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如月挠了下眉尾,问胡中华:“你用了后觉得怎样,还会发作吗?”
“会,但是相比之前减轻了许多。”胡中华的咧开了嘴角,“我觉得再用两个月的符,我应该可以彻底戒除这个东西。”
古如月对于成瘾物品不甚了解,只知道一旦沾上了,即使戒掉,也很容易再次沾染上,精神成瘾才是最可怕的。
她没想到清神符对胡中华的效果还不错,胡中华现在的状态比她预想的好太多了。
“我明天要去京市,我再给你几张符,除了清神符,还有一串木手串,长期佩戴可以蕴养你的身体。”
“谢谢。”胡中华感激地说,“这要多少钱?如果不够的话,我后面再补上。”
他说这,递过来一沓大团结,大约有两百块钱。
古如月接了过来,看都没看一眼:“这就够了,还有,如果你有战友也沾染上这个东西,我可以提供符。”
当卧底,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若是侥幸能活下来,被这东西弄得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替其他人谢谢你。”胡中华深吸了口气,他本来还想问的,没想到古如月主动提了。
古如月摆摆手,上楼把符和手串拿下来,递到胡中华的手中:“祝福你。”
刘景行泡好茶,招呼古如月喝茶,问她:“怎么突然要去京市?”
他没记错的话,古如月跟自家儿子说过,要在H市待个大半年的。
“京市那边有一些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古如月没有细说。
“需要我帮忙定机票吗?”刘景行看古如月要走得突然,怕她不知道要先预定机票。
“我已经定好了。”古如月笑着说,“我出去买点东西,你们先聊。”
虽然郊游取消了,但是她计划要做的食物并没打算取消,在庭院里吃,意思意思一下也行。
刘绪放学回来,发现一张小桌子被搬到了庭院里,还铺上了好看的花布,桌子上还摆放着两盘看着有点新奇的吃食。
“小绪,我们到外头坐坐。”古如月笑着说道,提着手中的茶壶走出去。
刘绪放下书包,洗了手走到桌子旁,那古如月已经摆好了两张靠背椅。
“坐下,我们吃吃东西,聊聊天吧。”古如月给刘绪倒了一杯大麦茶,然后轻声跟他道歉。
刘绪是有些郁闷的,但想想古如月做的事,确实比郊游要重要。
“小绪,放松,就当我们现在就是在郊游,看看天,看看花,看看草,再吃吃东西聊聊天。”
“师父,那些师弟学符速度那么慢吗?”刘绪问,如果他们都勤奋点,古如月就不用去京市了吧。
“他们肯定没你快,学的符也没你多。很多符还是要我亲自画的。”
刘绪闻言,嘴角不由偷偷翘起来,又偷偷地抿了下,自己在师父心中肯定是最重要的。
师徒俩说着话聊着天,刘绪突然开口问:“师父,清理符的作用很大,以后要是有犯罪分子用清理符把犯罪现场清理了,那岂不是很难找到凶手了?”
古如月没想到刘绪会提出这样的假设,其实古如月也没有想到。
“你怎么会这样想?”
“我前几天看报纸,上面有提到一桩社会按键,公安掌握了证据后迅速破案。”刘绪解释道,“我那时就想,要是凶手手中有清理符,那是不是好造成取证困难,影响案件侦破?”
古如月惊讶地看向刘绪,“你的考虑确实有一个道理,除了你,你的师弟们都掌握了清理符。他们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才被送来跟我学习的,但并不排除他们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提供符或把符教给其他人,因此符确实有外流的可能性。”
人心难测,饶是能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查个一清二楚,也无法能看透对分的内心。
“师父,那有没有针对性的符呢?”刘绪侧着头,“您说有没有什么符可以还原现场呢?”
“还原?我想想。”古如月歪着头,其实是有这张符的,不过古如月并没没有特别注意,她也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张符可以应用在犯罪现场。
“应该是有的,但就就算还原出来的景象可能是虚的,可能无法作为证据使用。”
刘绪闻言不由皱眉:“我觉得等以后符篆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有关于符纹的相关规定也会被写入律法之中。”
“师父觉得真的有人可以在犯罪之后逍遥法外一辈子吗?”
古如月沉默了下:“我不敢说绝对的话,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肯定是不错的。”
“其实我觉得,人有信仰反而会克制自己,而没有信仰的人反而无所畏惧,胡作非为。”
古如月给刘绪倒了一杯水:“你怎么想到这一些?”
“我看书,自己思考来的。”刘绪跟同龄人玩不来,也不想跟人接触,那就只有看书了。
现在也不会有人冲进家里翻什么禁书,刘绪自己会买旧书的,看的书就很杂。
“我买到一本旧书《宋史.艺文志》,里头有李昌龄注的《感应篇》,我后来查了下应该就是《太上感应篇》,劝人行善止恶的书。”
“你能读懂?”古如月侧头问他,她完全没想到刘绪这个年纪会看文言文类的书,而且还是这样的书,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在看连环画、小说之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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