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他们分家,断了关系之后,听孔玲姐说冉老爹打了冉老太,这个说法又没有被证实。到底有没有家暴一事,谁也不知道。
后来到了西南,住进了家属区,军人们也不是每天都会回家,他们偶尔回家一次,在家疼老婆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人?
而且又有纪律管着他们,他们也很少会动手。
至少西南这个家属区的情况是这样。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遇上动手打人的情况。
宓月华和翟阿婆走出了家门,就看到对门围满了人。
都是楼上楼下的家属,大家围在娄家,对着里面指指点点,议论着。
宓月华并没有马上挤进去,而是在外面看了一下。
通过人群,她看到娄家的情况。
地上全是敲碎掉的碎片,一看就是碗罐什么的。
欧希半蹲在地上,双手拢着手臂哭着。娄副团长站在一边,正在骂着,但没看到他上手。
再旁边,是荷花,她似乎在劝着什么。
娄明江蹲下。身子抱着他娘,也哭着。
宓月华看着,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劝解。后来想了下,还是不进去了。
他们两家,本来就闹了矛盾,这会她要是进去劝解,说不定人家还恼了她。
翟阿婆朝她摇摇头,将她拉回了屋子,随后关上了门。
“月华,咱不能上去。”翟阿婆说。
宓月华说:“我也是这么想,这趟浑水咱不能趟,到时候他们夫妻好了,把矛头指向我们了。”
翟阿婆说:“夫妻打架,床前吵床尾合,我们劝架的人,倒是里外不是人了。而且,我看刚才的情况,那个娄副团长并没有打人。”
宓月华愣了下,“婶,你看出来了?”
她看到的只是一个蹲在地上哭,另一个在旁边指着鼻子骂。有没有打人,她倒没有看出来,之前有没有打过也不知道。
翟阿婆说:“有没有打老婆,其实看得出来。我刚才看了一阵,那个娄副团长说是在骂人,其实是在讲道理,看他的样子,也不像一个会打人的。刚才我们听到‘呯’的声响,应该是碗罐摔在地上的声音,而不是打了人。”
宓月华想了想,觉得也有可能。
地上摔了那么多东西,都碎了。
“我看应该是娄副团长骂了欧希,欧希把碗给摔了,后面就引发了一系列的事情。”翟阿婆分析。
宓月华点头:“或许是这样吧,我们反正不趟这个浑水了,管他们怎样了。现在大家都围在外面,他们肯定也打不起来,再说不是还有一个荷花在吗?他们夫妻不至于当着外人的面,再打架吧?”
何况,军人打老婆,一旦告到组织上,对娄副团长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毕竟,娄副团长现在正是升职的时候,他不至于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真的兴起打老婆。
这一天,冉家谁也没有出去。
冉莹莹虽然连家门都没有出,但是对门发生的事情,她却听了个清楚,也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就出在欧希自作主张,给翟爸介绍对象说起,坏就坏在这个事情上。
娄副团长急匆匆跑回来,质问了欧希,而后者却不承认,两人就吵了起来。
冉莹莹听到后来,就很无趣地关闭了灵识,对门的事情乱得一团麻似的,她也懒得去听这个八卦。
只要这事不牵扯到他们就行了。
管人家夫妻怎么吵架呢?
对门吵了一架之后,时不时地又传来几声吵闹声。
娄家吵架,似乎都成了常态。
这事,一直持续到冉夏生回来。
冉夏生回来了,翟建国自然也回来了。
翟泓和翟阿婆自然不能再在冉家住了,而是回到了他们自己的家里。
冉夏生的回归,最高兴的莫过于冉莹莹了。
她可想爹了,都有半年多没见爹了。
冉夏生也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在莹莹面前,他再不是那个严肃的营长,而是成了女儿奴。
“行了,你们父女俩先别玩了,快过来吃饭。”
冉夏生说:“莹莹,咱先吃饭。”说着,抱着女儿就去了餐厅。
一家人和和美美,正吃着饭呢,突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敲门声。
“谁啊?”冉夏生放下饭碗,就去开了门。
却发现,门外站着的人竟是娄副团长。
冉夏生愣了愣,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我们吃饭呢,你晚些过来。”说着,冉夏生就要开门。
但门却被娄副团长挡住了,他说:“老冉,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冉夏生又要去关门。
他跟娄副团长真的没有什么话,他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娄副团长这个人,做事情喜欢玩心机,这一点冉夏生很不喜欢。跟他说话做事,都得提着心思,谁知道会不会被坑了。
上次,他去找了娄副团长,把事情都摆在明面上,就是不让他回避。
老娄这个人,你要是不盯着他,他很容易避重就轻,把这个事情轻轻地揭过了。冉夏生太了解他的性格,所以一开始他就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并且也不敢隐瞒这事,直接就上报了师部。
当时娄副团长急匆匆地走了,他知道他是去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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