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枪洋炮再买一些。”
“边境僵持很久了,是时候该揍沙皇俄国了,光咱们揍好像不足以威慑他们,不如再雇一些雇佣兵吧!这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谁让当初,沙皇俄国就是雇佣的哥萨克雇佣兵来侵蚀我大清的国土。”
“说起雇佣兵,当初台湾郑氏能靠一岛与大清整个国进行对抗,其中也不乏雇佣兵们的身影,那些从英格兰雇佣来的人充当炮手战力惊人,大清有钱了就可以雇佣他们,用钱能买到命,又何必牺牲自己人。”
“奥斯曼帝国那边,目前还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暂时只知道沙皇俄国南下正与他们在僵持打仗,若是能联系上两面夹击就好了,不过以孤来看,由于奥斯曼帝国横跨三大陆,阻碍了各国之间的贸易往来,早就已经是西方各国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中东那儿不会安稳,与他们合作,似乎利弊皆有。”
“只是准噶尔部那边,孤可以肯定有沙皇俄国在扶持,目地是为了遏制大清,啧,果真要为开战做准备了吗?也不知道盈余的国库够不够武装起咱们大清的军队。咱们有了钱,就算一时间没法把军队都训练上,至少武器与装备得跟上不是。”
“英格兰靠着皇家研究所在西方国家的科学家们之间确立了地位,法兰西也不甘示弱,他们的皇家研究所却不如英格兰底蕴深厚,主要还是忠于本国的科学家少了一些,加之英格兰又有赫赫有名的剑桥大学。”
“孤也有一些想法,若是可以将研究所的地位从京城研究所提升为大清研究所,建立起一座类似于英格兰皇家研究所在西方各国间一样地位超然的东方研究所,于大清国力提升定有巨大帮助。”
“吸引人,培养人才,可都要钱,哎……”
太子那张嘴轻叹一声,陈廷敬心里就纠了起来。他面露纠结之色,一边是还未捂热的国库钱袋子,一边是花钱如流水的各个项目。
太子那嘴,将朝堂之上争执不休的重大国事都道尽了,陈廷敬给他和尚般的念叨弄得头昏脑涨。
一会儿是显微镜,一会儿是研究所,一会儿又是战事准备,一会儿又是外学引入人才……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花出去的银子啊!
尽管那些事暂时还没影,可太子这人,他是有想法就会努力去做的人,即使他不做,他也会赶别人去做。陈廷敬稍稍联想,就能预见未来一两年国库如流水般花出去的钱。
一边是大清增强国力,一边又是还未捂热的钱袋子瞬间变空,陈廷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殿下,国库里的钱才刚放入库房之中,上面还留有阳光的温度,没冷下来呢!”
热乎乎的钱,还没放好,就要花出去了吗?
陈廷敬以冰冷无情回应胤礽:“殿下说得好听,也不过是画一张大饼罢了,是否可行,行使后情况会如何还未可知,您该等内阁与皇上做下决定后再来找微臣。”
谁都不知道,陈廷敬握着毛笔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一想到国库如今的富饶景象不过是虚的,只要殿下提出来可行章程皇上与内阁必定会应允,甚至以陈廷敬自己的眼光,也赞同太子所言的前期投入。
正是因为理智,陈廷敬痛苦揪心,又忍不住顺着太子画的蓝图畅想。
刚赚了钱就已经在想着怎么花了,难怪皇上总念叨太子是败家子啊!
户部两位侍郎见陈廷敬态度冰冷,纷纷对视一眼:看来,陈廷敬果真如传闻中一样对太子不假辞色。看来是他们多虑了,陈廷敬又怎么会成为太子的人呢?
“殿下既然已经分好了由哪些人来上奏这些事,为何要来与陈大人说这些呢?”曹珍跟在胤礽身边,待回到毓庆宫便问了出来。
“孤去提醒一下陈大人,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再确认一下他身体健康否,”胤礽笑道:“不过今日见陈大人说话中气十足,正义凌然,可见是个身体底子好的,孤相信陈大人有能力迎接未来的工作量。”
曹珍想象了一下未来户部尚书要干的活儿,顿时肃然起敬。
他艰难道:“陈大人好逞强,他做事总是自己扛着,之前查贪污一事就能看出来,他真的不会累死吗?”
胤礽还真不确定:“应该,不会,的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胤礽率先笑了:“别担心,天塌下来有汗阿玛顶着。”
曹珍:“是啊,有皇上看着,不会眼看着陈大人累死的。”
“就是国库里的钱,看似多了许多,其实还是紧巴巴地不够用,让孤有一种恨不能将一两银子掰成两半使的感觉,”胤礽感叹道:“要让西方各国对大清充满热情,光瓷器,茶叶恐怕不够。他们对我们热切,是因为图咱们的东西。强大能自保,能维持秩序,可也需要一些有吸引力,才能让他们听我们的话,捧着我们。而那些东西,绝对不能是原材料,更加不能是价格低廉的劳动力。”
关于这些,是小美教育给胤礽的知识,什么是原材料,什么是劳动力,胤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难得小美严肃地教导他知识,他听得极认真,油然而生的则是各种包装大清的想法。
得要展现大国尊贵威严仁慈大气,却也不能让人觉得好欺负好糊弄。要引人忌惮引人尊敬,也要吸引人趋之若鹜。
那么,什么样的商品高大上,有巨大的利润,还可以将国家包装得高大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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