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氏慌张道。
唐书瑶立马扯住娘亲的袖子,上前询问道:“不知公公可知皇后娘娘宣民女进宫有什么事情?”说着将手里的银票递向张总管手中。
看向手中的银票, 张总管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但仍说道:“咱家怎敢揣测皇后娘娘的心意,别废话了,跟咱家进宫吧!”
全家人都焦急地看向书瑶, 她用眼神安抚了他们,随后跟着张总管进宫。
皇宫内几乎走十步便有一队侍卫在巡逻,走到后宫的时候虽然没有这么严,但仍随处可见太监、宫女,可以想象道皇宫的守卫有多么森严。
这一路走来,唐书瑶看着周围的景色,前世她也曾去过故宫,故宫壮丽、唯美,而皇宫则是富丽、奢华,地面的瓷砖可以折射出人的模样,随处可见外面没有的鲜花,即便是在这个深秋冬季,仍开的旺盛。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这才走到了皇后住的椒房殿,一进殿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兰花香,皇后瘫坐在塌上,她的前面挡着一层纱帐,宫女将纱帐拉开,露出皇后的面目。
岁月未曾在她的脸上流出痕迹,只是从眼神中看出来皇后的年龄已不再是碧玉年华。
她的眉毛弯弯,眼睛不大却格外的深沉,鼻子和奕宸一模一样是鹰钩鼻,也让皇后的面相带了几分的硬气。
匆匆打量了一眼皇后,唐书瑶跪下:“民女参加皇后娘娘。”
半晌,皇后说:“抬起头来。”
皇后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女孩,“这便是我儿的心上人,生的确实不错!”
皇后话音一落,殿内又变得寂静起来,宫女们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不敢探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后才让唐书瑶起来。
在椒房殿待了一个时辰,期间未说过一句话,皇后便让唐书瑶离开。
待书瑶走后,皇后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她的后背,她未曾回头也能感受到皇后的冷意。
皇后想着刚才那丫头的表现,不愧是她儿看上的女人,平民出身却如此镇定,未曾露过一丝害怕,转念一想,便是这个女人妨碍了她们母子之间的感情,奕宸从小到大都是听她的话。
自从三年前回来,人却变了一个样,她派人调查才知道奕宸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手段倒是了不得,将她儿子迷得团团转,还想染指大权控制她,呵!
想到这个宫里都是人精,她一早便知道城西出了事,奕宸会去处理,想必也赶不及回来,那丫头也不知能否顺利出宫,想到这里皇后眼里划过一丝冷笑。
此时唐书瑶独自一人向宫门走去,刚走到一半,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对方身披黑金色的披风,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桃花眼,直挺的鼻子淡粉色的唇,明明是一副阳光帅气的模样,却偏偏给人一种阴森狡诈的形象。
景昌裕走到唐书瑶的面前,弯腰凑近对方,仔细打量对方片刻后,嘴角一勾,道:“你,唐书瑶对吧?”
“是,你是谁?”
景昌裕直起身子,脸色一沉,“大胆,区区草民见了本殿下竟不行礼,来人啊,给本殿下就地执行宫法!”
唐书瑶:“民女初次进宫,未曾见过殿下容颜,如有冒犯,请赦免民女的不知之罪。”
此时从周围围上来许多的侍卫,景昌裕看着眼前仍面不改色的女人,下意识挑了一下右边的眉毛,“不知之罪,呵,说得好!说得好!哈哈哈…”
周围的侍卫见五皇子殿下的态度,一时之间竟没有上前捉拿唐书瑶,相互看看又退到一旁。
景昌裕压低声音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不害怕,是不是因为这性子七弟才对你产生感情?”说完他冷笑一声。
唐书瑶微微仰头直视对方,冷静地说道:“七殿下是因为什么原因对我产生感情,民女不知,但民女知道殿下您让人害怕的原因,恐怕不是因为您的身份。”
“那是什么?”
唐书瑶欣赏了一下对方的脸色,“殿下您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什么意思?”
“从前呐,有一个农夫,他上山的时候救下了一条濒临死亡的蛇,他细心照料,对这条蛇产生了关切之心,结果这条蛇好了之后,却咬伤了农夫,自那时起,百姓们都害怕蛇!”
景昌裕心中思索一番,脸色变了变,阴鸷地说道:“你将本殿下比作蛇,是想说本殿下是忘恩负义的人吗?”
“民女并没有这个意思,是殿下您自己说的,这跟民女没有任何关系!”
“好!好!好一个没有关系!”景昌裕冷声道,他没想到景奕宸那家伙竟然将他们以前的事情都告诉了这个女人,想到这个女人对于那小子的重要性,看来他是估错了。
唐书瑶看着对面的这个男人,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宫里面唯一和奕宸撕破脸的皇子,五皇子景昌裕。
在来京城的这一路上,奕宸就跟她说起了皇宫的一切,包括他从小到大的一切,她知道在奕宸4岁左右的时候,那时候和他玩的最好的便是他的五哥。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导致他们兄弟关系破裂,随着他们渐渐长大,皇室之间无手足,奕宸是站在他大哥太子这面的,自然和其他的皇子关系都不好。
毕竟自古以来,皇室争储就是一场生死之战。
就在这时,景奕宸急匆匆地赶过来,他没想到母后会这样做,看着毫发无损的瑶儿,他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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