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子喜不自胜,握着萧桐的手交流了许多读书心得,得到了这部小说以后会在小报连载到结局的确定消息后方满足地离开。
萧桐望着她们往不同的方向走,才发现原来她们是不认识的,只是刚好都是《花木兰》的书粉,不约而同找到了萧氏行。
她欣慰一笑,这样岂不是说明,在其他角落,还有许多书粉,只是现在还没抓狂到登门交流的地步。
不管如何,有反响了就是好事。
压抑了两日的闷气也因为这几个女孩的到来而舒缓了过来,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正准备转身回去,就见一辆车盖镶着棕色绣金锦缎、挂流苏的豪华马车停在了隔壁张老板的裁缝铺前,马车两马齐驱,除了前面一车夫,旁边还有四个身着便服的护卫疾步跟着。
一匹马行在马车之前带路,马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萧桐熟悉的梁公子。
萧桐脚步像是黏在了地上,好奇地望着他们。
梁公子下马后也发现了她,远远向她施了一礼,方走到华盖马车前,牵着两个女子下来。
两个女子敷粉凝脂,头戴金灿灿的发饰,身着鲜亮的锦衣,再加上与梁公子走在一起,想必也不是出身小户。
青衣女子轻轻搭了一手给梁公子,另一手紧紧扶着车门,干脆利落地下了车。萧桐认得出,那是梁公子的堂妹梁菲菲。
而那个脸型圆嘟嘟的粉衣少女,需要一手搭着梁公子的肩膀,另一手扶着梁菲菲,才笨拙地下了车,举手投足皆显娇气,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张老板看到有贵客到,早已迎了出来。
挥了下丝巾,笑得八面玲珑:“哎呦,这是哪儿来的两个小娘子?”
粉衣女子抬眼望了一下裁缝铺,偌大的门面,装潢得大气整洁,里面摆放的绫罗绸缎可谓眼花缭乱,一看就是专做富人生意的。
她很是满意,指着梁菲菲手里彩版小报封面的司清湖,道:“这个姐姐这身衣裳是在你这里做的吗?”
声音娇滴滴,听起来还有些高傲。这种富家小姐张老板接待得多了,也没在意,笑着说是。
听闻她们需要一人做一身和司清湖穿的一模一样的衣裳,张老板赶紧将人请进了裁缝铺,斟茶递水,然后开始介绍布料。
梁公子没有进去,在门外踱了两步,走向了萧桐。
“萧当家。”梁公子作揖行礼道。
如今萧桐是司清湖的东家,他对她自然是万般客气的。
萧桐一边瞄向裁缝铺,刚好看到两个裁缝师傅为两个姑娘量尺寸,准备做衣裳。一边和梁公子说话,“梁公子难得休沐,就带两个姑娘过来做衣裳?”
方才她就看到了,两个女孩是看了彩版小报找到张老板的裁缝铺的,难不成事情有转机了?
梁公子叹了口气,解释了起来,“哎,我也不想带她们来。只是那天我把小报买回去后,刚好碰见堂妹,她一眼便看中了清湖身上的衣裳,非要做一套一模一样的,还让我陪她们来。”
萧桐高兴地勾唇一笑,果然,还是有名门闺秀慧眼识珠的。即便那日所有彩版小报都卖给了男子,只要里面有女子关心的事物,总会被发现的。
看来,这彩版小报还是有搞头的。
她又看了看那满身娇气的小姐,这出行派头,不同凡人呀!
“那位又是谁?”
梁公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面色自然地冷淡下来,想了想,压低声音道:“那是新相国的女儿李渝!和堂妹熟悉,那日刚好也让她看见了小报,还是她先指着清湖的画像说要做一身一模一样的。”
萧桐八卦起来就停不下来,继续问:“多大了?”
“十六。”
“哇,新相国这么年轻就有个十六的女儿了!”
萧桐不由得惊叹古人的早婚早育。她想起,那日大哥说新相国才三十六岁,就有个十六的女儿了。
换作现代,二十岁结婚生孩子,她想想就不寒而栗。
梁公子觉得她大惊少怪,淡淡地道:“这有什么!听说新相还有个长女呢,就是小时候走丢了。”
“这么惨!”
古代人贩子都这么猖獗吗,连相国的女儿都敢拐?
萧桐有点唏嘘,但仅仅瞬息,很快又恢复了愉悦的心情。
人之常情,面对陌生人的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也掀不起多大的情绪波动。
她和梁公子又谈了良久,那梁菲菲和李渝方从裁缝铺出来,梁菲菲告诉了张老板,十日后派人来店里拿成衣。
梁菲菲认出了萧桐,与她打了招呼。
梁公子赶紧将萧桐介绍给李渝,“阿渝,这位就是萧当家萧桐。”
李渝挑眉睥睨着萧桐,但见萧桐身形颀长,长得白白净净,那双小眼睛与她的五官衬得恰到好处,一眨眼似乎就能暖化人心。再衬上素净的窄袖衣裳,英气中又添了几分可爱。
颜狗的她立即把傲气收敛了一些。
“你就是萧当家啊!”
萧桐最看不惯娇生惯养还势利眼的人了,从见李渝第一眼,就打心底里不喜欢。但碍于礼貌,她还是客气地道:“对呀,你好!”
李渝见萧桐好像没有要跟她谈话的意思,她顿时有些无趣。
眼见她想走了,梁公子赶紧把小报递给李渝,使了一个眼色,指着封面的司清湖道:“阿渝,你不是说这位姐姐长得很好看,想见见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