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你们花澜宫的防守能力就如之差,连让外人进来了都无从得知?”
“你!”侍女气得上前一步,腰上佩剑几乎出鞘。
仿佛只要对方再说一句侮辱花澜宫的话,她便以此长剑夺她性命。
“怎么?难道还不允许我说实话吗?”卓双怜丝毫不带害怕地对上侍女的视线,眸里怒火升起。
如果她知道是谁暗中下手抢夺了她手中玉盒,她定要那人付出惨烈的代价。
花宫主忽然抬手,广袖一挥,似有一股气浪朝着某个地方袭去。
伴随着气浪的还有一句话不冷不热的话语。
她道:“阁下既然来了,为何不大大方方出现,非要做这般小人行事?”
“轰……”
气浪击中石块,轰然炸裂。
碎石子散落满地,尘土飞扬间,有一人身影显露无疑。
待烟尘散尽,那是一个女人。
她身着红裳,眉眼间万种风情,修长如玉的手指把玩着从卓双怜手中夺走的玉盒,一股子挑衅的意味在里面。
她朝着花宫主抛了个媚眼,语气悠然道:“小丫头,想我了没?我可是想你想得紧呢?”
花宫主还未开口,只见她耳根红透。
她身旁的侍女听着这话,顿时像个被点燃的炸。药桶,她将其佩剑拔出,指着红裳女人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夺走她的玉盒嫁祸我花澜宫?”
女人唇染脂红,透着诱人的色泽。她苦恼地看着玉盒道:“不就是个破盒子吗?有那么大惊小怪的?再者,东西在我这里,你拿剑指着我。难道就不怕我一个手抖将其给毁了吗?”
她说完,眨了眨宛若星辰的眸子,露出俏皮可人的小动作。
但仅仅是她认为的表情。
在侍女和卓双怜眼里,这个动作无疑是故意挑衅她们,偏偏她们还被按着不敢反驳。
卓双怜要这味药救人命,压根就不敢轻易地朝她动手。
而侍女却是因为没有宫主的命令,不敢自己做主动手。
两个人在某种意义上是达成同种状态。
看着逐渐形成三角对峙的场景,花宫主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说话的嗓音里竟带上了一丝无奈:“你……莫要闹了。”
“我哪有闹?”女人弯了弯唇,得寸进尺地朝着花宫主走去,殷红的唇微微嘟起,颇有种邀人一亲芳泽地意思。
侍女想要快步地拦住对方,却不知怎么的身体竟然诡异的动弹不得。
她瞪大双眼看着女人一点矜持都没有地靠近他们的宫主大人,顿时被气得眼都红了。
“你离宫主远点!”
“该死的,有本事你放开我!”
“你把我定着做什么!莫不是怕了我?”
侍女气得口不择言。
女人转过身,满脸不解的问道:“你怪我做什么?将你定住的人又不是我,是你的宫主大人。”
话音刚落,花宫主便收到侍女那疑惑的双眸。
她轻声咳嗽一声,抬起纤弱的手臂,手指抓住被女人拿在手中的玉盒道:“听话,给我。”
女人嘟着嘴,满脸幽怨地开口道:“这药材是你亲手栽培的,我才不愿意给别人呢!”
只要是有关花宫主的一切,对她而言表示极为重要的。
“幻儿。”花宫主无奈地叹息,伸出另一只手将人拉进怀中,而拿住玉盒的手微微用力从她手中取走。
下一秒,玉盒被花宫主随意地丢进卓双怜的怀里。
花宫主揽住怀里的人,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她将人抱起往殿里走,末了还问了句话。
“还跑不跑了?”
“嗯哼,有本事打断我的腿!”
被留下的三个人,卓双怜和侍女相互对视一眼,同样在对方眼里看出错愕,以及他们怀疑自己被秀恩爱了?
——
宫殿内,宫主寝室。
女人被放在软榻上,花宫主随之俯身而下,将人圈在自己的阴影下面。
她伸出手指拨撩着女人的长发,鼻尖轻嗅,道:“蔺雪幻,你这次可是跑了七天,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被称做‘蔺雪幻’的女人,抬眸对视上那双平淡的双眸,有点小心虚地挪开视线。
“嗯?”
沙哑的尾音,似乎带着缠绵悱恻之意。
“我就只是出去玩了一番,怎么小丫头离不开我吗?”蔺雪幻梗着脖子不认为自己有错的回答道:“啧啧啧,也不知道是谁前些年可见都不愿意见我?怎么,我就出去游玩七天你就生气了?”
“是我的错。”花宫主吻了吻她的长发,眼尾微挑,语出惊人道:“我这不是怕吓着你,才躲开的吗?”
“哟?合着还是我的错吗?”蔺雪幻一听,顿时就不服气起来。
这人前一句认错,后一句就推卸责任,正当她不会生气吗?
“你不怕?”
“笑话?我怕什么?”
“不怕,也好。”
花宫主话里有话的笑道。
“我原先怕你担惊受怕,现在看来,你倒是胆子大得很。”
蔺雪幻得意洋洋的仰起头,露出漂亮的天鹅颈。她笑道:“我又不是你这个小丫头!我见识可多了,没有什么事情能吓到我!”
“是吗?”
花宫主低声一笑,松开手中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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