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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由感慨,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三年后,罗爷爷病重回到了上林大队,古如月特地去看望他老人家。
    整修好的大宅多年没忍住,几年风吹雨打下来,看着有一些萧索。
    罗爷爷坐在轮椅上在门口晒太阳,周围都是大队里的一些老头子、老太太们,围着老人说笑, 讲些过去的事。
    古如月在胡中华的陪同下重回了上林大队,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心里不由感慨,大队的变化可真不小。
    “罗爷爷。”古如月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地上,蹲在轮椅边上跟老人家打招呼。
    罗爷爷听到声音,侧头看古如月,轻轻地笑了下:“是如月啊!”
    “是我,您还好吗?”
    罗爷爷扭头看前方的菜地,地里的油菜花开得正艳,“我很久没见到盛延了,你见到他了吗?”
    古如月摇摇头:“他在为国家做贡献呢。”
    “家里装了电话,你写信跟他说,让他有空打电话回家。”罗爷爷慢吞吞地说。
    古如月闻言,喉头犹如被一团棉花堵住,鼻子酸涩得很,“我会告诉他的。”
    罗爷爷轻轻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没一会,罗爷爷睡着了,被推进屋子里,罗盛凯走出来,朝古如月点点头:“我们能聊聊吗?”
    古如月看了一眼还坐着聊天的老人们,说:“我们到那边去吧。”
    “你实话告诉我,罗盛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犯事儿了?”罗盛凯单刀直入地说。
    古如月沉默了一会:“你想问什么?”
    “爷爷的病很严重,撑不了多少天了,他一直记挂的就是他了。”
    “他没办法回来。”古如月觉得很抱歉,但是实话跟罗爷爷说,只不过是给老人更大的刺激罢了。
    还不如给老人一个念想,罗盛延因为秘密任务,没办法联系上,所以才没办法回来。
    罗盛凯看着古如月,她的模样跟几年前没怎么变化,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一时想不起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一个女人,会在经历什么事后才有这样的变化呢?
    罗盛凯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罗盛延真的出事了?
    “我觉得你没必要瞒我,无论罗盛延是因为什么原因没办法回来,我都不会告诉爷爷的。”
    古如月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转身往回走。
    她在这里生活了不短的时间,对这里还是很熟悉的,一会就把罗盛凯给甩在身后了。
    罗盛凯揉了一把脸,古如月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怎么会这样呢?罗盛延那小子怎么就出事了呢?
    又过了两天,罗爷爷终于没撑住,昏昏沉沉中过世了。
    丧事办得很隆重,整个大队的人都来帮忙了,而以往受过罗家恩惠的人也自发过来吊唁,送的纸扎摆满了屋子和门口。
    古如月站在人群外看着,没有上前。
    胡中华走到她身边,“古同志,你没事吧?”她脸色苍白,看着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一般。
    古如月看了胡中华一眼,摇摇头:“我没事。”
    胡中华沉默会,“罗盛延已经牺牲了?”
    古如月并不意外他会猜到:“是的,国家根据他留的遗书,暂不告知罗爷爷。”
    “世事无常,许多事大家都猜想不到。”胡中华也只能这么感叹一句,就如他没想到自己会染上du瘾又被治好一般。
    “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人终究是要往前走的。”古如月垂眸看着地上,心里空空的。
    胡中华叹了口气,陪着古如月站了一会,就被人喊去干活了。
    罗爷爷的葬礼过后,古如月没有在上林大队久留,很快就离开了。
    她先回H市一趟,在母校里待了很久,然后去招待所住了两个晚上,睡了个昏天暗地。
    刘绪这几年跳了几级,今年高三,七月高考,他的目标是京大,这样离古如月更近。
    古如月在H市待了几天,特地去她和罗盛延走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没有惊动任何一个旧友,又回了京市,继续重复之前单调无趣的生活。
    日子过得飞快,刘绪转眼就高考了,填完志愿后,他就包袱款款到京市找古如月,刘家人也非常放心。
    刘绪虽然还不爱说话,但是他非常独立,加上他掌握的符,独自出门,也没谁能奈何得了他。
    古如月接到刘绪后,先给刘家回了个电话,就带着他去吃烤鸭。
    如今私营的饭馆遍地开花,买东西再不需要票,只要有钱,一个月的三餐都可以不重复。
    “师父,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会很有出息的,我照顾你,给你养老。”
    吃着饭,刘绪突然看着古如月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
    古如月有些意外,看着刘绪稚嫩的脸庞,轻轻点头:“师父相信你。”
    以后这个世界的符篆都要靠他来传承、发扬了。
    吃完饭,古如月问过刘绪的意见,先带他回四合院休息。
    在他进房间前,古如月把他喊住:“小绪,你等等。”
    她说着,进自己的房间拿来一个木盒,“回房间再打开,这是师父送你的毕业礼物。”
    刘绪眼底溢满喜悦,伸手接过盒子:“谢谢师父。”
    刘绪关上房门,仔细看了看木盒,发现用符上锁了,他不由笑了起来,画了一个解锁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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