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两人高高兴兴地回到宿舍,就发现那个本来放在墙角的炉子被拿了出来,倒在地上啊,内层的哪个罐子破了,水流了一地。
好在下层的炭并没洒落出来,还被水给淋湿了,要不怕是要引起火灾。
余有的脸瞬时就黑了:“谁做的!”宿舍里就八个人,她们两个出去了,那就只有剩下的几个人了。
可是谁弄坏的,余有猜不出来。
“如月,怎么办?”余有小心地觑了古如月一眼,生怕她气哭了。
古如月皱眉看着地板上的狼藉,心里不是很得劲,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起码也得把屋子打理一下,留张纸条道歉不是吗?
“先不收拾,等其他人回来,看她们怎么说。”古如月打了个哈欠,拿起自己的热水瓶晃了下,还有热水。
“我想弄点吃的,然后睡一觉,你要吗?”
余有想了想说:“好,那你也给我弄一点。”
两人在吃食上比较松,经常就是你请我我请你的,倒没那么计较。
古如月就泡了两杯的麦乳精,配着她们买回来的烧饼,吃了几分饱后就把床帏一拉,睡下了。
这个觉古如月睡得不怎么安稳,向来几乎无梦的她竟然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自己提着小布包,跟着人流跑,远远地能听到炮火的声音,那硝烟与血腥味夹杂着,让她差点就吐了。
她心急地想要去拿身上的符,然而惊恐地发现,那些符都不见了。
古如月听着人们无助的哭喊声,心里更急了,然后她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人就摔倒了,然后古如月一咕噜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这才发现,宿舍的灯已经亮了,而其他舍友也都回来了,余有正在问炉子的事情呢。
“今天我和如月一整天都在外头,炉子就在宿舍里,外人进不来。这做错事了,也不处理善后,道歉下都不会吗?”
鲁春梅皱着眉头说:“炉子一直都放在角落的,我们也都习惯了,谁会拿出来?”
“今天拍完照,我和红星就去图书馆看书了,午饭并不回来吃的。”
白红星沉着脸:“不用说了,出去打听下今天谁回过宿舍不就知道了。”
她可不愿意白白给人背这个锅。
这一排过去好几间房,周日待在宿舍不出去的人也不是没有,问一下总能问到的。
这时,陈东红开口说:“下午三点多那会我回来过,但一进宿舍门,就看到炉子坏了。我拿了东西就走了,不晓得之前是谁弄的。”
现在就剩许艳萍、金小玉、吕莲没开口了,其他人的视线也都落到他们身上。
“这个炉子本来就是如月的,她愿意拿出来给宿舍公用,但不代表就不应该爱惜。”余有扫了其他人一眼,“谁弄坏的就先道个歉,再商量怎么赔偿。”
古如月听着,觉得再这样说下去,宿舍这件事情避免吧了,就琢磨着起来说点什么。
这时候,有人拍宿舍门,那劲儿还老大了,似乎不把门给敲破不罢休。
余有皱着眉去开门,门打开,两个女生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块布,“你们找谁?有事吗?”
两人伸手把门推开,挤掉余有,走进来看到炉子还倒在地上没处理,她们瞥了一眼,扫了宿舍一眼说:“你们谁是古如月?”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有什么事吗?”余有见这两个人来势汹汹的,还要找古如月,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你就是古如月?”领头稍微胖点的那个女生瞥了余有一眼,“正好,赔钱!我们的裙子被你这炉子给烧了一块,脚还烫伤了,这都得算一算。”
“……”余有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女生手里抖开的裙子,有些眼熟。
她瞪向金小玉和吕莲,就说今觉得眼熟呢,这分明是她们两个今天上午拍照穿的衣服。
“吕莲,金小玉,这是怎么回事?”
古如月也忍不住撩开床帏,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吕莲和金小玉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
“你也别叫嚷她们两个人,弄坏我们衣服的是你的炉子,你就该赔钱。”这找上门的两个女的似乎就认定余有了,缠着她不放。
古如月从床上爬下来,把余有拉到一旁,对那两个说:“我就是古如月,我想这一件事事情,需要你没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我们为什么要给你一个交代,是你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才对。”为首的女生喊道。
古如月摇摇头说:“你们说你们的裙子是被我的炉子给烫坏了。可我没记错的话,我上午离开的时候,这炉子还在墙角好好地待着呢。难不成它长脚了,自己跑到这屋子中间,还自己把自己给打破了?”两个女生似乎也没想到古如月直接就提出了问题的关键,不由有一些心虚。
“你炉子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但我们的裙子坏了是事实,你必须赔偿。”
“喂,你们讲点理好吗?你们借谁裙子,裙子坏了,就找谁陪,找如月是什么意思?”余有一脸讽刺地说道。
但是这两个女生就是纠缠古如月,非要她赔偿。
白红星站起来,对吕莲和金小玉说:“你们俩惹出来的麻烦,你们给解决了,别以为不吭声就跟你们没关系了。”
“这事跟如月没关系,她今天一整天都不做宿舍,就算炉子是她的,但裙子也不是她弄坏的,跟她有什么关系?”鲁春梅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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