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两个表面没有交集的人,为何会联合在一起呢?
至于把柄......夫妻两人不约而同想:这个把柄会是什么呢?
院子里的公鸡打鸣,天边隐约有了些亮光。
清晨,睡梦中的施傅兴打了个哆嗦,梦中,他正在冰天雪地中卧冰求鲤,只因为邬颜说自己要吃鲤鱼,否则永远不会给他生孩子。
施傅兴吓得面色煞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他没有孩子,施父施母准会天天拿着扫帚打人!
当即听话的踏雪出门。结成冰的水面又冷又硬,趴在上面,只觉得身体也变成了冰块,只有那些鲤鱼是温暖的,可是鲤鱼不爱往其他地方跳,只喜欢往他胸膛上跳。
于是施傅兴一边寒冷彻骨,一边温热如夏,着实煎熬。
直到肚子传来一阵剧痛。
睡梦中的施傅兴倏然睁开眼睛。
棕黑色的瞳孔有一瞬间的发散,而后慢慢聚焦,入眼是白色床幔顶部,他怔了怔,一时间没有分清今夕何夕。
直到肚子又遭受了一击重招。
施傅兴:“唔!”
慌乱地侧头看去,只见一只洁白的脚丫蹬在自己的肚子上,女人的脚又白又小,仿佛一只手便可以握住,指甲盖粉粉嫩嫩,可爱极了。
少年人的眼睛被烫到,下意识移开视线。
随即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成亲,邬颜现在是自己的妻子,可以看。
于是他又转回头。
昨晚温柔似水抱着自己的女人,不知何时跑到了床铺的中央,将一床温暖的棉被全部被夺走,只剩下一角留给施傅兴。
怪不得会做那种梦。
施傅兴搓了搓手,将女人露在外面的脚塞进被子,穿衣起床。
“夫君?”
正扣着扣子,听到身后邬颜的声音,他转头,“醒了。”
“嗯,夫君怎么起那么早,要走吗?”
施傅兴摇头:“我去书房读书。”
“这么早?”
“嗯,明岁二月院试,所留时间不多了。”
邬颜困得眼睛半眯着,模样有些呆呆的,听到施傅兴为了考试这般努力,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自己。
不好的记忆再一次走马观花般在脑中划过,邬颜清醒过来,她摇摇头,不想再回忆。
不过少年人临走前,邬颜还是叫住对方:“夫君靠的近些?”
“何事?”女人神神秘秘的,施傅兴面上不解,身体却实诚地走过去,“快些说......唔!”
下一刻,施傅兴不可置信捂住自己的嘴巴,昨天晚上这样做便算了,现在是白天,怎么可以白日.宣.淫?!
“噗,至于这样嘛,好像妾身强迫似的。”见他这幅反应,邬颜闷笑出声,在送了一个出声的吻后,又懒洋洋躺回床上,“这是离别吻,好了,夫君可以离开了。”
说完也不给少年人反应机会,直接闭上眼睛睡觉。
施傅兴:“……”
仿佛被羞辱的良家夫男,某人蹙着眉头,满脸恼红地从东屋出去。
恰好施母和两个嫂子在那儿忙活,今儿的天依旧朦胧下着小雨,施家人没有去县城卖田螺。施母看见他,不由问:“三宝,三媳妇醒了没?”
施傅兴整理了下表情:“让爹娘担心了,颜娘已无大碍。”
“哦,那就行。”施母松了口气,“怎么不起呢,这从晚就没有吃饭,肚子该饿了。”
“她还有些困,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这不行,我给热乎一下骨头汤,给端进去。”
因为昨天那事,施母对邬颜有些心疼,这遭天杀的施赖子,希望县令大人能给定个重罪,流放个十万八千里。
施母去厨房做饭,周氏和林氏又与施傅兴关心了几句。林氏拍拍胸膛,也不知是真担心还是假担心,“对了,三弟劝着弟妹点儿,最近别让她出门。”
这话说的,任谁一听也觉得里面有事,施傅兴脸上的红晕消散,他抿着唇:“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
“哎,都是些乱嚼舌根的死婆娘!”林氏不高兴地骂人,“嘴巴一个个不吃人东西,竟和狗抢.屎.吃,三弟不用在意。”
越这样说,让人越好奇,施傅兴问:“二嫂有话直说。”
“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嗯。”
“就是王家那大儿媳,她不是昨儿和三弟妹一起上山吗,别人问她怎么先回来了,这贱人,居然说弟妹主动让她走的。”
“这话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三弟妹和施赖子苟且嘛!”
林氏气得不行,倒不是为邬颜争不平,只是他们不管私底下多么不合,对外便都是施家人,邬颜名声被毁了,她们施家的女儿还如何说人家,所以林氏当场就把人骂了一通。
“呸,个贱人,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心咋这么毒呢。”
周氏也担忧道:“娘和王大娘关系好,李氏却说些这种话……”
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听到两个嫂嫂的话,施傅兴更觉得这个王李氏有问题。
想了想,他没有立刻去书房,脚步一转出了门。
荷花村的村民起得早,一路遇到不少人,挑着水扛着柴,河边几个婆娘在择菜,一边择一边议论昨天的事情。
施傅兴靠近了些。
都是在骂施赖子,毕竟同一个村子的人,一起住了这么久,谁知道突然发现他就是那糟蹋女人的混蛋,可不就觉得难以置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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