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留在公司帮连笙,又岂能被赶出去?
所以这些天孟贞简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怕自己没有把握好分寸,给未来的自己埋下隐患。
以前孟贞倒不觉得连御难伺候,一点也不像传言中那样杀伐无情,手段利落狠辣,可如今连御整天冷冰冰的,浑身的寒气像不要钱似的往外扩散,公司里的人早就对连御避之不及,生怕自己一个不讨好就被炒了鱿鱼。可孟贞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她,同时还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她欺负连笙,心中实在煎熬无比。
她开始迫切地希望白娇娇与连御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如果她有罪,自会有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被连御和白娇娇两人夹在中间,亲眼目睹连御在白娇娇这里受了委屈就转头不客气地拿连笙撒气。
孟贞只是跟了连御三天便苦不堪言,恨不得当场辞职回老家,今日好不容易见到秋月白,她立马拉住女人,语气不自觉地放得极软,“娇娇,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消气原谅连总吗。”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白娇娇的错还是连御的错,但踩连御一脚总是没错的。
秋月白淡淡转眼看她,孟贞还在竭尽全力地替连御求情,“其实依我对连总的了解,连总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你别看她整天面无表情看起来凶狠无比的模样,实际上她有多爱你,多宠你我们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知道。”
“只是连总她好面子,拉不下这个脸面跟你道歉,所以只要你稍微跟她示示软,撒撒娇,这点小事兴许就这么过去了。”
孟贞一番苦口婆心,可秋月白压根儿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她望着孟贞心思简单的模样不禁轻轻笑起来,“我为什么要跟她道歉?”
孟贞一怔,又听秋月白轻飘飘的来了一句,“仙女从不低头。”
“而且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事在跟她闹脾气吗?”她盈盈注视孟贞,以前怎么不觉得孟贞竟这般讨喜可爱。孟贞虽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奇怪,但眼下有更紧要的事等着她,所以她便没有多想,继续劝道:“娇娇,你跟连总和好是众望所归。”
“是吗。”秋月白莞尔,“连笙也是这样想的吗。”
连御脚步一顿,浑身的气势在听到连笙二字瞬间变得更低。如果连笙不是她的亲妹妹,她早就死了百八十遍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依旧在自己眼前嚣张的招摇过市,跟自己抢继承权,抢公司,抢女人。
连御绷紧了脸,面无表情地从两人身边经过,孟贞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唯唯诺诺地跟上去,生怕惹恼了连御。
连笙是不是那样想的她不知道,但她本人是非常希望两人消除误会的。
连御带着孟贞忙前忙后,秋月白乐得清闲,每天不是在办公室里嗑瓜子就是看小说看电影,全然一副养老的姿态,潇洒无比。连御看在眼里,气在心里,不禁怀疑白娇娇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万一这一切都是妹妹的圈套呢?先让白娇娇假意臣服自己,向自己低头,跟自己发生关系,然后再利用母亲逼退自己回家,这样她就能一个人坐收渔翁之利,同时将江山和美人成功纳入囊中。
念及此,连御倏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孟贞心中一惊,下意识向秋月白看去,可惜女人始终沉浸于看剧中,丝毫不曾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这几天连御已经将交接的所有材料都准备好,期间母亲担心她反悔不停地打电话来过问情况,连御心中烦闷又无处抒发,脸上的表情日渐冰冷,已经有了几分从前的意味。
明天便是召开记者发布会的时间,秋月白放下翘起的细腿,“她还是打算一意孤行吗。”
“是,现在连御已经联系好了记者和媒体,明天上午九点她将在连氏旗下的酒店继续召开记者发布会,宣布职位变动的消息。”系统跟着头秃,“宿主,再这样下去,我们俩的任务就要失败了。”
秋月白轻笑,“怎么可能?”
“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失败一词。”她拿出手机,久违地拨通了连笙的号码,开口便是一句,“连笙,我想你了。”
如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勾起,秋月白背对连御,放软了声音娇娇开口,“今天晚上我可以去找你吗。”
连笙一怔,她知道这些天白娇娇正在跟姐姐闹别扭,她有心想去找白娇娇,可姐姐却总是把气撒在她的身上,致使她无暇分神。没有人知道她有多想白娇娇,白娇娇那让她惦念已久的身姿总会出现在午夜梦回时,让她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连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一句“好”刹那间脱口而出,“下班后我来接你?”
“不用了。”秋月白摇摇头拒绝道:“我自己打车过来就好。”
她的语气有些紧张,“要是被你姐姐发现就完了。”
连笙心中瞬间欢喜起来,“那你自己注意些安全,我在家等你。”
秋月白握着手机笑得尤其灿烂,连御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已经有好几天不曾这样对自己笑过了。她捏紧了手指,恨不得将女人逮回休息室里狠狠教训一顿,可一个眨眼的功夫,秋月白已经拿起包起身准备离开。
连御看向孟贞,孟贞立刻会意叫住秋月白,“娇娇,现在还没有到下班时间。”
秋月白回头,一脸不以为意,“那我就请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