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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柱得命而去,问都不问太子殿下又想要做什么就照着办了。
    “太子殿下,皇上差遣奴才来请您去一趟御书房。”
    胤礽习惯性地将难题都抛给了汗阿玛以后,就开始兴致勃勃地写起教案来,他似乎一点都没有想过,汗阿玛会拒绝派遣人去学习外语的可能。
    梁九功亲自来叫胤礽,等同于在告诉胤礽:汗阿玛有非常严肃的事情要找他说。
    胤礽放下笔,忙赶了过去,临进去上书房之前,他瞅瞅梁九功拿着的拂尘,以防万一地小声嘱咐:“待会儿一定要抓紧了。”
    梁九功秒懂了太子殿下的意思,哭笑不得。
    殿下已经长大了,皇上为了面子,也不会再揍殿下啊!
    看来是从小给揍习惯了,让太子殿下对他手中的拂尘产生了惧怕。
    梁九功抓紧了手中的金色拂尘,心中骄傲:这可是揍过太子殿下的拂尘,以后一定要当传家宝供起来。
    胤礽进入殿中,只见康熙正严肃着脸坐在御前,左右手各拿着两封奏折在查看,还未等胤礽说话,康熙就将其中一封奏折递给了他。
    “来了,你来看看这一封奏折。”
    康熙的神色一时看不出喜怒,胤礽好奇地拿来一看,只见其中署名“陈宏勋”。
    奏折上言明“纳兰性德近月不断与沿海通常口岸进行书信往来,大肆购入外洋书籍,印以借阅给友人,传播外洋之学,不务正业是轻,误国乱政才是重。”
    “如今纳兰性德与外洋来使接触,其证据确凿,他甚至私下与英格兰等商人会面,每日详谈!”
    “戴梓身居大清研究所之重职,却与纳兰性德勾结,私通外洋,与荷兰商人,葡萄牙商人私下苟且。”
    康熙道:“这事儿,是你干的?”
    胤礽拿着奏折,有一亿点点心虚。
    胤礽:孤感觉自己就像是偷吃了蜂蜜的小熊维尼,被兔子瑞比发现了。
    【所以大朋友是想要说,您的爸爸是兔子?】
    不!汗阿玛是猛虎,威武霸气的大老虎。
    胤礽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跳跳虎的样子。
    老父亲语重心长说道:“容若他是精通汉学的满人,朕将他提拔上来,作为与汉臣文人沟通的中间人来减轻矛盾的,你怎么将他给弄去学什么外洋语言了?”
    胤礽顾左右而言他:“啊!这个陈宏勋,他爷爷不是张献忠吗?就是那个反清的农民军头领。”
    “朕在问你话呢!你扯张献忠做什么?”康熙发现,儿子年纪大了,比以前更加地滑如泥鳅,他不仅学会了开溜,还学会了装傻!
    这些都不是清廉正直的太傅们教坏的,也不是索额图教坏的。
    滑如泥鳅,有一点儿纳兰明珠的影子,装傻充楞、难得糊涂,又有一些王熙的影子。
    “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康熙感觉一阵为难,把他留在自己身边吧?自己吃不消。把他放出去吧?他就跟着外头的朝臣学,做帝王的又不能怪自己指定的大学士教坏了太子,王熙好歹还是贡献巨大的老臣呢!
    “汗阿玛,容若他的人脉都是年轻学子,他们学起来快,接受新鲜事物快啊!”胤礽一秒就怂,半点都没有与索额图等其他臣子们刚的影子。
    他弱弱地反驳:“接触外洋人,是为了学习他们的语言,为了学习他们的知识,学习的本质是为了开眼看世界,然后进一步治理好大清,这不是误国,也不是上奏上写得私通外洋。您要戴梓造比利时的大炮,戴梓总得了解那是个什么,才能造的出来吧?他去接触外国人,也是儿臣给他与容若牵的线,用的是孤的人脉。”
    “好一个开眼看世界,你就不能将你的人手用在正事上?”
    康熙指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奏折,责备似的质问胤礽:“你看看这满朝文武,不是怕你的,就是躲着你的,一个储君做到让所有人都嫌弃,你也不难过?”
    “会怕儿臣的,是因为他自己手脚不干净贪污受贿,会躲着儿臣的,是不愿意干活,喜欢偷懒的人,”胤礽对此是一点都不忧心:“他们没有能力,他们手脚不干净,汗阿玛早晚会厌弃了他们,换其他的能人上来。”
    “学习外边的语言与规矩,那也是国家大事,汗阿玛您要怪儿臣做事前没与您商量儿臣是认的,但是儿臣觉得这事儿没错,儿臣的想法,奏折上头也都写了。”
    康熙瞧他委屈巴巴的像个小媳妇,躲开自己三步远,时不时还去看梁九功手中的金拂尘,顿时就觉得手痒了。
    一桩桩的,全给他惹出烂摊子来。
    “南怀仁弹劾戴梓。”
    胤礽:“他不安好心!”
    “你不该这么说他。”
    胤礽气呼呼地反驳:“可是他在游记之中,将汗阿玛称呼为鞑靼皇帝。”
    “他是你的太傅!”康熙严肃提醒:“朕是帝王,朕可以厌弃他,惩罚他,唯独你,不能以太子之姿,去责备教授过自己知识的师长!”
    胤礽眨眨眼:“哦。”
    这回答可不令康熙满意,这回气得手痒痒,脚也痒痒:“哦什么,你哦什么,你就这么敷衍朕?”
    胤礽垂头丧气地拢下脑袋:“儿臣知道了,儿臣就憋着呗,等着汗阿玛明察秋毫。”
    难搞,真难搞。
    哎,奔了三的老男人都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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