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行,赶快坐下吧,你这丫鬟手艺不错。”施母夸赞。
安儿受宠若惊:“都是夫人教给奴婢的。”
“呵呵呵,老三家自是会做饭的。”
施家人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要求,施傅兴不说话,其他女人便叭叭得说个没完,聊到进京后一路的经历,昨日没有仔细看,几人都有些遗憾,邬颜便提议,等夫君去应卯后,她带着施家人出去逛一逛,好好玩一玩。
“那可好!”林氏当即拍手叫绝,动静大的压过所有人。
施母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早知道就不让老二家跟来,一惊一乍的,简直给他们家丢人。
反观周氏,虽然也是农家的闺女,但做事靠谱,时时刻刻为别人着想:“这样的话,会不会太麻烦三弟妹?”
“不麻烦,在家也是闲着。”
林氏眼珠子一转:“弟妹在咱们县城都开了俩铺子,怎么来京城后反而闲下来了?”
邬颜细细咀嚼口中食物,只听一句便知道林氏打的什么主意。说来,她没料到对方也会随着来京,比起施父施母挂念儿子,林氏这个嫂嫂来此的目的可就耐人寻味了。
她垂下眼帘,抹着辣椒酱的面包片融合了西式和中式的餐点,有些不伦不类,但味道是极好的,邬颜不好意思,只见白皙的脸颊倏尔飘起两抹红晕,娇滴滴的声音比蚊蝇都要小:“多亏了夫君怜惜。”
施傅兴脸一红:“咳咳。”
林氏:“……”
怎么这么不害臊呢!
林氏心里嘀咕,看着女人那张如同春水的脸就酸的不行,心中不由抱怨,怎么她林玉儿就没有这个好运,嫁给的施老二比不上大的,也比不上小的,竟是让她和孩子跟着吃苦!
“好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施母敲了敲桌子,分家后,他们二老依旧和两个儿子住一起,林氏整日在婆婆眼皮子底下,气焰被打压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施母发火,她就不敢再多嘴,老老实实大口扒饭。
这饭可真香,她得多吃点!
一顿饭吃完,众人简单回去收拾一下,等着待会儿出门逛街。
邬颜已经起床,这会儿精神百倍,想了想,干脆亲自去厨房准备施傅兴的午饭。
“夫君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吗?”当然,准备前,她不忘询问当事人的口味。
施傅兴目光温柔,未想便道:“颜娘做什么都可。”
一听就是没有诚意的回答,邬颜哼了哼,故意逗他:“那颜儿做麻婆豆腐、辣子鸡丁、口水鸡?”
施傅兴吃不了辣,这三道菜却都是非常辣的菜,单是听着他就觉得舌头疼,赶紧讪讪道:“…不要太辣。”
“啧,夫君下次想好再说。”邬颜嫌弃地摆摆手,转过身后脸上立刻露出憋了半天的笑,哈哈哈哈,也太逗了吧!
女人肩膀一抖一抖,身后,施傅兴无奈摇头,他现在可是一点儿威严也没有了。
施母眼睛瞥见邬颜去了厨房,上前偷偷拉扯自己三儿的袖子:“三宝,娘有事问你。”
施傅兴一怔:“娘有何事要问?”
“哎呀,不能在这说,你跟我过来!”施母着急地用气音道,四下注意,无人往这边看,老太婆拉着人往屋后走,一路走到马厩旁:“三宝,你这段时间和颜娘,有没有做那事?”
“哪事?”
“就是那事!”施母拿手比划,感觉自己一张老脸都快丢尽了,但为了儿子,这事必须得问,“咋样,没什么问题吧?”
施傅兴差点儿被口水呛到,一双狭长的眼震惊地瞪大:“娘,娘你说什么呢!”
“哎哟!娘这是为你好!你和颜娘这么久没孩子,她喝着药,结果还没怀上,要不……”
马厩里的小母马哼哧哼哧甩尾巴,施母压低声音,仿佛做贼心虚一般:“要不,你也去看看?”
……
邬颜做完独一无二的午餐,打包,在放入改装后可以保温的食盒,又从院中的月季花中揪下几片花瓣放进去,摆成一颗心的形状。
安儿腼腆地笑:“老爷肯定会喜欢。”
邬颜心情不错,她提着食盒从厨房出来,没有找到施傅兴的身影:“咦?夫君去哪了?”
刚说完,就见施傅兴匆匆从后面回来,热的鼻头沁出汗珠。
“夫君!”邬颜娇俏俏地喊他。
闻言,施傅兴脚步僵住,抬眸看到不远处朝自己招手的女人,如同雀儿般夭娆,笑起来仿佛仙女或精怪,任谁看到都会欢喜。然而脑中回荡施母的话,一时间,又气又无语。
甚至于,脑海深处,也有点儿怀疑自己……
憋着一口气,终于到了出门时间,邬颜给人整理衣裳,把食盒递给他:“夫君慢些。”
施傅兴看着邬颜娇媚的脸,想起昨夜的事情,心中滚烫,定了定神,他肯定没问题!
因为太子和施傅兴调查人牙子一事失误,皇上不满,换了其他官员负责,且将两人各自罚了一场,施傅兴本就不多的俸禄,一下子被扣掉了三个月。
他沉重地“叩谢隆恩”,皇上这一惩罚实在来的不巧,本来他在颜娘面前做下承诺,如此一来,这之后三个月的俸禄,要去哪里拿呢?
施傅兴皱眉沉思,等郭齐过来“嘲笑”的时候,他忽而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破天荒理会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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