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宿舍后,古如月跟原来的舍友关系也没有变得更糟糕,基本上还能够见面打招呼,停下来聊几句。
但非要说的话,还是鲁春梅和白红星接触的更多,特别是白红星,古如月就找她借过好几次她的读书笔记和摘抄。
现在要毕业了,以后大家各奔前程,再见面,也要等校友聚会,指不定也是三四十年后了。
而此时,古中宇回到他们住的宾馆,伍夏萍听说古如月丝毫不给丈夫面子,一股气就涌了上来,直冲脑门。
“我就知道,这是个反骨的,当初不带她走就对的,瞧瞧瞧瞧,她有把我们当父母看吗?”
伍夏萍抓着古中宇念叨个不停,似乎不把这一口郁气吐出来就不舒服。
古中宇神色恹恹的,根本就没听进去几句话,被伍夏萍唠叨烦了,就说:“那你找那丫头要去,看她给你不?”
“去就去,我就不信那丫头不给了。”伍夏萍的信心满满,都已经想好了明天见到古如月要怎么说了。
对于这个她不喜的二女儿,根本就不会去想自己提出的要求会不会太过分。
古如月一直看到十点,觉得太冷了,这才去睡觉。
窗户上灯熄灭的时候,早就等候许久的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钻出来,两人互相配合,要爬到墙上去。
因为夜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两人在墙边磨蹭了许久,噩梦符发挥效用,很快两人的眼神就迷瞪起来,身子一歪,就靠在墙边进入了噩梦中。
于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两声凄厉的叫声:“鬼啊!!”
这声音太过凄厉,许多人被吓得直接从梦中惊醒,拥着被子在床上左顾右盼。
还有不少人拉开电灯,打开窗户往外看情况。
后续也没有其他的声音,那些被吵醒的人嘀咕了两句,又回去继续睡觉了。
而刚才经历过一场噩梦的两个男人已经跑得老远,只觉得他们的心脏还在扑腾扑腾地跳着。
两人喘了两口气,对了下情况,得知对方跟自己一样,都是突然睡着,进入噩梦中。
两人这下也觉得邪门了,决定第二天去城隍庙那边拜拜,此后,两人只要一起什么坏念头,不知道怎的,脑中就浮现了那场噩梦,从此不敢再做什么了。
外面响起惨叫声的时候,古如月在被窝里翻了个身,没有起来,她嘲讽地一笑,噩梦符还真的派上用场了。
第二天一早,古如月收拾了下东西,围上围巾,戴上挎包,锁好门推着自行车就走了。
她到刘家的时候,刘绪才刚起床,头发翘起了一缕,他听说古如月要带他出去吃早餐,然后去看材料,小脸就有些绷不住了,嘴角一直上扬。
古如月带着刘绪去吃了馄饨和煎包,完后就叫了一辆三轮自行车往苏光明所在的厂去。
苏光明所在的厂并不大,是国营的,这两年的效益好了不少,那些边角料的价格也跟着上涨。
古如月的目的不只是边角料,也想看看有没有成品的料子,有看中的就买点回家。
苏光明这两年又升了一级,在厂里也算说得上话,他听说古如月要来看料子,高兴得不行。
他们苏家有一位老爷子会一点,十几年前得病了,是苏光明家帮着照顾最后一段时间,也留下了不少的东西。
苏光明那时候有了兴趣,奈何老爷子没说破,他也不懂,但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是真的有用,他们全家切身体会过的。
所以苏光明一直想要跟古如月交流交流符方面的东西,然而一直到没碰到凑巧的时间。
今天古如月带着刘绪过来,苏光明能不高兴吗?可算是能聊上几句了。
这边工作的人少,都是一些老师傅,除了玉器,还有金银等加工。
古如月看着那做工精美的金器,心里不由咋舌,这时候的一些手艺人还是非常厉害的。
苏光明领着古如月去看那些边角料,这些边角料其实并不会随便处理掉,会留下来做一些小饰品,比如耳坠、戒面、珠子之类的。
而内部人要拿,总是有便利之处的。
古如月记得自己上一回拿了那一些,苏光明没收钱,让苏靖国又把钱退回来了。
今天她不急着走,也打算带着刘绪好好学习,同时刻两枚玉符送给苏光明还人情。
苏光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问古如月能不能教他。
他说着还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那是他从那个老爷子画的符上临摹下来的,看着很别扭。
古如月看着那张歪歪扭扭的符,脸不由僵了下,完全看不懂。
她也很想知道其他人画的平安符跟自己画的有什么差别。
刚才苏光明说的时候,她还以为可以学习下别家的符了,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倒是一旁的刘绪拿过去看了一眼,就从自己的小包里掏出纸笔,画了出来,然后递给古如月:“师父。”
苏光明一瞧,惊喜地说:“就是这个。”
古如月低头一看,眼前的这个符看着很陌生,她很确定她学的符中没有这样的,这完全不是同一个体系。
“绪绪怎么会画这个?”古如月想刘绪没那么厉害吧,看一眼苏光明给的图就能够复原出来?
“家里有,我拆了。”刘绪说道,他学画平安符,知道家里有,拆了后才知道两者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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