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简置若罔闻,低头舔他的唇角,不许他抿唇。失控的呼声终于从梁函的喉咙里发出,秦至简快速地动了几下,找到梁函叫得最大声的位置,然后彻底不再控制,顶得梁函几欲发疯。
梁函有些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刺激,欲望的堤坝很快没顶,然后溃不成军。
秦至简伸手下去摸了一把,随后深深往里一顶,没再动。
粱函的快感被延续,有那么短暂的几秒,他感觉眼前一片白光。
秦至简低头回来吻他,捞起梁函摊在旁边的腿,扛到了肩上。
梁函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想用脚掌抵住秦至简的上身,但他刚缩了一下膝盖,就被秦至简握住脚腕,索性直接往开压了去。
秦至简下面开始从他的身体里往外抽,梁函要哭不哭地求饶:“先别……我还得再一会……”
“三十秒。”秦至简拱在他身上,两个人胸口几乎贴到一起,“太久我也忍不了了。”
梁函深吸两口气,想从不应期里恢复过来,但秦至简说话算话,三十秒默数完,那股子狂风热浪的劲儿又回来,梁函被他撞得连喊声都变的破碎。兴奋期被迫召回,秦至简把梁函弄得理智尽失,只剩下毫无逻辑的呻吟。
秦至简一手掰着梁函的腿,一手掐他的腰,以让自己进得更深一点。
床上的事是相互的,一个人爽得透了,就该轮到下一个了。
梁函这才意识到原来秦至简先前都仅仅是为了取悦他,此时此刻,秦至简终于把禽兽嘴脸露出来,疯狂撞击,发泄自己的欲望。
……也行吧。
梁函紧紧闭着眼仰头,试图适应这种被快感不断冲刷堆砌的感受。
就当是,茹素已久的一场饕餮大餐。
放肆一点,也没什么。
秦至简察觉梁函渐渐回到他的节奏中,手臂攀上他的肩膀。两人面对面的距离拉近,梁函额上一片汗津津的光。
闭着眼的梁函微微睁眼,透出深陷情欲的朦胧。
他眼底水涟涟的,勾得秦至简愈加癫狂。
秦至简喝了酒,虽不至醉,但感官上终究比平日钝了些。他力道有些失控,足足折磨了梁函很久,把人送上巅峰又滑落,然后再攀一层。
总算到了最后一刻。
秦至简低下头,没有深吻,而是亲了亲梁函眼角的泪痣。
梁函死死扣住他的肩膀,整个人也跟着秦至简又射了一次。
太久未发泄过。
两人都有几分力竭。
秦至简拥着梁函躺了一会,爬起身,从对方身体里退了出去。
他本想问梁函要不要先洗澡,要是没力气,他也可以把对方抱过去。
但梁函歪着脑袋,头陷进绵软的枕头里,呼吸匀长,已经睡着了。
秦至简盯着他看了一会才爬起身,摸黑找到了浴室,拧了毛巾过来帮梁函擦了擦,自己胡乱冲了下,最后拉上窗帘,躺回了梁函身后。
他沉默地平卧了很久,睡不着,还是翻了个身,把梁函抱进了怀里。
梁函梦呓着挣扎了一下,但没再动。
秦至简重新闭上眼,沉入梦境。
第14章 灶台很忙
梁函是被热醒的。
连梦里自己都像唐僧一样被塞进了蒸笼,鱼肉刀俎。
手臂处被绳缚,牢牢箍着,动弹不得。
然后火越少越大,梁函越来越热……
他猛一挣扎,睁开眼,醒了。
梁函瞪着自己熟悉的床头灯半天才慢慢恢复意识,手臂处确实传来沉甸甸的压力,他低头一看,是被男人抱着。对方手臂粗悍,青筋藏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大抵察觉他挣扎,那手臂慢吞吞地抬了起来,然后收到了身后。
对方也醒了。
梁函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努力放轻。主要是他想不起来身后是谁了。他身体有些僵硬,甚至不敢去回忆昨晚。
会是个陌生人吗?……最好别是郑柯临。
“你醒了?”身后的人坐起来,应该是看了他一眼。那人的声音十分熟悉,但梁函起码松了口气。
不是郑柯临。
他梁函还是有点骨气,至少这辈子和第二个人上过床。
“你家空调遥控器在哪?”那个人又问。
梁函血液心跳呼吸统统停住,猛地翻身。
……操,怎么会是秦至简???
秦至简似乎被梁函带着几分锋芒的眼神吓住,起身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他挑眉,语气显得生硬,“梁函,你别告诉我你昨晚被两杯酒喝断片了,不记得是我。”
“没断片。”梁函快速否认,转移话题,“遥控器在床头桌上,你自己拿。”
秦至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的样子。
但梁函赌他不会不信,这要是不信,未免太伤秦至简自尊。
秦至简侧身去开空调,梁函趁机从床上起来。
他一动就觉得大腿内侧和腰都有一种运动过度的酸痛感,记忆随着痛觉慢慢复苏,梁函昨晚不算大醉,泰半事情都能想起来,两个人是怎么从一到家就浑然变质,再到秦至简在床上是怎么个癫狂形象。
对方的体温经过一夜在他身上似乎还有些残留,梁函后知后觉的脸红,强自镇定,生怕被秦至简看出来自己正在回味。
他艰难地下床,努力让自己挺直腰走路——哪怕他发现自己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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