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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暮隔着衣服布料,戳了戳他的腹肌:“现在是白天不太合适吧?”
    “你撩拨我,在我身上点火时,怎么没觉得现在是白天不太合适呢。”
    ***
    “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黎暮现在完全丧失了自信心,整个下午她一直在跟傅朝安较劲儿,赛马比不过他,射箭也比不过他,就连钓个鱼,他也比她先钓到鱼。
    “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扔下鱼竿,背对着傅朝安,气冲冲往庄园东侧小木屋前的烧烤场地走。
    傅朝安把塑料桶踢翻,将钓到的鱼原地放生,他迈着大步跑了几步,才跟上黎暮,“你怎么了?生气啦?为什么生气啊?”
    黎暮没搭理傅朝安,加快了脚步,想把他甩得远远的,奈何傅朝安腿长,追她跟玩儿似的。
    他絮絮叨叨的在她耳边问:为什么生气啊?,一遍又一遍,烦的黎暮捂住耳朵,小跑起来。
    庄园内的鱼塘在采摘园内,采摘园内的蔬菜刚刚才浇过水,沙土路上积了几个小水坑,坑面浮着一层清水。
    “哎呀——”
    小跑着的黎暮被散开的鞋带绊倒了,她身体前倾,整个人跪坐在沙土路上,右手按在了小水坑内,蹭了一手泥,又湿又脏。
    傅朝安拎起黎暮,拿出西装口袋里的手帕要给她擦手,她的手却紧攥着,憋着股不怀好意的劲儿。
    “伸手。”
    “噢。”
    黎暮展开掌心,趁着傅朝安走神,摸上了他的侧脸,轻轻一按就留下了一个泥掌印,可以清晰的看出掌纹的脉络。
    傅朝安握住她的手腕,用手帕把她手上的湿泥擦的干干净净后,在她掌心轻拍了一下,低头问:“摔没摔疼?”
    “膝盖疼。”黎暮委屈的咬住嘴唇,仰头望着傅朝安,“哥哥揉揉。”
    傅朝安被她吃得死死的,他轻叹一口气,蹲下身子,在黎暮两侧的膝盖上揉了揉,轻轻拍掉粘在西装裤上的灰,把散开的鞋带重新系好。
    “你跑什么啊?我能吃了你吗?”
    黎暮小声嘟囔:“你可没有那个精力。”
    “什么?”傅朝安听得清清楚楚,这句话相当于说他不行。
    黎暮听到傅朝安上扬的语调,立刻服软,她牵住他的手,上下晃动几下,哼哼唧唧的撒娇,“你就不能放点水,让我赢一次吗?”
    傅朝安这才意识到,黎暮到底在生什么气,他弯着身子,与她视线相平,“你不是说不许放水,要光明正大的赢吗?”
    “那是和倪敬南,你跟他能一样吗?”
    黎暮急的直跺脚,她转身就要走,“我去找倪敬南当我男朋友了。”
    “不行。”
    傅朝安把黎暮藏在怀里,在她脸上捏了捏,“你是我的,离他十米远,不,是离除我以外的所有男性都十米远。”
    ***
    白昼消逝,暮色浓郁。
    今夜的风好像分外温柔,撩起了黎暮额前的发,轻柔地拂过她精致的面庞,似爱人间亲昵的抚摸,扰得她鼻尖痒痒的。
    她懒懒的躺在草坪上,怀里抱着下午跟她一起追蝴蝶的小金毛,纵情跟唱着音响中播放的Ariana Grande/The Weekend的《Love Me Harder》。
    “Tell me something I need to know,
    告诉我想要的答案,
    Then take my breath and never let it go,
    再使我无法呼吸,魂牵梦萦,
    If you just let me invade your space,
    若你让我占据你的心房,
    I’ll take the pleasure, take it with the pain,
    我会忍痛为你排忧解难…”
    傅朝安端着一盘烤串,坐在了她身旁的空地上,贴在她耳边问:“这么开心啊,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哥哥也开心开心。”
    “我没有开心,你不要乱说。”黎暮刻意板起脸,像个严肃古板的小老头。
    “你都开心的唱起歌了,还口是心非。”
    “我这是音乐人的职业病。”黎暮动了动身子,枕在傅朝安的右腿上。
    傅朝安握住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让他很安心。
    不远处,陆斯恒缠着白妗宁要跟她Freestyle Battle。
    白妗宁只是懒懒的瞥了一眼他,压根儿就不想搭理他,“你别找我,我不是Freestyle Battle MC出身,你去找黎暮。”
    陆斯恒远远的望了黎暮一眼,讪讪一笑,转头看向白妗宁:“算了吧,她可是17年的追光全国总冠军,跟她比我肯定输好嘛。”
    “那你就找我虐菜啊?损不损?”白妗宁白了陆斯恒一眼。
    两人叽叽喳喳的吵了起来,倪敬南举着手机录视频起哄,场面热闹的不像话。
    “其实,刚才我找倪敬南聊了聊。”
    傅朝安说:“我想更了解你一些,还有你口中的Hip Hop。”
    黎暮咬了一口烤鸡翅,抬头道:“你想了解我,找我聊就可以了,没必要找倪敬南。”
    她坐起身,看向倪敬南所在的方向,喊道:“倪敬南你是不是黑我了?”
    “Not me。”倪敬南一脸懵,他耸耸肩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确认过了,没黑她。
    黎暮重新躺在傅朝安腿上,抬眼望着他:“你跟他聊过后,有更了解我或Hip Hop吗?”
    “我总觉得你跟那个圈子格格不入的。”
    Hip Hop文化是自由的,是值得尊重的,但那个圈子说不乱是骗人,各个阶级,受教育程度不同的人聚集在一起,总有人会越过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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