颀长的身影刺过去。
肩背一痛。
盛飏脚步没停,就这么任由刀子从肩胛骨划过,长长一道,直至胳膊。
挥着刀的人一愣,反应过来还想进攻。
盛飏已经停在尽头处的门前,眼底的怒风起云涌。
他抬脚狠狠踹向眼前的雕花大门。
力气大到,似乎连墙根都在颤抖。
旁边举着刀的人已经跟至身前。
盛飏无暇顾及,抬起已经鲜血淋漓的胳膊去挡,脚下却没停下来踹门的动作。
胳膊又被划了一道。
盛飏反手抓住那人的胳膊,用手肘死死将那人的脖子抵向墙壁,接着随着最后一下踹门的动作,狠狠将那人的脑袋撞向墙壁。
挥着刀的人顺着墙根倒在地上□□。
门也终于豁开一条口子,摇摇晃晃地开了。
门内正对着一个两米宽的大床。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闭眼躺在床中央,床边立着一架摄影机。
黄灿山正探身要解她的扣子,似乎是听到动静要赶进度,直接扬手撕开了针织外套,露出里面的吊带裙。
艹!
盛飏只一眼就心疼的连呼吸停了。
他两步跨至床前,拉着黄灿山的衣领就将人一把掀下了床。
直接一脚踹向黄灿山的腰间。
黄灿山直接在铺着地毯的地上滚了两圈,缩着身子,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盛飏没再理地上的垃圾,只快速单膝跪在床沿,拉过一旁的毯子将苏夏包住,然后环着人慢慢坐起。
“糖糖……糖糖?”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却也轻地像是怕吓到自己的宝贝。
苏夏就是在此时悠悠转醒的。
她只记得自己最后是在咖啡店的厕所门口被人从后面捂上一块毛巾,就晕了过去。
路上其实一直有意识。
她能听到身边的对话和动静。
可就是眼皮太重、脑子像裹了浆糊,怎么都醒不过来。
甚至被放到床上时,她的身体也开始发热。
此时大概迷药的药效过了,她在低声中慢慢睁开了眼。
一旁浴室的门就是在此刻拉开的。
一个肥头大耳围着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黄灿山时一愣,再到看到床上的盛飏,眼里划过一丝了然。
“黄总……盛飏他……”黄灿山捂着肚子,嘴角已经渗出了血,□□着开口。
“没用的东西。”黄军此时倒不急,顺势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点了一只雪茄。
黄灿山挣扎着坐起来,擦了把嘴角的血迹,看向床上的两人,脸上挤出一丝冷冷的笑意:“盛飏……既然、你来了。那就……明人不说暗话。老规矩,你把续约合同签了,我们就放你们走,这照片和视频也不会流出去。不然……下场你懂得。”
盛飏连余光都没多给一个,只看向怀里的苏夏,紧了紧手臂:“糖糖,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苏夏脑子还没彻底清醒,黄灿山的话也像是隔在玻璃罩外,闷闷的听不真切。
此时软软躺在他的怀里,苏夏闭眼往他怀里缩了缩:“盛飏哥哥,我不想呆在这里……”
“好,我带你走。”盛飏看着她发烫的小脸,眼里的杀气一闪而过。
他说着,抱起怀里的人,起身站到了床边。
“走?”沙发上围着浴巾的黄军终于开了口,“盛飏,今天人和合同至少得留下一个。这道理你还不明白吗?这栋大楼到处都是我的人,走,你能走到哪儿去?”
盛飏眼风像裹着冰刀。
抬眼间,眼里的风暴按都按不住。
他长身伫立,手稳稳抱住怀里的人。有血顺着胳膊染红了半边衬衣,此时汇集在手肘处,一滴一滴往下落,很快染红了脚下的一小块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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