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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副驾驶的安全带系好,随口问起了段林秋和秦至简公司的关系。
    秦至简一边开车,一边简要说了说先前如何看中段林秋、如何挖角,又如何以火箭班的速度把段林秋从籍籍无名带到今天的位置。其中付出的精力与金钱,都是不可想象的多。段林秋与沈飞扬,都是大道经纪匾额一般的存在。这两个艺人,奠定了大道经纪在行业中的地位。
    秦至简原本以为自己对这件事没有那么多情绪。
    艺人的背叛固然让人感到不堪,但又是这个行业最见惯不怪的事情。
    然而,真当他把这些年的过往,一点一滴地说给梁函听的时候,秦至简才迟钝地发现,段林秋的离开,对他是有冲击的。
    两个人坐在客厅里,昏黄的灯光温暖又无声地将两人包拢。秦至简最近总是一个人喝酒,茶几上摆着四五瓶洋酒,都是开过封,被喝了一半的。
    秦至简喝酒不兑,只放几块冰,再烈的酒都是这样面不改色一口接一口地喝。喝一口,讲几句,再喝一口。
    梁函本意是想让秦至简倾诉一下,好受一些,因此他自己面前摆着红酒,聊了好半天才泯过一小口。
    却不想,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梁函还没什么反应,秦至简竟生出几分醺然。
    秦至简的话越说越少,到最后只低头喝酒。
    像是借着酒劲,他才终于再次生出勇气,冷不丁地质问梁函:“所以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话来得有些突然,梁函原本怔忡,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怕才是秦至简今天直冲冲来找他,真正想问的话。
    他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帮你。秦至简,我不恨你,也不讨厌你,我是希望你好。我不知道段林秋要和你解约会不会与我当初的决定有关系,可是这件事我帮的上忙,我就想帮你一点。”
    秦至简有些愤懑,他凑近了一点,伸手捏住梁函的肩膀,压低了声咬牙切齿道:“可是你不喜欢我,梁函,你不肯和我谈恋爱,你对我没有感觉……你就应该像个陌生人一样对我袖手旁观。这是我的事情,是我公司的事情,不会连累到你,更不会牵扯你的利益,你为什么就不能沉默地离我远一点,不闻不问地看我笑话呢?”
    他说话时呼出的酒气扫在梁函脸上,梁函抬起头,看见秦至简眼底不知何时遍布狰狞的红血丝。
    对方眼神灼热,像被烈酒浇过的火,燃得更烈,烧得更烫。梁函肩膀生疼,秦至简多半是醉了,醉了的男人才会问超越自尊的问题,会失去控制的力气,会试图刨根问底。
    梁函在这样的视线下没有办法撒谎和逃避,他只能诚实。
    “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把你当一个陌生人了。”梁函声音有些颤,像在哽咽的边缘,“如果我能,我就不会害怕再谈一场恋爱,你明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触底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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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举手投降
    翌日的清晨, 秦至简比梁函先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很紧地拥着梁函,手臂束在对方腰腹,梁函的手指很顺服地搭在他的小臂上, 看起来是想挣扎又放弃,最后只能这样在他怀里入睡。两个人亲密相贴,像两块正负极的磁铁, 没留下一点缝隙。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秦至简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 他侧首低头,看了眼梁函沉睡里的表情,对方眉心舒展,安逸自若。有一种无意识下的坦然与依赖, 这让秦至简心情难得地冒出些喜悦的泡泡,在室内无声升腾。
    秦至简手臂松了松, 关于昨晚的记忆一点一点像春日融开的冰河, 从裂冻的僵土变成汩汩的滚流。
    他想起来自己先是很试探、很小心地吻了梁函的唇峰, 梁函出乎他意料的没有反抗, 后面一切都顺理成章。酒精麻痹了刺激感, 梁函之后好像很小声地喊过几次痛,秦至简故意置若罔闻。
    他昨晚已经对时间没什么确切的感知了,几点睡的、怎么处理完后续, 都只剩一点模糊的印象。
    秦至简缓慢地坐起身, 好在酒都是好酒, 喝得也纯, 人没有宿醉后的沉闷。他翻身想起来,梁函却用鼻尖拱了拱他小臂,片刻后,睁开了眼睛。
    梁函翻了个身, 两人四目相对。
    两人原本紧绷对立的关系似乎在昨晚的一场酒后,变得舒张缓和下来。秦至简眼神里已久没有那么多的不平与责问,只是很沉静地望着他。
    “……几点了?”梁函哑着嗓子先问。
    秦至简看梁函肩膀露在外面,先伸手扯被子替他掩了一下,随后才扭头看了一眼床头的数字时钟,“九点一刻,我不着急去公司,你还能再躺一会。”
    梁函果然没起来,用厚重的被子作掩体,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他对昨晚的结果有一种自暴自弃地推动,仿佛因为一切是秦至简主动索要,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从中逃避责任,当一个被动的提供者。然而,当梁函再次面对上秦至简清醒的眼神,他也彻底意识到,自己是昨晚实打实的主谋。因为那一点点的贪恋,他把秦至简诱到了更危险、更无法后退的位置上,自己却还在妄想全身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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