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借给她,密码换成她,还要傻逼兮兮的喜欢她。
宋彰冷嗤:“我不相信他。”
“好。”倪迦看着宋彰,一字一句道。
“我会把那个贱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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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迦新买的手机一天后寄到家里,她把旧卡放进去,下载软件,恢复数据。
两天两夜的消失,除了顾南铭的几条微信,其他没什么人找她。
杨雅岚在忙店铺生意,周弥山回美国继续工作,他们忙的时候,通常隔好几天才打一次电话。
倪迦给顾南铭打了个微信电话。
他已经换了别的手机,电话那边很嘈杂,不知道又在什么声色犬马的场所。
倪迦开场很直白,“你那个酒保朋友叫什么?”
那边的人似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强硬道:“你好好上课,其他别管。”
“顾南铭。”倪迦出声叫他。
“啊?”顾南铭听出她略微低沉的声线,声音不自觉软了点。
倪迦说:“我说过我相信你。”
那边沉默了一瞬,“我知道。”
“我要所有人都相信你。”
“你别把自己牵扯进来行不行?这事儿跟你没……”
“我再问一遍,那个人叫什么?”
“……”
良久,顾南铭先败下阵来。
“他在我旁边,城市六号店,你先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说一下,这篇文可能会改名字,找不到的话就收藏一下,这两天又是考试又是给人过生日已经日夜颠倒了,今天又看到别人融梗,真的累到不想说话,我觉得我现在真的很佛系,别人抄到我脸上都懒得生气,还有啥来着,群号我放文案里,想加的可以加,标准就是要像男女主一样社会哈哈哈哈,再见各位,现在凌晨两点,我他妈要睡了。
第16章
若有人说,这辈子没有遭过大起大落,没有猛烈的悲痛,没有被伤害,想必是幸福且珍贵的。
劫后余生的日子里,倪迦只图苟活,她被变故打入消沉的底端,她不认为自己有迎难而上的勇气。
她不想再折腾,没有精力,更没有勇气,她没有精神支柱,没有底气,什么都没有。
对于任何攻击,谩骂,羞辱,她都能自我消化,只要不再搅乱她的生活,得过且过是她唯一奢求。
气的跳脚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强者说话,没有能力,仅凭愤怒咆哮出来的不公与不堪,只会沦为众人口中的笑料。
现世里,多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旁观者。
你为什么忍气吞声?
你为什么不反抗?
你为什么不坚强?
你为什么这么软弱?
……
谁生来愿意低人一等。
当你从高处跌落,连生存都成问题时,吃饱肚子再谈尊严。
难以接受?
但这里是人间,不是假象精神世界。
你能高谈论阔,大言不惭的高举“宁死不屈”的大旗,因为你的生活舒服的像在泡脚,没有完全一致的经历,人们很难做到感同身受。
可现实能让你把洗脚水喝下去。
那些开始沉默,开始选择承受的人,从来不是伤口好了,而是长在了伤口里。
不会永远如此痛苦的。
因为总会习惯痛苦。
倪迦兀自摇曳,至于悲喜,已经麻木很久。
她排斥在人群外太久,一个人孤魂野鬼似的在世上漂泊,她尝到了久违的善意,哪怕只有一点点,都能让她格外珍惜。
所以,哪怕是螳臂当车,她也想去保护。
……
倪迦到城市六号店,直接上了二楼,停在顾南铭发给她的包厢号门口。
她深深呼吸两口,推开那扇门。
灯光昏暗,烟味刺鼻。
包厢里只有顾南铭和另一个人,他胳膊搭在膝盖上,低沉的坐在沙发里,看着年纪不大,顶多二十出头,剃着板寸,五官很粗,身上还穿着酒吧的制服。
他应该就是那个酒保。
倪迦走近,注意到他鼻梁上,嘴角处有多处伤口。
是新伤。
他遭遇过什么一目了然。
顾南铭在一旁闷头抽烟。
倪迦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她双手慢慢报上手臂,问:“你叫什么?”
那男的抬眸看她一眼,“张鹏。”
“张鹏。”倪迦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语调平淡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出卖朋友好玩吗?”
“你知道什么?”张鹏这两天不断被人问话,脾气也到头了,眉宇间攒着浓浓的不耐,“陈劲生都找上门来了,就算不是我干的我也得认,谁他妈愿意得罪他?”
“那就愿意得罪朋友?”
“那你说,我怎么办?谁都知道顾南铭和陈劲生这阵子有仇,陈劲生出事那天他好巧不巧就在这地儿,我又好巧不巧是给他们那桌调酒的,我能怎么办?”
张鹏怨气极大,狠狠揩了把短硬的发,道:“本来这两天训练新人就够他妈烦了,非得整这些破事给人添堵。”
一旁的顾南铭把烟头一扔,烦躁出声:“行了,别整天怨天尤人的,你可他妈闭嘴吧。”
倪迦抬眼,察觉到什么,“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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