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能做的,就是迎合对方,随波逐流。
睡过去前,邬颜迷糊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们这次好像没有做保护措施。
胡闹了一晚上,第二天两人直接睡到了中午。
好在歇在前院的宁家父子也未早起,到最后一起吃了午膳,并且迎来了两个意想之外的客人。
“邬姐姐,施哥哥。”豆子从殷焱身后跑出来,比起上次见面,如今的他看起来白胖了些,而且很精神,他带来了一件礼物——可以充气的蹴鞠球,作为给施傅兴考上探花郎的贺礼。
施傅兴已经半年没有踢蹴鞠,不知道如今已经出现了“充气球”,他认真向小家伙道谢,再得知对方还在学四书,又将自己曾经做过的笔记借给对方:“不要着急,前期基础打牢,后面学起来才轻松。”
这可是探花郎的教诲,豆子郑重地双手接过,点点头:“我会向施哥哥学习!”
施傅兴扯了扯嘴角,算是笑了,再抬头,发现邬颜不在身旁,而殷焱不知何时也不在了。
施傅兴心中一紧:“他们人呢?”
豆子挠挠头:“啊?不是刚才邬姐姐把殷大哥带走了嘛。”
嘴角的喜悦消失不见,昨晚虽然醉酒,但醒来后,施傅兴还是记起了那些事情,一开始他为自己的醉态羞耻得不行,后面见邬颜并未说什么,也渐渐松了口气,并且隐隐有些窃喜。
然而此刻听到豆子的话,施傅兴忽然产生了危机感。
他明白自己不应该如此,颜娘嫁给了自己,且以后只会是自己的妻,他又有什么担心的呢?
可是颜娘还曾去小倌馆听曲,曾夸过殷焱身材好,长相好呢!
施傅兴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想法,他问豆子:“往哪个方向去了?”
豆子指了指院门外。
施傅兴抿了抿唇,抬脚往那儿走。
见状,豆子也赶紧跟上去。
院外隐隐有谈话声传过来,依然是娇俏的嗓音,也不知道殷焱说了什么,惹得邬颜咯咯笑起来,间或有惊呼的声音,充满暧.昧。
施傅兴原本走的还很快,临到门口,却忽然放慢脚步,他皱着眉头,心中开始担心,如果真的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又该如何处置?
他要将她休掉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施傅兴就忍不住心疼,不,他不会休妻,如果邬颜真的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就把她关起来,让她再也无法和殷焱见面!
一时间,心中充满怒气和慌乱,即便如此,施傅兴还是故意加重脚步,扬声和豆子说话:“你方才说,颜娘去哪了?”
豆子莫名其妙,他们不是正往院子外走吗,不过还是老实回答:“邬姐姐和殷大哥去院子外面啦。”
“嗯,知道了。”
施傅兴抿着嘴,觉得对方大概听到自己的声音,这才缓缓踏出院门。
--随即,眨了眨眼。
想象中暧昧的画面并没有出现,不远处的银杏树下,两人虽然站在一起,但中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殷焱牵着一头赤色的大马,任由邬颜伸手抚摸马儿的头。
“它看起来挺乖呀,为什么你说它很调皮?”
殷焱看着在军中霸道横行的赤兔马,在女人的抚摸下变成兔子的模样,不忍直视:“大概,和你亲近吧。”
邬颜被马舔了舔手心,痒的她咯咯笑:“哈哈哈,我也觉得是这样,不过它太高了,我怕是连上都上不去。”
“嗯,孤骓在战.马中也属于较高的。”说到马儿,殷焱冷硬的脸庞露出一丝笑意:“如果你要学,我可以帮你找一匹温顺点的母.马。”
邬颜想了想,有殷焱这个懂马之人帮忙,自然是好的,当即点点头:“好啊,麻烦将军了。”
听到邬颜的称呼,殷焱一愣,随即笑起来,也是,以女人的聪明才智,怎么会猜不到他的身份。
更何况,他也没有刻意隐瞒过。
“颜娘,殷兄,你们在这做什么?”从院中出来的施傅兴走过来,脸上挤出一个笑,他不能让颜娘察觉到,自己方才居然有那样的想法。
“在看马,夫君不是不喜欢骑马吗,所以没有叫你。”
邬颜头也没有回地回答,她以前没有骑过马,那日看施傅兴游.街的风光模样,突然有些想学骑马,正巧今日殷焱是骑马而来,她便提出想要看一看。
施傅兴的确不爱骑马,昨日他从马上下来的那一刻,便下定决心,此生不再碰马:“女人家学什么骑马?”
殷焱皱眉:“施兄此言差矣,我大颂也有很多巾帼英雄,她们骑马并不比男人差。”
施傅兴一噎,他原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骑马很危险,担心邬颜的安危,此刻被殷焱驳斥,瞬间变成他的不是了。
果然阴险!
旁边的邬颜本来在生气,见男人吃瘪后,立刻笑起来:“对啊,夫君思想狭隘了,谁规定只能男人骑马?”
施傅兴:“不,我……”
邬颜打断他:“夫君不愿意学骑马,但是颜儿愿意尝试各种新鲜的食物,不仅学骑马,以后还要学其他的,到时候学会了,夫君可别再说女人不配骑马这种事情了。”
施傅兴:“……”
他并非这个意思。
第117章 修字
事后, 施傅兴一直觉得,自己是被殷焱给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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