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颜拿手锤他,生气道:“果然你们臭男人都是一样的。”
施傅兴也不躲,那力道轻的如同隔靴.搔.痒,不仅不疼,还让他觉得胸膛里热流涌动:“颜娘香便可。”
“可我现在也不香,都让夫君给熏臭了!”
“有那么臭吗?”
“有!”
“咳咳。”施傅兴尴尬不已,他保证,“以后为夫尽量不带酒味回来。”
“可是你自己说的。”
邬颜这才作罢。
闹也闹了,接下来就是谈正事的时候。她从男人腿上站起来,坐回原来的位置,“既然夫君已经亲了,现在可以帮忙吧?”
“嗯。”施傅兴点头。
“其实并非什么大事,只是早餐店的生意近来不太好,颜儿需要夫君做点儿贡献。”
做贡献?
施傅兴想了想,认真提出意见:“那我明日便去早餐店买晨食。”
邬颜:“……”
她看他表情认真,的确不像是在说笑,一时间有些无语。
“生意不好,仅凭夫君一个人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改变啊。”
如果被其他吃食铺子得知邬颜在喊生意不好,恐怕得气得吐血三升。
整条街的客人都上你们那去了,这还叫不好?!你们还要怎么要好啊,怎么不上天呢!
但施傅兴对此并不了解。以前颜娘从来不和自己说这些事情,看来这次真的遇到麻烦,否则怎么会撑着睡意也要等自己回来:“为夫能帮上什么忙吗?”
闻言,邬颜立刻笑起来,白皙的脸颊上两抹红晕:“不需要夫君做多难的事情,只要明日带着颜儿做的便当去应卯,等别人询问的时候,告诉他们是从颜色早餐店买的就好啦。”
“只如此?”
“嗯!”
听起来的确很容易,甚至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说一句话。
男人点点头,心想自己到时候可以多说几句,争取让翰林院的人都去早餐店买“便当”。
第二日,施傅兴便提着邬颜做的“便当”去了翰林院。
众人看见他的大食盒,笑着打趣:“今日施夫人给施兄做的什么呀?”
要是做的多,说不定他们还能继续蹭着吃,昨日的小鱼干实在是美味,之后再吃别的东西,好像都差了些劲。
谁料施傅兴居然摇摇头:“其实下官也不清楚。”
这下众人倒是觉得新奇了:“怎么,施夫人还要给施兄保持神秘感?”
施傅兴抿了抿唇,想起邬颜,他的眼底便不自觉露出柔和的神色:“若真是像诸位所说,这食盒得晌午再打开。”
“哈哈,那到时候,施兄记得让大家都瞧一瞧。”
几位同僚气氛融洽,一旁的郭齐冷眼旁观,不就是一点吃的嘛,卖什么关子,哼,真当所有人都稀罕似的!
反正他是一点儿也不想知道,且今日他也让家中妻子做了许多东西,好带来分给同僚。
心中遐想着同僚们的感激,郭齐在漫长的无聊差事后,终于等来了中午的休息时间。
晌午时分,翰林院从寂静中变得热闹,李大娘高亢的嗓音从后厨传来,热情吆喝着让人多盛些饭菜。
近来后厨越做越差,李大娘担心再这样下去,她就要丢掉这份活计,于是一改之前的样子,对着来往的大人们露出笑脸。
可惜做的菜还是让人窒息的味道。
翰林院的某个屋内,几位同僚围在一起,嘴上叽叽喳喳讨论。
“这么一盒便当,居然放了有三道菜?”
“而且每道菜都是大菜,你们看,有红烧肉、糖醋排骨和醋溜土豆丝,单做一样就费劲,施夫人居然一下子做了三道,施兄可真是有福气啊。”
说这话的同僚,语气酸得冒泡泡,想着最近他娘正给他张罗亲事,他由衷地期望,那个女子也能像施兄的夫人一样,如此“贤惠”。
被众人围在中间的施傅兴,不紧不慢将便当端出来,这是其中一层的吃食,此外另外一层中,放着糕点铺子的“试吃品”。
“下官的福气只是顺带。”
“哦?施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施傅兴牢记邬颜的要求,缓缓道:“内子近来闲着无事,便准备在铺子中上新品,这份两荤一素的便当,只是是她准备的新吃食,所以,下官说是‘顺带’。”
一边说着,一边将布丁、蛋糕分给几位同僚,面上大方,实际有些心痛。
这可都是颜娘给自己做的啊!
“还有这几个糕点,也是如此内子糕点铺中的新品,诸位兄台尝一尝吧。”
不用他说,同僚们已经等不及了,纷纷伸手拿起一块奶油小蛋糕,一口吞下去,绵滑的奶油在嘴中融化:“甚美!”
“这点心下官居然从未见过!”
“哎呀,有点儿甜,家母最爱吃甜口,施兄不介意下官多拿一个吧?”
施傅兴嘴角抽抽:“随意。”
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都是为了颜娘“伟大的决策”!
人群外,郭齐捧着妻子做的吃食,默默退回去。
算了,单是闻着味儿,他都觉得比不过对方。
谁让他没有一个厨艺好的妻子呢?
不过想起那施傅兴的农家子身份,郭齐暗自鄙夷,对方的妻子必定是一个无才无貌的无盐女,也就靠着这点儿厨艺,才能扒住施傅兴,不让男人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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