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兔子的待遇可是比人好多了, 时时都有人关注它们的口粮,恨不得一天内就把它们喂成球。
古如月见水井旁热热闹闹的, 男知青们竟然玩起了水, 她只好脸盆放在门口,然后拿起一根竹管在手里把玩着。
她没打算刻符,就是雕些花纹, 练练手罢了。
今天一次性做了三个平安符,耗费了自己太多的精力,她觉得自己该好好休息。
她想到下午上工前林源清说的事,不由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
她很缺钱,但又不想泄露符的作用。
但林源清特地来找自己,开口要买符,古如月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就是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她在木头上刻东西玩,许多知青都见怪不怪,毕竟每个人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和解压方式。
但是要让人知道她其实是在刻符,这性质就不一样了,指不定要被带去大队部批评教育一顿。
古如月心里纠结,手上一个用力,这根竹管就裂成了两半。
她叹了口气,把竹管扔到一旁的竹篓里,到底要怎么做呢?
男知青们洗完衣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进来,在说着养鸭子的事儿。
原来他们打算在水井台下那一块地挖一个水塘来养鸭子。
古如月有些惊讶,不过多了十五只小鸡而已,竟然能让男知青们变得这么积极,吃肉的诱惑力果然很大。
之前,知青点的事情一直都是苏城安安排,他说什么大家做什么,没有谁说要主动一点。
而现在,其他男知青变得积极起来,知青们之间的矛盾会因此而增多吗?
古如月想着,拿起脸盆去水井旁洗衣服,她刚出了侧门,林源清也拿着脸盆跟了上去。
她都要让脑袋里的声音给折腾疯了,她不知道那破东西为什么非要古如月刻的东西。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把脑袋里的那个东西拖出来打一遍。
古如月察觉到有人跟着自己,往后一看见是林源清,她不由叹了口气。
她打了一桶水,先把脸盆里的衣服泡着,然后等着林源清开口。
“如月,我下午说的事儿你考虑得怎样了?”林源清把脸盆放在一旁,艰难地扯了个微笑。
“五十块钱,加十斤的粮票,一张鸡蛋票、一张红糖票,够吗?”
古如月听到林源清出的价,她差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这个价格太高了,也变相说明了她知道自己手里的平安符的作用。
但是,林源清是怎么知道的呢?只因为她是女主吗?
毕竟自己中午刻平安符的时候没人在旁边,也没在其他人面前拿出来过。
现在林源清知道了,古如月心里不大舒服,有种自己的底牌被看透的感觉。
“你要它做什么呢?那只是我随手弄着玩的。”古如月轻声问道。
林源清双手握拳抵着太阳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如月,可能你不清楚,我需要它。”
“如月,我林源清不是个完美的人,也会犯错误,之前我确实做得不对。但是我承诺,只要你需要任何东西,我都会想办法为你找来。”
“……”古如月沉默着搓洗着脸盆里的衣服,她该选择相信林源清吗?
她可是女主呢,她的承诺应该很有价值吧。但是她不遵守承诺的话,好像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吧?
林源清看了古如月两眼,也跟着洗起衣服来,其实她心里忐忑得很,古如月会答应吗?
古如月心里非常纠结,纠结着纠结着,她就想起了一个事儿,之前林源清好像跟自己讨要过一次,而自己没有拒绝。
……
古如月很想拍死那时候的自己,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
那她现在是给还是不给呢?
两人沉默着洗完衣服回来,晾晒衣服的时候,碰到了齐燕燕。
齐燕燕看着她们两人,眼底有着担心,这俩该不是吵架了吧。
林源清朝齐燕燕摇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然后放下脸盆去古如月房间找她。
今天晚上,她必须得到一个答案。
古如月看着锲而不舍的林源清,有些头疼,她灵机一动,拿了一片做失败的木片给林源清,她就能够判断在对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符的事了。
林源清伸手接过,然后面色微微一僵,她看着古如月,有些为难地说:“如月,能换一个吗?”
古如月一直注意着林源清的表情,很明显的,她知道自己拿给她的不是她想要的。
古如月缩回手,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木片,她问林源清:“你要这个做什么呢?”
林源清愣了会说:“这个我没法告诉你,但是我能够跟你保证,我不会给别人的。”
她说话的同时不停地揉着额头,简直要被脑中的声音给弄得爆炸。
“如月,真的不能卖给我一块吗?你的东西对我的头痛特别有帮助。”
林源清嘴唇都白了,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钱和票,“这是说好的钱和票,如果不够,我再补给你。”
古如月看着林源清痛苦的样子,她想了想,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和女主交好。
女主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有她的庇护,自己这个没啥存在感的女配,不会那么容易被炮灰了吧。
虽然许多情节走向跟原文不同了,但是古如月心里依然是有点担心自己无法改变原主既定的命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