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沉默了一会,问古如月:“你真的对自己的符那么有信心?”
他也喝过那个符水,喝完后确实有种轻松感,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什么。
古如月点头:“我肯定没法给人换具身体,但是减轻病痛,让人多活几年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姓魏。”医生说,“我这边确实有几个病人, 不过他们都在绿洲那疗养,我带你去看看他们吧。”
古如月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魏医生这么好说话。
魏医生要去绿洲那边,他带上药箱,收拾了一些简要的仪器,古如月看了看自己的包,想了想回到宿舍,装了几块大的玉石进去。
不一会,她和魏医生汇合了,坐上一辆吉普车前往绿洲。
车内的气味并不怎么好闻,而且很摇晃,古如月有些难受,一路上都是闭着眼睛的。
魏医生见状,知道古如月是晕车了,便让开车的小士兵慢一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空气中似乎湿润了一些,可以闻到草木的清香,绿洲到了。
车子在外头停了下来,古如月下车,看着眼前的绿洲,并没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绿树成荫,但相比其他地方,确实多了许多绿意。
他们沿着小路往内走,视线里的黄沙越来越少,内围的树就比较高大了。
这边大约有一百间房子,看着灰扑扑的,附近的田地里有人干活。
魏医生带着古如月在街道上走着,在正中间停下来,几位年纪不一的人正在门口商量着什么。
他们看到魏医生,眼神不由亮了几分,“魏医生,你来得正好,看看老曹吧。”
古如月跟着魏医生进屋,才发现这些人说的老曹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非常的瘦弱,此时昏迷着,面色惨白、气若游丝,一旁的痰盂里,能看到一滩血迹。
魏医生面色凝重地跟这里的医生聊了几句,又给老曹做了身体检查,然后走到床尾,直接问一旁的古如月:“你也见到病人了,有什么想法吗?”
其他人有些不解,魏医生为什么问这个小姑娘?
古如月点点头:“我试试。”
她在包裹里翻找了一下,拿出护心符、蕴养符,直接塞到老曹上衣的口袋里。
其他人惊讶地看着,正想说什么,就见老曹的呼吸没那么急促,慢慢地平稳了下来。
“他的身体太弱了,还是得调养一下再用其他符。”
魏医生悄悄松了口气,这里的科学家每一个都是国宝,别看他们住在这里疗养,实际上每天的研究就没有停下来过。
他知道其他人都很疑惑,就解释道:“这位是古同志,擅长符道,特地来给你们调养身体的。”
几位都是科研工作者,听说是符道,都神色疑惑,这不是封建迷信,能信吗?
古如月没有多做什么解释,只是从包里拿出她这几天刻的符,让他们都佩戴上。
他们愣了下,为了照顾小姑娘的面子,都接过符,随手放进了口袋里。
这时,另一个医生突然说:“曹先生,您醒了。”
其他几个人瞬时都挤到了床边,关切地问老曹的情况。
“老曹,感觉怎么样?”
“死不了。”老曹动了动突然有了力气的手,“刚才我迷迷糊糊的,我突然有了个灵感,快拿张纸给我。”
马上有人帮忙找纸找笔,有人忙着调整他的位置,老曹握着笔,颤抖着手,飞快地记录下自己的灵感。
其他人都没有吭声,安静地看着。古如月见了,感觉屋里的空气不大好,想推开窗户,发现这里的窗户做得不大,而且封得严实。
她不由皱眉,这绿洲的条件比她想的还要差。
她走出房间,在进门的旁边看到一个小水缸,打开一看,里头的水并不多,也不那么清澈。
古如月对魏医生说:“我四处走走。”
魏医生还要等着检查老曹的身体,嘱咐他小心一点,别跟宋青松走丢了。
古如月走到最近的一块地里,土质并不好,而且很干,里头的作物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她沉默看了一会,解开书包,拿了一块大玉石,又用特制地刻了符的刀子划开,分成食指大小。
宋青松的眼睛不由睁大了,这是什么刀子,划玉石跟切豆腐似的?
他正想着,之间古如月盘腿坐在地上,飞快地刻起符来。
她刻的是沃土符以及速生符,熟练了之后,两分钟就能刻好一份。
宋青松从开始的惊讶到后面的麻木,他甚至有些疑惑,怎么古如月刻起来那么轻松?
“宋同志,你看能不能找到这里的负责人,把这些埋到土里去?”古如月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把刚刻好的这些符往宋青松的方向推了推。
宋青松愣了下,“我这就去。”
齐佑光大踏步地回到居住地,今年雨水少,湖泊有要干涸的趋势,根本就没法满足日常的灌溉和用水。
而且风沙加大,据观测,可能会有沙尘暴经过这里,结果他都不敢想,难道真的撤离这里吗?
这时,他看到田边有两个人不知道在干嘛,眉头不由皱,直接就走了过去,大声道:“你们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宋青松看到齐佑光,直接就敬了个军礼:“将军!”
齐佑光的视线落到古如月的身上,敞开的包里,木盒里奇怪的刀具,还有各种玉石,他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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