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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予又把草稿纸和笔塞给他,?席卿要算题,就没手来抓着他了,谢时予趁机溜去了洗手间。
    他甚至有点期待,不知道喝醉酒的席卿,还有没有清醒的逻辑思维,能不能解出那么难的题目。
    谢时予上了个洗手间,感觉自己一身火锅味儿,又干脆冲了个澡。
    等他携裹着一身水意从房间出来,就见到席卿还在伏案写字,眉头紧皱。
    操,他这算不算欺负人啊。
    谢时予莫名有点心虚,他走过去,说:“不用算了,我......”
    他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只见席卿正在伏案疾书,草稿纸上方赫然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解法四。
    谢时予:“................”
    对不起,是他大意了。
    席卿这喝得哪里是酒啊,他妈是智商增幅剂吧。
    谢时予一言难尽地在他旁边坐下来,席卿抬眼看了下他,随即手下的速度加快,很快把解法四的内容补完,随即把草稿本递给他,一脸求夸奖。
    夸,必须夸。
    谢时予翻了下四种解法,茅塞顿开,伸手拍了拍席卿的脑袋:“太厉害了,我的男朋友天下第一聪明。”
    席卿眼角漾开一个开心的笑意,又眼巴巴地看着他。
    谢时予想到刚刚自己承诺过的奖励,于是偏过头,在他嘴角亲了下。
    席卿眼角一弯,又把自己右边嘴角凑过去。
    “干什么?”谢时予不解。
    “我写了四种写法。”席卿暗示他。
    “......”你还想我亲你四下啊。
    谢时予故意逗他:“我又没说多少种写法就多少个奖励。”
    席卿的脸顿时垮下来,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带上了幽怨,仿佛眼前的人是个负心薄幸的负心汉。
    “......”谢时予莫名有点心虚。
    靠!幸好不是承诺解出来就来一次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不然四次,他岂不是得J尽人亡?
    不就是亲两下么,又不掉块肉,谢时予正要满足他,就被席卿一把摁住了脑袋。
    接着,席卿自给自足,“吧唧吧唧吧唧”把其他三下补全了,还亲出了声,在屋子里回荡。
    谢时予:“.................”
    哦,如果承诺的是成年人才能做的事情,他醉酒的男朋友大概会坐上去,自己动吧。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谢时予问道。
    席卿明显有点不想离开他,谢时予看出了他意图,说:“你一身火锅味加酒味,我闻着难受。”
    “......”惨遭嫌弃的学神委屈地跑去洗澡了。
    谢时予给他找了身大码的睡衣,又回到客厅,拿过遥控器,把全部台都换了一遍,最后留在一档闹哄哄的综艺上,放下遥控器,拿起手机。
    他打开微信,几个小时前,薛城给他发了消息。
    他当时顾着吃火锅跟他们闹腾,没顾上看。
    【薛城:小叶是我的,叫你包厢里那些小妖精不许打他主意,听到没!】
    【薛城:哼!幸好你是个直男,没被我追上,不然我就碰不上小叶了。】
    【薛城:他是不是很帅?不要太嫉妒,毕竟你没有。】
    谢时予:“.............”
    这货是不是脑子有点不正常。
    要是薛城在他面前,他一定要揍他一顿,给他倒倒脑子里的水。
    嫉妒?
    呵,笑话!
    谢时予把平时随手拍的一张席卿的照片发给他。
    【肘肘子:是不是很帅?我男朋友,不要太嫉妒,毕竟你的没有我的帅。】
    【薛城:???】
    【薛城:男朋友?!】
    【薛城:操!你他妈不是直男么!老子信了你的邪,你个死基佬!】
    【肘肘子:(微笑)】
    【薛城:还有,你他妈说谁没有他帅呢!我家小叶比他帅一百倍一千倍,你再说一遍他更帅试试,老子揍你!】
    谢时予:“......”
    他为什么要和这个智障聊天。
    而且,几个月前,这货还在微信暗搓搓地跟他表白,这翻脸就要揍人的样子,像极了渣男。
    谢时予不禁为那个小叶默哀。
    殊不知,微信那一端,刚发完信息的薛城被那位名叫小叶的服务生,摁在店里的某间空包厢摩擦,每天顶着一脸“我是大哥我怕谁”的校霸屡次想造反,都被小叶以暴力镇压,只能委委屈屈地任他为所欲为。
    席卿很快洗完了澡,等他重新出来,手里拎了件衬衫,递到谢时予面前。
    “穿。”席卿言简意赅。
    “......”谢时予认出这件衬衫就是之前席卿不小心装进他行李箱里的,被他挂在房间的衣架上,没想到席卿人喝醉了,居然还认得自己的衬衫。
    哦,他忘了,人家可是喝醉了还能算出一道竞赛题四种解法的人。
    谢时予看了眼外头还没落山的日头,干笑:“现在还早,等晚上。”
    他可不想白日宣淫。
    可惜喝醉酒的某人完全不讲道理,固执地伸着手,大有你不穿我就不动的气势。
    谢时予:“......”
    操!
    他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为什么没事要去灌醉男朋友!
    讲道理又不听,打又打不过,谢时予还能怎么样,只能叹了口气,接过衬衣,走进房间的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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